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去留任天意忙里偷得逍遙時(2/2)
以后帶你們玩兒。”
說完,穆連榕便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大步走了,這回是真走了。那兩名侍衛(wèi)得了鼓勵,心下高興,沖著穆連榕的背影揮手,“穆小姐,慢走!下回再來啊!”
這么大的動靜,藍君逸顯然是沒睡著的。他躺在床上,臉上浮現(xiàn)出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寵溺的笑容,嘴唇微動:“晚安。”
穆連榕壓根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很快就和逸王府上下打成一片,至于那日藍君逸讓她離開這種話,早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反正她到哪兒都玩的開,那些太過沉重太過復(fù)雜的話題,只要不刻意提起,其實在哪兒都是一樣的。怎么能因為他是王爺就嫌棄他放棄追求呢,真愛無敵!身份地位什么的都不是事兒,現(xiàn)在他不是還沒卷入朝局之中嘛,逍遙一時是一時!
只是不知道,她今日的決定會不會讓她越陷越深,最后導(dǎo)致抽身不易。
“對三。”
“對二”
“長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才對三,你就對二?還讓不讓人出牌了?”穆連榕臉上貼著幾根白條,抱怨道。
娃娃臉的長生摸摸自己的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沒別的對子了。”
“行吧行吧,你出。”穆連榕攤手。
“順子。”
“不要。”
“再一個順子,我出完了。”長生亮出自己的雙手,表示自己出完了,然后又往穆連榕的額頭上貼了一根白條。
。。。。。。
“對三。”
“王炸。”
“我了個去,周登?你什么情況?我對三,你王炸?”
方臉的周登搓搓雙手,笑的開懷:“炸彈比較多,隨便扔的。”
“好吧好吧,你出。”
“飛機。”
“要不起。”
“四個二,我出完了。”
。。。。。。
一旁的伍一見一局結(jié)束,推了推穆連榕,眼神中滿是渴求,穆連榕見此,讓出位置給他。伍一之前沒見過斗|地主,不知道是個什么玩法,看他們打了幾輪,也記住了規(guī)則,忍不住要來親自上陣。
下午的時光,總是很悠閑,事兒都做的差不多了,王府內(nèi)也都沒什么好的消遣,所以,無聊的眾人都去了王府的后花園。花園內(nèi)人越聚越多,越來越熱鬧,侍衛(wèi)下人們對這種新奇的玩法都愛不釋手。這是斗|地主日后風(fēng)靡南陽城的開端,穆連榕,當(dāng)之無愧的,是創(chuàng)始者。
當(dāng)然風(fēng)靡不風(fēng)靡什么的,這些都是后話了,畢竟在南陽城這個閑人滿地走的城市,一件新奇的消遣娛樂方式,要想流行起來,還是挺容易的。
穆連榕還在一旁畫著撲克牌,想要玩的人太多了,一副肯定是不夠的。突然,大家停止了喧鬧,匆匆摘下自己臉上的白條,向一個方向齊聲叫道:“王爺好。”之后便一溜煙都跑沒影了。
穆連榕機械地轉(zhuǎn)過頭來,有些尷尬,“王,王爺,你好呀。”
藍君逸看了她一眼,但卻并不理睬她的問好,而是徑直走過她身旁,往書房方向而去。伍一見勢,迅速將散在地上的撲克牌整理了一下,偷偷藏在自己的衣袖當(dāng)中,這才跟上藍君逸。
藍君逸走后,長生和周登從旁邊的草叢探出頭,四下望望,確認安全,然后走了出來。
穆連榕道:“你們說,王爺這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長生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周登道:“王爺看到了,也沒有怪罪,應(yīng)該沒事兒的。”
穆連榕聞言收筆,將自己畫好的一副撲克放到長生的手上,說道:“以后還是偷偷地玩兒吧。”
兩人道了一聲“是”,然后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他們的工作就是在藍君逸的房門口蹲著。
藍君逸走進書房,拿起桌上毛筆,攤開宣紙,凝神下筆。這一揮毫,足足寫了三頁。待紙上墨跡漸干,藍君逸取出私印,蓋于簽名處,然后將信件裝進信封之中,以火漆封存。
伍一立于一側(cè),等待逸王的命令。
“你去一趟牧陽,將此信親自交予景國公,不容有失。”
“是!”
藍君逸又走到書房拐角出,從那里掏出一個小木箱,遞給伍一,道:“這個箱子也一并交予景國公,若路途不順,有人來劫,保不住箱,箱內(nèi)我放置有紙折火石,你無須顧慮,直接燒掉。”
“是!”
“到牧陽后,聯(lián)系許彥,我在牧陽城內(nèi)有一處私宅,將趙|南勛先行關(guān)押于私宅下的地牢之中,囑咐許彥,暫時不要妄動,一切聽從景國公號令。”
“是!”
伍一接過信件和木箱,見王爺沒了吩咐,躬身施禮,轉(zhuǎn)身欲走,卻又聽得身后傳來王爺?shù)穆曇簟?
“一路小心。”
“是!”
伍一面露欣喜之色,飛身消失于王府的璧檐之上,暗道:王爺,好像比以前有人情味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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