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糟糕的開始(1/2)
李昂納多是木風城領主凡納的城防長官,他平時主要都呆在木風城里,一般不會到城外的要塞里去,依照他的話來說,這是因為要塞里連一個可愛的夫人小姐都見不到,成天面對著一群肌肉發達的士兵彈奏魯特琴實在是一件有傷大雅,大煞風景的事情。
之前說到,基德在再三考慮下,加入了李昂納多的隊伍。在帶基德到軍營報道的第一天晚上,李昂納多就跑到“圓木樹屋”旅館里點了幾杯紅酒,乘興彈琴,詩興大發,如基德剛認識他時那樣,又開始勾搭什么夫人啊,小姐的,一點也沒個“長官”的樣子,令人不敢相信他指揮作戰時會那么鎮定,前后完全判若兩人。
“好吧。”基德相當無奈,他只好聳聳肩一笑而過,“我還是借這機會去認識一下其他的士兵吧。”
他看到,軍營中間升起了一團篝火,周邊圍坐著很多喝的爛醉的士兵,他們有的高談闊論,比議會的議員們還要“能說會道”,就是時不時會冒出一些粗鄙之語;有的則即興揮劍起舞,邊跳邊唱歌,比歌劇院的演員還要盡心投入……
——這真的是一個軍營嗎?基德在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走進的是馬戲團。
“嘿,各位,呃,或者我應該叫你們一聲伙計?”基德走進這幫人中間,只覺得自己就像一只雞走進了鶴群,一個個都顯得那么高大耀眼。雖然同為士兵,但他卻是個新來的,似乎與這些人很難相處,“我想知道你們為什么可以這么隨意地在軍營里開狂歡派對?”
士兵們一齊看向了他,停止了手中的事情,就仿佛是在看一個珍稀動物似的,這和基德上次來軍營時的眼神是一樣的。
一位披著波浪形長發的男人醉醺醺地走了過來,他左手提著酒瓶子,右手拖著一把長長的,刻有一串銘文的騎兵刀,他嘴里噴著濃濃的酒氣味,懶洋洋地說道:“因為啊,我們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不像你,連戰場都沒見過,我們尋歡作樂的本錢就是自己的本事。”
基德聽完這番話后不禁有些惱怒,他認出了這家伙,上次在營地里,是這家伙嘲笑他“鄉巴佬”,基德很不服氣,“怎么說我也算是參與了昨天對陣異端戰斗的人啊!”
“嗯,對異端的戰斗?省省吧,鄉巴佬。”那個男人將騎兵刀用力往地上一插,揚起紅得像蘋果的臉說道,“這把刀,是我七年前,與圣巴利安人作戰時,從一名騎士長手里搶來的。那場戰役才叫做真正的戰斗!與異端作戰算個什么啊?”
基德一時語塞,那個男人便愈發得意了,他一搖一晃地走到眾人中間,指著那把鋒利得能切割鋼鐵的戰刀,又繼續吹道:“自從我干掉那圣巴利安的騎士長以后,我就被人們稱作‘騎兵刀’,不信你可以問問我以前部隊的人,沒人不知道我‘騎兵刀’的大名!”
“算了吧,‘騎兵刀’兄弟。”人群里忽然走出了一位虎背熊腰,滿臉鋼針似的大胡子的壯漢,“難道你不知道圣巴利安的騎士從來不配備軍刀的嗎?吹牛也得有點技術吧。”
“你!我知道你是誰,巨木營的軍士隊長,人稱‘狗熊’的家伙,你又想來拆我的臺嗎?”騎兵刀似乎與那壯漢有過什么過節。
基德也見過這個叫“狗熊”的人,那天在營地里,就是他在看守大門。
狗熊聳聳肩道:“我只是實話實說。”
“那騎士長就不能自己買刀來用嗎?人家說不定有個性呢。”說這句話時,騎兵刀本已發紅的臉頓時更加紅了,就像是燒著了似的。
“圣巴利安軍隊素以軍紀嚴明著稱,又怎會容許一個軍官私自使用不符合軍制規定的武器?”狗熊說道,“而且我上次可是在集市見到你向一位‘沙之國’的商人詢問刀的價格什么的,我想你的軍刀該不會是?”
“去你的,難道你想打架!”騎兵刀估計快氣瘋了,在這么多人面前被人拆臺,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侵犯。
基德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生怕他們真的會打起來,不由得做起了“和事佬”的角色,他極力勸阻道:“呃,兩位先生…騎兵刀,狗熊,我想我們沒必要再為一件小事而爭吵吧。唔,騎兵刀先生,我認為您有錯在先,這樣吧,您就認個錯,事情就算了吧……”
基德原本滿以為可以化解一次沖突,贏得新同伴們的信任,而事實卻證明,他太天真了……
騎兵刀更加憤怒了,他把基德善意的勸解當成是了嘲諷,他氣沖沖走向基德,幾乎要將臉貼到了基德的鼻子上,他惡狠狠地說道:“你,一個乳臭未干的新人,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敢對我這么說話!想必你是自信自己能扛過我幾刀是吧?”
基德連忙擺了擺手,“不,我不是有意要頂撞你,我是在跟你講道理。”
“講道理?哈,赤裸裸的挑釁,這輪得到你么?很好明天早上十點半,我在城內的大鐘樓下等你,到時我會像捏死一只臭蟲一樣把你給殺死。如果你贏了,我就聽你慢慢講道理。”
“喂,騎兵刀!我不想和你打!”
騎兵刀頭也不回地走了,眾人紛紛給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唉,本來我是想勸架的,怎么就惹出了一場決斗。”基德無奈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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