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藏不住的真心(1/2)
?“阿波羅……不要這樣。”阿瑞斯低聲勸慰道。
他和光明神的確有很多說不清的糾結,但那是在兩個人能好好說話的時候來解決的。現在,卻絕說不上是什么恰當的時機。
他抱起身軀癱軟的阿波羅,想要把他送上床或是一起去沖洗,卻被懷恨的光明神冷笑著推搡開。
“不要這樣,那我怎么樣?”阿波羅高聲質問道。
地上還蔓延著讓人惡心的嘔吐物,即便是自己的所為,也不堪難忍;他手捂著小腹,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緊緊糊在身上的衣袍,空氣中四溢著腐爛味,讓他感到透不過氣來。
“哈哈,看看,看看我。這是個什么玩意兒!”阿波羅呵呵笑著,“怪不得呢,怪不得你要選擇他,要是我也要這樣干!”
阿瑞斯不理會阿波羅的話,眼睛也不能與他對視。他的確是有過讓他受罪后悔的心思,可事實真擺在眼前了,他又不忍心去看了。不論是阿波羅發自內心流露臉頰上的悲慟,還是殷紅濕潤的眼尾,都是他避而不及的。
“阿波羅,別說了……”
他拉著光明神的手臂,帶著他向水池那邊去,被阿波羅甩開了;用潔凈的毛巾為他擦拭,他也冷淡的躲開了阿瑞斯的手,只是接到自己手里,捂住了滴著污漬的臉。阿瑞斯沒有辦法,只能取起桌上的酒瓶,用濃郁的紅葡萄酒澆在阿波羅的肩膀上,為他沖洗。
幾瓶酒下去,阿波羅才像個人了,逼仄的石屋里嗆人的惡臭也被稍加掩蓋了。
阿波羅放下了掩面的細麻布,面目恢復了面無表情的高傲,冷峻的、嚴肅的、被冒犯的神祗姿態也盡而展現開來。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阿波羅逃避的自欺欺人。即便竭力維持著所謂的自尊,他濕漉漉扎結著的金發,骯臟的衣袍,還有那驅之不散的惡臭,都無時不刻的提醒著他,就在剛才,就在他腳下的這塊石板上,發生了什么。
在阿瑞斯的眼中,阿波羅永遠是運籌帷幄,高高在上的;永遠不會是強顏歡笑,兀自剛強。他寧愿讓阿波羅像剛才一樣悲憤的怒罵,也不想讓他貌似堅韌的實則卑微的蔑視他人。
“阿波羅,別這樣……”阿瑞斯覺得痛苦,但卻什么也表達不出,什么也不能安慰。
“又是一句廢話!你說的每一句都是。”阿波羅的牛皮包頭靴踏過穢濁的水湯,只對著戰神的面前,“怎么,阿瑞斯,我正在跟你說話吶。為什么不抬頭?還是你覺得對不起我!?”
阿波羅揪住戰神的脖頸,強迫他與自己對視。即便是這樣一個稱不上有害的動作,從阿瑞斯痛苦不堪的回應上看,也是罪大惡極的。
“不……”阿瑞斯說道。
“你說不?哈哈,你以為你一說不,我就要聽從你的吩咐,放開我的手么?我告訴你,不可能!”阿波羅冷笑著說道:“我不會對你這么慈悲,就像你對我殘忍一樣。你回想一下吧,當我說不,我懇求你的時候,你又是怎么折磨我的!”
他睨視著阿瑞斯不發一言的嘴唇,覺得話語遠不能傳達出他此刻的悲痛,“我知道你的目的,無非就是要虐待我,讓我后悔讓我崩潰。所以你和狄奧尼索斯做了這事兒。一次還不夠,你看我受到的恥辱還不能解脫你憤恨的內心,你又實施了第二次,當著我的面。你以為我現在怎么樣?痛不欲生,心如死灰,還是恨不得跪在你的腳下苦苦哀求你回心轉意?”
阿波羅狠咬牙關,野獸般的慘綠眼眸直直盯著阿瑞斯暗淡的棕眼,一詞一語就像從縫隙里擠出來的,“你妄想!”
他猛擊著阿瑞斯的胸膛,把垂首無言的戰神推搡地節節后退,“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才不會為你傷心。況且,阿瑞斯,拜托你下次算計人的時候放聰明點,就算是要找我阿波羅的替代品,也要挑些高層次的,至少是能夠相提并論的。狄奧尼索斯?你是在跟我開玩笑么?讓圣山上長著眼睛的神靈都來看看,像他這種蠢貨,哈哈,他有哪一點能比過了我!”
躲在木椅地下的酒神黑眼一瞪,怎么就這么瞧不起我呀,我怎么就沒有一點比得上你阿波羅啦。至少我現在是香的,而你臭的要命。他瞅著他可愛的兄弟讓強勢的光明神呵斥的步步敗退,油然生出一股勇氣,好像本人已經沖上去,對他們自命不凡的敵人破口大罵,妙語回擊;讓阿波羅啞口無言,讓阿瑞斯欣然敬仰。當然,想想只能是想想,所以狄奧尼索斯心中哼哼一聲,腹誹了幾句,又向后倒騰幾步,躲得更深了。
阿瑞斯永遠不能明白阿波羅心中判別人的標尺到底是什么,就像他看不起狄奧尼索斯,看不起他阿瑞斯,看不起那些數不清的神靈一樣。他不是替酒神抱不平,只是看可親又溫順的狄奧尼索斯在阿波羅的口中一無是處,就想到了同樣身份的自己在阿波羅的心中又是怎樣的不堪。
他再也忍受不了了,“阿波羅,你太自大了。每個人都有別人做不到的優點,狄奧尼索斯也是。而且我知道,至少有一樣,是他有,而你卻一輩子都做不到。”
“哦?那可真厲害。”阿波羅音調狀似疑問,說出的話卻莫名讓人軀體生寒,“看來這應該就是你最中意的,讓你舍棄我轉投于他的最大原因了。”
阿波羅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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