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苦尋(1/2)
?阿瑞斯駕著四輪馬車,算計著時間快要接近黎明了,于是拉緊韁繩,將戰(zhàn)車停在了一汪河塘旁邊,就著涼爽的河水簡單的清洗著自己的身體。
他忠實的兩只鬣狗蹲坐在岸邊,靈敏的耳朵前后轉動,虎視眈眈的掃視著四周的動靜,為流水中的主人望風。四匹戰(zhàn)馬還套著馬鞍,不能自由活動,只好四只馬頭擠到一處,竊竊私語,自得其樂。
說四馬在說悄悄話,絕不是諷刺或者為它們擬人,它們是真的在那里聊著閑話,具體的說,它們在談論著它們的父親,戰(zhàn)神阿瑞斯的八卦。
沒錯,為阿瑞斯拉著戰(zhàn)車的出身不凡的駿馬們正是不走尋常路的戰(zhàn)神的親兒子。先不提,戰(zhàn)神怎么能生出四個馬身的兒子這樣細思極恐的事情,而是現(xiàn)在,兒子們仗著父親聽不懂馬語,正在當事人面前暢所欲言。
它們可是得到了父親和美神鬧掰的大新聞,就等著阿瑞斯正事辦完放它們回圣山,跟全村的雞鴨魚狗鵝通報呢。想到這么體面的場景,四馬呵呵一笑,同時仰頭嘶吼。
阿瑞斯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赤腳趟過河流,上了綠岸。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他當時從美神家中離開的匆忙,沒能找一件稱心的衣裳,現(xiàn)在回斯巴達去取,有可能會錯過迎新的新日神的飛馬。
阿瑞斯用手掌擼著身軀上流淌的水漬,決定就這樣去見阿波羅。他不能因為沒有靚麗的衣衫就錯過見面的機會,只能希望阿波羅不像戰(zhàn)神曾經(jīng)的情人一樣,因此不快。況且,他相信甜蜜的禮物總能化解情人的小脾氣。
阿瑞斯帶著他的全部身家,驅車在大希臘土地的上空奔馳盤旋,等待著騎乘著阿瑞翁的光明神。他以為,只要他腳下的這片土地上的人們要得到光明的恩澤,就必得到阿波羅的賜福,要光明神親自從它的天空中駛過。
阿瑞斯懷著篤定的心念,在漫天星斗的見證下,一心一意的守候著。但是事情沒有按著他的心意發(fā)展,因為到了天亮的時機,戰(zhàn)神的頭頂上一瞬間便灑下了一片日光,成了白天了。而阿波羅卻連人影都沒有給人看著。
那時候,阿瑞斯手捧著愛情的玫瑰,一臉的匪夷所思。
“你們看見有人過去了么?”他向他的伙伴們問道。
兩只鬣狗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無辜的看著他,維爾徹歪著鳥頭,表示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兒子們也附和著一陣嘶吼,實際上是在掩飾他們脫口而出的大笑。
“好吧,看來阿波羅今天偷懶了。或許他本來就不是每天騎馬去升太陽的,要不然也太傻了。每天跑來跑去,一點意義也沒有。他一定是這樣想的,所以改了革了。變成一彈指,或者打一個噴嚏之類的,省了大事了。算了,反正我們是遇不到他了。還是要去他的神廟看他。”
他掉轉馬頭,也沒有取舍太多,便向著光明神最宏偉的一座神廟——德爾菲神廟駛去。
德爾菲神廟是阿波羅親自顯靈建造的神廟,千百年來,在凡間一直以靈驗的神諭聞名遐邇。加上,阿波羅又是司掌人間律法的神靈,所以不論是前來求取預言人們或是奉命攜著本國制定的法律,請律法之神審視的各國的仆從,總是熙熙攘攘,使德爾菲神廟的訪客常年連綿不絕。
值得一提是,德爾菲神廟也是光明神最喜歡的一座神廟,更是此時藏身的密處!
阿瑞斯一標中的,也算是傻人傻福。
此時,阿瑞斯的戰(zhàn)車從天而降,落在了德爾菲神廟郊外的人跡罕至的密林深處。他指揮他的伙伴們在原地等待,自己孤身一人的向目的地跑去。
有了他永不疲勞的神祗的身軀給了他永恒的爆發(fā)力,阿瑞斯全力奔跑,不一會兒就到樹林的邊緣。他順手踩倒腳邊的雜草,撥開那些長勢驚人的枝蔓,從它們密不通風的牢籠中鉆了出去,現(xiàn)身在神廟郊外的空地上。
毫無疑問,神廟的外部一如既往的人群攢動,為求覲見的人們排起的攏長的隊伍。那些長途跋涉的而來的旅人看到如此情況,有的就在周圍支上了帳篷,幾個剛剛結識的小伙子圍坐在一堆,分享他們的故鄉(xiāng)的傳說和美食。
換句話說,就是不了解情況的阿瑞斯赤著身現(xiàn)身在這群凡人面前。
阿瑞斯四處看了看各行其是的凡人,緩緩的走了過來。
靠他最近的席地而坐幾個青年人立刻發(fā)現(xiàn)了他,他們站起身來,驚訝的看著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高大的男人。
旅人中的一位,下巴上長著暖融融的絨毛,是個處于少年和□□的男人。他頭發(fā)濃密烏黑,身材高且壯,十足的一個色雷斯人。
他贊嘆又迷戀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異鄉(xiāng)人身上,他簡直不知道怎么表達自己對他的看法,因為在這位陌生人的身上,囊括了他對于男人最深切渴望和全部見不得光的幻想。
更重要的是,在這個堪稱完美的男性肉身中,還寄宿著一個單純良善的靈魂,從他動物一般的無欲的眼神中透露暴露出來。這意味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向這位異鄉(xiāng)人誘騙和索取,也一點不用擔心隨之而來的損失和報復會為自己和國家?guī)砺闊?
色雷斯的青年整了整他的衣衫,讓那些漂洋過海來自埃及的奢侈品平整無痕。他熱情的笑容揚起,展露出他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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