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的了，干饞著吃不到嘴。”
    楊柳說道：“二大娘，你的牙年輕就不好。”
    “就是不好，少吃了不少的硬東西。”常詩雨嘆道：“我們姐妹的牙都不好。”
    常詩雨嘆道：“玉芝的牙好，可是命不好，沒生下個孩子，撿的這個丫頭也不讓她省心，老爺們病重了，倆人離婚了，男的也挺可憐，無兒無女的一個人病的不能動。
    玉芝又找個主，這主兒有個小子，玉芝帶了撿的這個丫頭，又湊了一家人。
    兒女大了，我們說話不好使了，我說等老爺們死了再找主兒，她就非得離婚，那個姑爺對我們家有好處，困難的時候我們沒少沾磨人家，從沒有過一句怨言，這樣干真的對不起人家，咱們心里有愧。”常詩雨的話好似出自真心，表情很是黯然。
    她那個姑爺對他們家可是有大恩的，三個兒子娶媳婦都是仗著這個閨女給的錢物，鄉村人都是想刮磨閨女。
    窮啊！兒子說不上媳婦，不是拿閨女換就是收閨女婆家的彩禮錢，用來給兒子結婚，竹玉芝農村人找了個轉業兵，媽家借了大力。
    常詩雨還記得那個姑爺的好兒，也算是個有良心的。
    那個人確實對他們極好，竹玉芝辦的事楊柳認為是不對的，男人得了絕癥還沒有到臨死的時候，她竟然和男的離婚，一定是找到了這個主兒，就等不了男人咽氣。
    對于這個不能生育，沒有給自己留下一個孩子，在臨死之前還拋棄他的女人，再想想自己對她做的一切，這個男人心里得有多涼，對一個臨危之人的打擊得多大？臨死得有多痛苦，他們抱養得那個孩子隨竹玉芝走了，也沒有看看養了她十幾年的養父，就那樣一個人孤零零的死，說不悲慘誰相信。
    這事楊柳怎么插言，沒法說，她自己說行，楊柳要是是竹玉芝不對，常詩雨會樂意聽嗎？
    楊柳可不插那個言，得罪那個人沒有用，事情都辦完了，叨咕叨咕管什么事？
    阿珍跟楊柳提出要去看看她的養母，楊柳倒是同意，阿珍是個有良心的孩子，她的養母對她還是不錯的。
    她那個養父沈斌不是個東西，嫌媳婦不生育，動輒打罵，情形十分的惡劣，對阿珍要干禽獸的事。
    楊柳為了懲罰那個沈斌。給阿珍的養母王冬梅出了一個主意，倆人都檢查了還是沈斌有毛病，王冬梅和沈斌離婚，懲罰了這個混蛋。
    楊柳給王冬梅的娘家大隊起來個電話。打聽王冬梅的下落，王冬梅離婚后有沒有結婚，給人家當后媽不是她所愿，沈斌經常去糾纏，她對這個人也膩味死。沈斌已經扭曲的不正常，跟他一起過也不愿意，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租住別人的房子，租二畝地種，維持生活。
    ，阿珍聽了心里很擔憂難過，養母算是個好人把她從幾個月養到七歲，是楊家硬搶走她，養母是無奈何的。
    不是她養母的錯，養父心術不正。養母可是總護她的，她現在落魄，無家可歸，阿珍想養她，可是自己怎么跟媽媽說這樣的事，自己還在依賴媽媽活著，收留養母也對不起媽媽。
    她想讓養母到海市住，一個人那樣艱苦的生活，她很為她擔心，她一個人孤獨寂寞生病無人知道。自己冷冷清清的心里是很悲苦的，五十多歲的人了，說得病不是新鮮事，跟前沒有一個人可是怎么好？
    她無房無地的。娘家人也不會傍她跟前去，沒有一點找，誰會離她近了？她要是有層房子，娘家侄子啥的為了那個房子也會照顧她一二，她這樣一窮二白的，不會有人瞅。
    阿珍聽了養母的狀況自然是難受的。小臉陰乎乎的。
    知道了她養母的住處，她們就打車到了王冬梅的住處，她的生活自然是很簡陋的，她只有二畝地的收入，燒的是二畝地的秸稈，二畝地一年種兩茬，去了種子化肥包地費。留下口糧，一年也就是能出展一千多塊錢，就是她全部的收入，如果有冰箱彩電和其他電器。連交電費都不夠，別說是油鹽醬醋都得花錢。
    這個人的生活是多么的艱苦。
    看看她的狀況是多么的艱難，楊柳是不缺這一個人的飯伙，看看阿珍的難過樣，楊柳怎么也得成全她。
    楊柳問王冬梅愿不愿跟阿珍走，王冬梅不可置信的看阿珍，沈斌也算把阿珍賣給了楊家，雖然是楊家逼迫的，沈斌也是收了楊家幾百塊錢，自己有什么臉面跟阿珍走？
    聽說阿珍成了楊柳的養女，她的親生父母還是大干部家的，自己怎么敢去？自己不配！
    王冬梅連忙說道：“不可以，我自己能過，不能連累阿珍，我一個人能吃飽就行，在農村慣了，不適應城市生活。”
    楊柳說道：“你看阿珍很難過的，她怎么忍心看你這樣艱苦，你還是跟阿珍走吧，免得她掛念你。”
    “我不能跟阿珍走，她還是靠你養活，我去了是她的累贅，我怎么能去借阿珍的光享受呢，等我沒有了勞動能力的時候，阿珍有了條件，我可以接受的，現在不能接受阿珍的孝心，還是等以后再說吧。”王冬梅是很真誠的，意思是堅決的，她執意的不走，也許的不愿意過拘束的生活。
    鄉里鄉親的熟悉的面孔慣了，都是熱土難離，也是有的。
    到了一個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