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鹿充宗的憂慮(1/2)
當日下殿之后,劉驁心中自是美滋滋,這招苦肉計還是很不錯的,幸好在宮門外將金刀送給了石顯,要不然這個事情還真不好搞。
劉驁從未央宮出來,一路奔到長樂宮,這個事情必須先給母后透露一下,萬一劉奭突發奇想,過來看望王政君,把這個事情說露就是很尷尬的事情了。
而五鹿充宗出了殿門,心中很不踏實,他身為尚書令,乃是皇帝近臣,又是大儒,竟在劉驁的事情一言不發,定是有蹊蹺。
原來在此之前,傅昭儀已經派人給他送過禮,他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大儒生,怎么能收昭儀的禮物呢?傳出去豈不是壞了名聲。
雖然沒有收傅昭儀的禮物,但是這份情誼五鹿充宗是記下了,因此想在殿上美言劉康幾句,順便貶低太子。
哪知道他還沒有開口,石顯就先發話了,明擺著是幫助太子,這使得五鹿充宗只能默默觀察著一切,要知道五鹿充宗能夠在殿上侍奉劉奭,完全是石顯一手提拔。
這恩情和傅昭儀未收的禮物相比,兩者還是有差距的,不過這點還不是五鹿充宗最為疑惑的。
平時石顯和太子的關系不太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今個太陽也沒有從西邊出來,這石顯就著急站出來幫太子說話,哪能不疑惑。
未央宮外,五鹿充宗五十多歲的人了,竟看不明白其中道理,因此便順路向石顯府中走去,這個事情還是得請他定奪。
而石顯收了太子的禮物,簡直就是飄上了天,皇帝寵幸也就算了,太子竟然還這般抬舉,這以后簡直就是火上澆油,更火了!那種時候沒有廣播,石顯的臭名就已經傳到全國,這就是實力!
石顯正在客廳把玩著金刀,突然見到五鹿充宗面色難堪的走過來,頗顯驚訝,“哎呦,我說身為京城的大儒生還有煩惱,真是奇了怪了,快說出來,讓本官給你指導指導。”
五鹿充宗無奈地坐在客廳旁,“我說大人,您就別埋汰我了,昨個傅昭儀給我送禮,讓我美言劉康,今個您倒好,幫起來太子了,倒是我夾在中間兩頭不是人。”
“你收的禮,關我屁事!”石顯白了一眼道。
“不是,關鍵這個禮我沒收到,還答應了傅昭儀幫定陶王說話,今個你都開口幫助太子了,我是您提拔的,還能說上話嗎?哎,我說大人,您就沒收到傅昭儀的禮物?”五鹿充宗腆著臉問道。
石顯稍微抿了口茶,“你個老小子都能收到,她豈能落下我,不過太子都向我示好了,我還幫她個屁!看到沒有,這把金刀就是太子送的。”
石顯說著就把金刀遞了過去,“好好看看,雖然這把金刀不如傅昭儀的禮物貴重,但是太子的面子比傅昭儀的大啊。”
五鹿充宗頗為同意地點了點頭,“那大人您以后就準備幫助太子說話了?”
“這個自然,你好歹也是大儒生,用點腦子想想,保住現在的太子,和幫助定陶王上位哪個簡單?當然是穩住嫡長子簡單啊,古今往來,太子無大過,豈有妄廢的道理,況且朝中的那幫的大臣也不會同意的。”石顯很是得意地說道。
“你話是這個理,可傅昭儀那邊怎么解決啊?您好歹也是收了禮物的,趕明我去太子那里示好即可,但傅昭儀那邊還是得用點心啊。”五鹿充宗頗為無奈地說道。
石顯聽罷,只是搖晃著手中的茶杯,“你別說,這還真是個事情,當面去說是不能的,傅昭儀平時和陛下的關系近,得罪她,晚上在陛下耳邊吹點風還不都得完蛋。”
“大人說的是啊!”五鹿充宗攤手道。
“你也別著急,最近我提拔了一個后生叫牢梁,想讓我美言,你且去讓他解決此事,以后在朝堂混飯,這點本事還是要具備的。”石顯臉色淡然地說道。
“這不太好吧,他要是辦砸了,你我不得玩完啊。”五鹿充宗有些懷疑地說道。
“你這老小子,讓你辦件事情還瞻前顧后的,要是不行,就不要待在這個位置,想當尚書令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石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這話當真是把五鹿充宗給唬住了,慌忙擺手道:“大人您別,我這就去辦,絕對一會兒的事情。”
五鹿充宗哪里敢耽誤,手里的金刀都沒來得及放下,便跑了出去,石顯端著茶杯,發現自己的金刀被這小子順走了,當即對著府外喊道:“把尚書令攔下來!我的刀!”
劉驁向王政君解釋清楚之后,便吊兒郎當的回到了東宮,不過這時,東宮外站著兩名老頭,衣著樸素整潔,頭戴玉冠,面色遂枯瘦,但很是精神。
這兩人分別是史丹和匡衡,史丹乃是京城大學問家,現任職位太傅,也就是劉驁的家庭教師,專業教授文學禮儀的。
匡衡,元帝手下的官員,現任丞相,也就是大司徒,反正西漢末年,兩個官名經常改來改去,但大司徒就是丞相,丞相就是大司徒,所管理的事情不變。
匡衡這個人最出名的往事自然是鑿壁偷光的典故,這也是他名滿京城的資本,這兩個老家伙聚在一起,自然是為了太子的事情。
前些時候史丹還教授太子要遠離石顯、五鹿充宗這些佞臣,今個倒好石顯竟在殿上幫助太子說好,看來兩人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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