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劍風(fēng)來去化指柔蕭鳴和鈴叮(1/2)
穆連榕坐在餐桌上,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不自在,但又說不上是哪兒不對勁,只覺得置身于這樣的氛圍之中,周圍的空氣仿佛都低了幾度。當(dāng)然,在場的曲清塵、云踏歌和古滄笙也有同樣的感覺。
穆連榕問清塵:“你們家王爺,和左同岳有仇嗎?”
曲清塵道:“自我追隨王爺起,并未見過這位左公子,王爺一向有禮,不常與人結(jié)怨。”
穆連榕又轉(zhuǎn)頭問踏歌:“左大哥一向云淡風(fēng)輕,你有見過這般笑里藏刀的模樣嗎?”
未等踏歌言語,伍一搶答道:“總覺得他們兩個在暗自較勁,有殺氣!”
話畢,左同岳與藍(lán)君逸的筷子同時夾到了一顆牛肉丸,若是依平時的性格,兩人都會選擇讓給對方,但是今日,他們卻不顧他人目光,在牛肉碗中,用筷子過起招來,竟是誰也不讓誰。筷子與瓷碗之間發(fā)出乒乒乓乓的聲響,兩人有來有往,皆是一手扶桌,一手執(zhí)筷,整個桌面杯盤狼藉。
穆連榕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不淡定的二人,自然覺得稀奇,撤到一旁,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欣賞著他們之間的交鋒。
古滄笙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穆連榕見之,又掏出一把瓜子,道:“別那么緊張,吃瓜子嗎?”
古滄笙不屑,還搞不清這兩人什么情況呢,哪有這個閑心。不過曲清塵和云踏歌倒是很給面子,接過穆連榕遞過來的瓜子,同她坐在一處,專心嗑起來。
忽然,不知道誰足尖發(fā)力,一腳踹在餐桌的一側(cè),另一人隨之接招,用腳頂著餐桌的另一側(cè),那可憐的桌子哪經(jīng)得起兩人這般的腳下功,一分為二,兩人皆是后退,揚風(fēng)而起,同時掠到穆連榕這一處,藍(lán)君逸拔出曲清塵的佩劍,左同岳拔出云踏歌的殘月劍,繼續(xù)較量。
兩人速度之快,穆連榕只覺風(fēng)聲來去間,兩人忽而靠近,又忽而走遠(yuǎn),驚得穆連榕咬到了自己的手指頭。
古滄笙道:“這兩人的武功像是一個路子。”
穆連榕道:“連我也是才知道,他們是一個師父教的,是師兄弟。”
古滄笙又道:“怪不得,可是為什么要打架呢?難道這是他們師門的見面方式?”
穆連榕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看他們也沒什么要人性命的想法,可能只是師兄弟之間的切磋罷了,我們等他們打完再細(xì)問不遲。”
古滄笙見他二人雖是真劍相拼,但是總是點到即止,未見血光,當(dāng)下也放下心來,向穆連榕要了一把瓜子。
不過,你們切磋歸切磋,為什么要打這么久?從屋內(nèi)打到屋外,從天上打到地下,從日暮打到天黑,體力都這么好的嗎?唉,畢竟是年輕,年輕啊!年輕真好!
穆連榕嗑完最后一把瓜子,意盡闌珊,回房去了。看了這么久,盡管兩人皆是身姿卓絕,白衣飄飄,一招一式皆是飄逸出塵,極富觀賞性,天上有地上無,但對于穆連榕這個廢材來說,看了也學(xué)不來,有些太無聊了。
穆連榕梳洗完畢,掏出脖子上掛著的囚語珠。她沒事的時候就會把它拿出來研究,可是卻一點眉目都看不出來。有一次她想著,既然王爺說這東西是自己的,那么像電視劇里一樣,用自己的血試試會不會發(fā)生什么奇異的現(xiàn)象,很失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穆連榕暗道自己是傻子,痛死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銀鈴聲,最近天氣有些轉(zhuǎn)涼,穆連榕披上大襖,起身去開門。
“左大哥。”
“連榕。”
兩人打了招呼,穆連榕側(cè)身,請左同岳進(jìn)門。左同岳順勢,一步一步踏進(jìn)穆連榕的房間,腰間的銀鈴也隨著走路的幅度,發(fā)出叮鈴叮鈴的聲響,如夜鶯般悅耳動聽。
左同岳掃過穆連榕頸間的囚語珠,視線略作停留,隨后移至穆連榕的左手手指,那里有一處傷痕,看得出來是新添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
他關(guān)切地問道:“手怎么了?”
穆連榕道:“沒事沒事,不小心劃傷的。”
左同岳聞言捉住穆連榕的左手,先替她把脈,而后細(xì)看手指上的傷勢,見確實無礙,這才放心。
穆連榕知他是關(guān)心自己,也不多說,推推拖拖地,顯得矯情,讓他看看,他才能真正放心。
“對了,左大哥,你可還記得我在信中和你提到的,為何南陽甚至整個逸王封地,都沒有我們的商業(yè)連鎖?可是有什么阻礙?”
左同岳一滯,道:“沒有,沒有什么阻礙。”
“那為什么?”穆連榕面露疑惑。
“不想。”
“什么?”
“理由就是我不想。”穆連榕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小孩子氣的左同岳。
“不想?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好吧。”穆連榕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么個原因,她還計劃著,如果其間有什么阻礙的話,左同岳提出來,大家可以商量看看有沒有什么解決辦法。可是現(xiàn)在,事實是,左大哥他不想,不想在藍(lán)君逸的封地上擴(kuò)展商業(yè)版圖。
“你若是想在南陽開店,我會幫你,馬上就可以行動起來。”
“不,不用了,既然左大哥你不想,那便不要了。”
左同岳晦暗不明道:“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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