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忠犬壁咚(1/2)
夜色如墨。
嬌小的身影如鬼魅,攬著奄奄一息的飛蓮,在街邊古厝屋頂上穿梭,身姿輕盈若風,將追趕的惡犬甩在身后數丈之遠。
“嘶。”
速度快如風,身側風便似刃,刀刀剜著毒刑留下的傷口,刻骨鉆心的疼,飛蓮不敢連累鳳珺戎,忍了幾忍,最后實在克制不住地發出痛苦的嘶呼。
鳳珺戎恍然察覺,行動有短暫的僵滯,后方的惡犬緊追不放,眉宇一皺,轉瞬間帶著飛蓮跳下屋頂,竄入院中,將人隱在墻角灌木叢中,“我去引開他們,你聯系閣里弟兄帶你回去,日后聯系。”
“屬下遵命。”
飛蓮剛想多說一句主子小心,便見鳳珺戎已然旋身,朝著來時的方向回奔,即刻消失在眼前,那一句發自內心的叮囑就這么卡在喉間,沒機會面世。
飛蓮黯然,在鳳珺戎離開幾息之后,忍著撕裂的疼痛放出煙霧,白煙裊裊蒸騰而起,有股淡淡的異香四下飄散,是唯有鳳隱閣人能夠識別的信號。
做完這一切,她方敢放任自己昏死過去。
另一廂,鳳珺戎朝著惡犬疾奔而去,整個目標暴露在敵人眼前后,打了個敵人措手不及,隨后又引著追兵往飛蓮藏身的相反方向離去。
她非弒殺之人,輕易不奪人性命。飛蓮的傷合該算在溫相頭上,這群隱衛不過是溫相手里的刀,如非必要,她得饒人處且饒人。
足不沾地,身若飛仙。
鳳珺戎引著惡犬東奔西竄,氣息猶然平穩,比之后方喘息不已的惡犬輕松太多,幾刻過后,估摸著飛蓮已被安全轉移,方勾唇打算結束這老鼠追貓的游戲。
街巷深處傳來車轱轆轉動的聲音。
鳳珺戎眼眸微閃,足尖輕點,黑影在惡犬發直的眼眸中瞬間消失,直奔發聲之處而去。
月光暗淡,瞧不清是誰家的馬車,索性這也無關緊要,只要能助她避過追截便成。
卷簾掀起時帶起一陣罡風,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進來,軒轅燮手猝然抬起,一道冰魄銀針乍然蹦現于兩指之間,眨也不眨地甩向風口處。
攻勢凌厲,簡直就是令人即刻斃命的殺招。
好在鳳珺戎早有防備,嬌小的身軀柔滑得不可思議,微微一側,竟緊貼著車廂堪堪錯開冰魄銀針的攻勢,純黑的夜行衣衣袂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剪影。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身手。
軒轅燮錯愣。
下一刻,喉嚨猛地被卡住,后背重重地撞向車廂,馬車隨之顫動,果決凌厲話緊隨而至,沖擊他的耳膜:“混蛋,是我。”
說這話時,鳳珺戎心里同時暗曬:到底走的什么狗屎運,隨便一躲,也能躲進軒轅燮的馬車里。
車廂外,眼見著活人從自己眼底下竄進車廂的墨飛,還來不及驚詫,就聽到這樣一聲類似自報家門的話。
認識的人?
墨飛用眼神詢問墨凌。
墨凌無視。
墨飛心中已然對來者身份有所臆測和肯定,也不奢望木頭墨凌真能回應他。他無趣地收回視線,放下提起的攻勢和擔憂,沒事人兒一般,繼續優哉游哉地朝九皇府行去,絲毫感受不到車廂內劍拔弩張的氣氛。
軒轅燮確認來人的身份后,瞬間血液都沸騰起來,無視來自鳳珺戎的生命威脅,抓住她的雙肩,翻身欺壓而上。
鳳珺戎雙肩被他強壓在車內壁,后腦勺咚地一聲撞懵了,腦袋里嗡嗡震蕩,生疼生疼的,然而還有更疼的。
混蛋,又咬她!
鳳珺戎氣炸了,近身壓制讓武力相當的她也稍顯無力,有心想要故伎重施迷暈軒轅燮,冷不防腰間穴位被人一點,整個人瞬間定住。
“別這么看我,我只會想要得更多。”
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是鳳珺戎明眸染上怒火,于剛確定心意的軒轅燮來說,也是一道足以令他心跳加速的風景。心臟砰砰砰地跳個不停,快得他壓制不住,他也不想壓制,直白地說出心里話,然后在鳳珺戎憤怒的眼神中,繼續低頭啃咬。
軒轅燮的點穴手法別出一格,鳳珺戎連開口低咒都不行,更別提咬唇放血這種大動作了,只能暗暗運轉內力周游全身,蓄力沖破穴位。
此間軒轅燮的動作愈發激烈,精致寡絕的容顏染上緋紅,若被旁人瞧見,必會為這傾世容顏驚嘆心折,而作為被輕薄的當事人,鳳珺戎只感覺到了軒轅燮的惡劣。
特么誰說軒轅燮不近女色的?滾出來,她保證不打死人!
穴位沖破的剎那,鳳珺戎抬腳頂上,直奔某個不可言說的位置而去,軒轅燮被迫退開,展開防守之勢抵擋她的攻擊,冶麗至極的五官卻舒展開來,一副饜足的姿態。
鳳珺戎翻身壓制,五指成爪慢慢收攏,他喉間留下深刻的印痕,語氣又狠又冷:“你真以為朝堂線索沒你就不行?一次兩次接連輕薄,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你命?!”
軒轅燮伸手握住扣住他喉嚨的手,眼中仿佛有兩團明艷的烈火在然手,炙熱得駭人:“我親我的女人,算什么輕薄?”
鳳珺戎被他的眼神燙了一下,心顫了顫,旋即氣笑了:“我什么時候成你的女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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