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說不出的愛(1/2)
?阿瑞斯抬起頭,阿波羅則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耐心又自信的等待著情人的答復。他太了解阿瑞斯這樣的人了,雖然不久前,他的內心剛剛受到了沉重的傷害;但只要阿波羅首肯,予以接納,那就沒有什么可掛懷的了。
阿波羅雖然喜歡聰明人,但是呆瓜蠢貨的這一點特質,他絕不討厭;尤其還是體現在他的心上人,哦不,也許說是陪伴者阿瑞斯身上。
但是他不知道,愛情本身就是一個奇妙又耐人尋味的東西,誰也抓不住她要去哪,誰也猜不著她將要降臨在誰的身上。即便是以睿智著稱的哲學家們,也要防止她不請自來,用粉紅的甜美的輕紗遮住了明鏡的心靈。防微杜漸,望風而逃,就是對他們作態的形容。
想當然的,阿波羅也是不了解的。他既不了解愛情在他心中施了怎么樣的魔法,也不知道她在阿瑞斯那里又滋生出了怎么樣的變化。也許他的猜測的確是符合戰神的為人,但卻不是一個求而不得,患得患失的情人所為。
而在阿瑞斯這里,他是戰神,也是情人。
所以阿瑞斯斬釘截鐵地說道:“不!”
“不?”阿波羅微笑著重復了一遍,原地轉了一圈,目光從阿瑞斯到酒神,再到那厭惡的男仆,最后又回到了阿瑞斯的臉上;而他本人,好像此時才有所反應,被突如其來的拒絕激怒,高聲喝道:“你說不?!阿瑞斯,你究竟知不知道我要說什么?”
他猛退一步,嘲諷的看著他,“你當然不知道,你怎么可能想的到。那對你來說確實是難以置信,對我當然也是。”
他說完,又忽的上前,背對著觀看者,頂在阿瑞斯的眼前,跟他臉對著臉,彼此的表情都掩埋在對方的眉目中,“我搞不清楚,阿瑞斯。你得相信我,我也不是什么都能明白的。撥開迷霧,洞悉真實,這本就不是上天想要賦予我們的能力。”
他面露悲哀的說著,語調還竭力維持著不慌不忙,不肯暴露出些微的脆弱和痛苦。阿瑞斯完全能看的見,因為阿波羅這張憂郁又令人心疼的臉頰就展現在他的眼前,只他一個人的眼前。
“阿瑞斯,別這么殘忍。”眨眼間,阿波羅竟轉變出懇求的神態,他腰板還能盡力挺直,但是藏不住的情誼已經從他會講話的眼眸中流溢出來,“讓他們走,就我們兩個。我想跟你一個人呆著。”
阿瑞斯張了張嘴,喉嚨中卡著他想說的和要說的,結果是什么都講不出來。他覺得自己應該高興,但實際上一點也不。因為阿波羅此時的深情和無助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識,讓他隱隱作痛。他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鄭重的對阿波羅許諾,至少是保有尊重的給他答復,但是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向趴伏著的酒神望去。
狄奧尼索斯眨眨眼,專心致志地偷聽著兩位神靈本該私密的談話。對秘密的好奇心已經完全戰勝了*的折磨。但是這談話已經進行了許久,句句都似話中有話,隔著迷霧一般聽不分明。再看他倆,只能得著阿波羅金光晃目的后腦,一個額外的有所幫助的流露都捕捉不到。
到了最后,他本人雖然就在當場,該看的該聽的一步沒落,但是到底發生了什么是一丁點頭緒也沒有。或許有了種隱晦的猜測,那還是得益于他天長日久累計的愛*欲經驗;可惜的是,還沒有浮上來讓他細細品味,就又被他毫不在意的甩掌駁回。
阿瑞斯和阿波羅,我兩個天差地別的兄弟?算了吧,還是不要亂想了。
而這也是阿波羅的目的所在。
魚餌已經到了,魚隨即也要上鉤了。即使他保有的直覺能讓他看出潛在的危險,也不太可能不上當。因為太過誘人的誘餌,總是讓人甘愿冒一切風險。
“阿瑞斯……”阿波羅柔聲說,這在常人看來是獨屬于光明神的溫文爾雅,但在別有心思的人眼中指不定就能解讀到難以啟齒的情愫與依戀。
天知道要是昨天阿瑞斯聽到了這話,該是多么歡天喜地,喜不自勝。但是今天,就不是了。若說昨天以前的戰神想要是阿波羅無時無刻的陪伴,那么現在則是他毫無保留的愛戀。因為他知道,他已經深刻的體會過了,沒有愛情的支撐,他單方面的付出會為他帶來什么。那種撕心裂肺的苦楚直到此時尚有余韻。
阿瑞斯不想要那樣。他害怕了。所以阿波羅也不要想再能走進來,除非他拿出他自己裹身其中,無以自拔的證據。而眼前的這些,遠遠不夠。
“哦,我是不知道。”阿瑞斯說道,“你到底要說什么?為什么不能現在說,不能讓人聽見?”
他本想也裝模作樣的跟阿波羅對壘,可是說到一半,便控制不住了,“你覺得丟臉是么,阿波羅?覺得當著人,讓人知道了,對你有害是不是?!”
“唔……”阿波羅語噎了。
“繼續說啊,為什么不說了?”阿瑞斯看到阿波羅神色不明的臉色,更驗證了他的猜測。他不但不覺得高興,反而煩躁的很;在逼仄的空間里急速的來回踱步。四周的擺設物件本都是他喜歡中意的,最能引人安然入睡的,此時卻是如此的陌生,讓他靜不下心。
他奪過被拿走的青銅寶劍,此舉一出,屋內的三雙眼睛一時間都凝固在他身上,阿波羅也不露聲色的后退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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