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益母當歸]竭力(2/3)
薛妙妙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頹然地坐在床邊,腦袋發空,臉頰發脹。
沒想到自己苦苦隱瞞的女兒身份,竟然就這么被人發現了…
枉費整日裹胸都勒出了於痕,身子什么的都被男人看光了!
緊緊捂住臉,只是想一想就覺得無比的后悔,何況對方還是個有婦之夫,都說喝酒誤事,自己這一暈也暈的夠了。
這么一想,心虛的很,就連抬眼看小丫鬟的眼神也怯怯的,生怕被人說三道四。
只是那小丫鬟毫無異樣,臨走前,“主子說請薛大夫飯畢,去書房找他。”
心中咯噔一聲,簡直要心如死灰。
悻悻地應了聲,一頓飯吃的惴惴不安,也沒嘗出任何味道。
不斷回想著小丫鬟的表情,薛妙妙放下筷子,懷著壯士斷腕的悲壯心情往書房走去。
從他給自己仍然換上男裝,還有丫鬟的言語上推斷,盧公子應是還沒有將自己的身份揭穿。
怎么說也是他家妻兒的救命恩人,應該不會告訴旁人…
越想越亂,站在門外躊躇了一會兒,門從里面戛然而開,傅明昭放大的俊臉出現在眼前。
嚇得薛妙妙往后一縮,不敢和他對視。
“薛大夫辛苦了,主子在里面等你。”他說話時表情自然,沒有不尋常的地方,薛妙妙這才繞過他往里走。
剛到門前,又被他拉住手臂,嚇得她反射性地連忙甩開,傅明昭一頭霧水,“昨天的事情…”
“你也知道了?!”薛妙妙驚恐狀,難道盧公子…已經告訴了他?
傅明昭挑眉,“當然知道,薛大夫醫術精湛,妙手回春救回母子兩命,傅某正是要像強行挾持你來府之事道歉的。”
長松了口氣,薛妙妙大無畏的擺擺手,“我很記仇的,不過這筆賬就先記著吧。”
書房內光線透亮,窗明幾凈,只是一進屋就感到了一絲涼意。
原來這么冷的天氣,這盧公子的書房竟沒有點炭爐。
懷著忐忑又復雜的心情,薛妙妙正在想著怎么樣和他商量,能替自己保守這個秘密。
“薛大夫可有歇息好?”玉質一般好聽的聲音低沉著從右面傳來,她一回頭,就看見了坐在書案前的盧公子。
今日,盧公子一身鵝灰色衣袍,發髻只用一根玉簪束住,顯得十分閑適可親,收斂起所有鋒芒。
只是他一抬眼,眼底的冷冽登時穿透過來,掩藏不住。
薛妙妙此刻更是覺得這極其俊華的眼波,像是無處不在的飛刀,將自己削地四分五裂。
將領口往上提了提,薛妙妙這才慢吞吞地過來,“昨晚薛某失態,令夫人病情如何?”
盧公子打量著她,意味深長。
還記得昨天她滿身血污,堅持篤然的質問自己時的神態,是一種柔韌而令人敬畏的高華。
仿佛世間已無所畏懼。
可下了手術臺,她登時又變成了軟糯溫默的樣子,用秋桐的話來說,就是令人很想欺負她…
“此次,的確要感謝薛大夫的精湛醫術,令人欽佩敬服。”說話間,他在宣紙上書寫的手輕巧一收,收住滿紙蒼勁。
“救人是我的職業所在,方便的話我需要見令夫人一面,術后事宜還未交代清楚,還有…”
話未說完,盧公子忽而從案前起身,緩步繞至身前,俯身凝過來。
胸如擂鼓,薛妙妙心一橫,先發制人,“昨天的事情…事發突然…還請盧公子看在我替你妻兒治病的份上,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反正我很快就要離開清遠,不想最后生出枝節。”
說到最后,頗有點無奈的情緒。
陸蘅淡然點頭,“好,我答應你。”頓了頓又問,“薛大夫打算去何處?”
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陸蘅不明所以地看著她無意中露出的笑容,和平時很不一樣,就像面部的輪廓也不同了一般。
如釋重負的薛妙妙,一掃方才陰霾,爽快答,“也許要去京城,多謝你!”
夠仗義
“昨夜換下的衣裳在哪,我得帶回去清洗。”
陸蘅仍是波瀾不驚地回答,“那位姑娘替你換下衣裳,已經帶走了。”
原來是秋桐帶走了…等等…好像哪里不對!
“你說是秋桐,給我換的?”薛妙妙再一次陷入新的漩渦,“丫鬟不是說,盧公子將我送回房的?”
陸蘅不置可否,諱莫如深。
意識到自己鬧了大烏龍,薛妙妙只覺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而且,等待她的是更嚴酷的考驗。
若當真是盧公子也就罷了,秋桐那樣藏不住事的性格,只怕過不了一天,懷慶堂薛大夫是女兒身的八卦就得傳遍街頭巷尾…
陸蘅若有所思,目光往下一滑,正好從她敞開的衣襟口里滑了進去,細白的肌膚上,隱隱有一方青紫色的痕跡閃過。
薛妙妙一抬頭,就看到他微微變色的目光。
暗叫不好,來時來匆忙,豈料這衣衫太寬松,不合身,此時胸前和左邊肩頭有一片皮膚整個露了出來。
陸蘅緩緩抬起手,薛妙妙卻先他一步捂住,跳開了一段距離,防備地望著他,“盧公子還有事么?我需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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