23. [仙鶴紫珠]迷亂(1/3)
?聽出來了,這正是盧公子的聲音。
但這聲音低沉沙啞中帶著幾分酷厲,和平時的冷然如玉極不相同…
“這是你要的朱砂,他有傷在身我替他送過來…”薛妙妙連忙要掙扎著起來,但腰間的力道越發(fā)禁錮,好在穿著厚厚的棉服,感受不到只屬于女子才有的柔軟腰線。
陸蘅此刻一團赤火炙烤著,從左腰處傳來的亢奮,順著渾身經(jīng)絡蔓延。
薛妙妙也感覺出了他的不尋常,因為身、下的人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胸前肌肉糾結著,因為四周安靜,靜的可以聽到他喉中辛苦隱忍的低吟。
暗黑中,這種姿勢,身為一個妙齡女子,薛妙妙當然隱隱有所預感。
雖然自己上一輩子一路讀到博士,然后跟著導師上臨床,將前半輩子都獻給了偉大的醫(yī)學事業(yè),但這點男女自覺性還是有的…
沒吃過什么肉,還能沒見過什么跑么?
此時此刻的男人,這種曖昧迷離的反應,絕不是正常的狀態(tài)…
“別動…”陸蘅極為痛苦地發(fā)出兩個音節(jié)。
從前毒發(fā)時,都極是服用朱砂做藥引,而且身處閉室,那種烈火焚心的沖擊才能被勉強抑制住。
而如今,正值最痛苦難耐的時候,痛苦中有夾雜著難以言明的欣快感…
薛妙妙自然不敢亂動,她不想做爆發(fā)點上的,而且腰上的力道很大,仿佛要將她捏碎了。
這個時候,穩(wěn)定住他的情緒至關重要。
定了定神,將手臂抵在兩人中間,盡最大可能避免肢體接觸,“好,我不動。”
她聲音刻意地粗了幾分,氣勢上不能輸。
兩人博弈一般,都扭著勁不松開。
似是安撫,她輕描淡寫地詢問,“盧公子若是哪里不舒服,我可以替你對癥下藥。”
此刻眼睛已經(jīng)適應了黑暗,眼前是盧公子俊刻如雕般的下巴,往上一寸,薄唇緊抿,再向上…
毫無預兆地撞進他的眸子。
薛妙妙被那要將人吃拆入腹的目光燙地猛然一抖。
這氣勢上面,不禁泄了氣,自己差盧公子弱的不是一點點…
還是老老實實走親民路線比較好。
仍然是冷森森的低沉,“不需要你的診治。”
薛妙妙一聽,正和所意,雙腿嘗試著曲起來,往一旁挪動。
眼看就要脫離魔爪之時,原本已經(jīng)松下來的手忽地收緊,這一次,幾乎捏在她的髖骨上。
疼地她嘶地倒抽了口涼氣。
“你這人下手怎么這樣重…就不能好好說話么!”她抓住陸蘅的手,用力扳開,涼涼軟軟的手指,對于毒發(fā)時的男人,更是一劑猛藥!
陸蘅已經(jīng)是最大限度的忍耐,將要到極限,他松了松手指,“幫我將朱砂粉化開,桌面上有冷水…”
如蒙大赦,薛妙妙幾乎是從他身上彈了起來,連忙將衣衫整理好。
望了一眼門外守著的家仆,整了整略顯凌亂的束發(fā),只好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赤紅色的朱砂粉,散發(fā)著異樣的氣味。
冷水,朱砂,再聯(lián)想到剛才觸碰到他時,身上竟然只穿了薄薄的一層絲緞衣裳,而且,在清遠城時,天寒地凍的冬日,盧公子的書房內(nèi),也不點炭爐……
腦中搜索片刻,不禁心驚。
素聞古時魏晉盛行寒食散,在士族中廣為流傳,尤其為風雅所好。
往嚴重處說,寒食散相當于古時的輕量毒品,能使人心智開朗,體力強健,消除百病。
實則,皆是為了濟其色、欲。
而朱砂,正是這寒食散其中的一味成分。
相傳寒食散食之,需吃冷食,冷浴,衣衫輕薄,可不正符合了盧公子目前的狀況?
但薛妙妙也知道,單純的朱砂分量適當可以入藥,并不會像寒食散那般具有成癮性,且有壓制毒性的效力。
緩緩捻起些許,化入瓷杯中去,她仍在思索,盧公子究竟是為何擅自服用朱砂…
“需要多少劑量?”她轉頭問。
隔著棉服的身子,顯得格外纖瘦,此時背對著陸蘅,黑暗中涌動的情緒,一浪高過一浪。
陸蘅正在失控的高峰之上,只覺得一看到薛妙妙,就會想起那日對傅明昭施行手術時,她所示范的人工呼吸…
溫軟的唇,輕吐的氣息,那些繚繞不散的觸碰,偏偏他絲毫不自知,一派澄澈清純,滿懷只裝了下醫(yī)者仁心,相較之下,陸蘅更覺得自己內(nèi)心的暗黑不可告人。
殊不知當時,已經(jīng)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明明覺得不可思議,卻依然忘不了那種滋味。
就好似…好似三年前在鳳凰谷伽羅湖邊,被那個沐浴中毫無知覺,美麗鮮嫩的女子所吸引,無法自持。
何其相同的場景,但這次的目標卻換成了個清俊的少年,還是一個多次為身邊人治病救命的大夫。
兩種極端矛盾的情緒天人交戰(zhàn),以至于薛妙妙問他時,他只是沉聲說了句,“你大約放就好。”
黑暗中,時不時有絲絲的星光從側窗里流瀉下來。
屋子里只有薛妙妙輕輕的腳步聲,摩擦在地面上的沙沙聲響。
當她端著瓷杯過來時,盧公子已經(jīng)不在藤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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