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身世(1/2)
這家人可能就是剝削太姥姥慣了,接觸誰就想剝削。
他們對太姥姥實在是不好,姨姥姥也沒有一點做閨女的樣子,外甥媳婦更是扯淡的事。
太姥姥的三畝多地,被她們要去給種著,能打一千多斤糧食只給三百,柴禾給的不夠冬天取暖,太姥姥成冬的撿柴禾。
她們要有谷舒蘭一分對姥姥的心,谷舒蘭也不會這樣惦著老太太,實在看她可憐,看看在這兒住了一年,三百斤糧食就不想再給。
太姥姥一輩子都冤枉死。
她的命一點都不好。
兩個舅舅被太姥姥攆走,太姥姥就做瓜地哭,和楊柳說起了往事。
嫁的丈夫不正派,得罪了村里的大地主,這個地主有錢有勢,神通非常的廣,和官府軍隊都有勾結(jié)。
直奉交戰(zhàn),太姥姥十七歲的兒子被吳佩孚的軍隊抓兵,去了兩年還沒死,他惦記想念寡母,偷跑回來看母親,就待了那么一小會就被抓走給槍斃了,是喬家大地主給軍隊送的信。
對太姥姥的打擊是致命的。
二女兒二十三歲又死了丈夫,極不受婆家待見,還被婆家和大嫂賣掉,一個弱女子到哪里去講理?
幾個孩子都是她一個人養(yǎng)大的,什么苦活她都干過。
太姥姥哭著說道:“我是用命養(yǎng)了他們,背私鹽的事干了多少年,有一回夜里走到墳圈子解手遇見了鬼,大病一場脫了一層皮,真是死而復(fù)生。
楊柳震撼,背私鹽的活太姥姥都干過,這個人得受了多少苦?
對這個太姥姥楊柳同情到了極點。
自己受后媽的氣就沒有那么恨人了,這樣的女子擱到現(xiàn)代就是女強人,一個人支撐了好幾個家,任何一個女人也做不到。
那可是黑暗的舊社會,沒有人權(quán),天下動蕩,沒有說理的地方。
一個房無一間地?zé)o一壟的寡~婦,支持好幾家生存是多么的不易。
難道姨姥姥一家一個長心的都沒有嗎?
“太姥姥,別想往事了,以前的都過去了,想了很傷身體,好好的活著,活個兩百歲享享福,別指望他們養(yǎng)老,就在我們這里長住吧,別要那些糧食了,想村里的老人兒就回去看看再回來,他們不愿意管你飯,就帶干糧。
我們有飯吃就不會餓著你,你塌心的住下來,我媽說她小時你也沒少照顧,吃我們也是應(yīng)該的,還給我們干活計呢,也沒有白吃我們。”
“你媽和你二大娘一起過,是種二十多畝地,幾家人的活計,十幾口子人的飯,張士敏啥時搭過手,成天的裝病,你媽下地回來還得做飯,我在這幫你媽兩天,張士敏的眼珠子瞪得像雞蛋似的,嘴里說著難聽的話,說我家里吃不起飯,你媽不忍我受氣,囑咐我不來,你媽那才叫累呢。
那樣的家你媽都應(yīng)付得了,這點兒地根本不用我?guī)兔Γ皇撬畚遥挛沂茏锊蛔屛易撸倚睦锩靼住!?
太姥姥撫摸楊柳的頭發(fā):“你是個好孩子,你媽有你是她命好,你的心和你媽一樣軟,好心有好報。
你們這個家一定會過好的。
你們不用我惦著,你姨姥姥一家子我也不惦著了,養(yǎng)了他們幾十年,我不虧欠他們的了,是我上輩子欠了他們太多,就當(dāng)還賬了,不想了,想多了無益。
本不應(yīng)該我得濟我卻得了,也是老天爺給了我一個大便宜,我知足了,人的一生都要七災(zāi)八難的,哪有那么順利的。”太姥姥這是自我安慰,有什么辦法呢?命苦的人就得這樣解心寬。
天快黑了,楊天祥的車才回來,上午趕集,下午串莊賣瓜,天天把熟瓜摘的干凈,谷舒蘭雖然不說,心里也是有數(shù)。
姨姥姥那家人的貪心太大,看到你滿地的熟瓜,別說是一車,三車五車也是他的,拉回去賣錢也是好的。
姨姥姥走時谷舒蘭說的瓜熟正好晚了十天,所以那兩個舅舅來晚了,地里的瓜基本賣完,要不就是太姥姥再攆,他們也不會摘一麻袋走。
谷舒蘭還是有點心眼的。
吃點兒小虧還可以,要是天天吃大虧,干脆日子就沒法兒過了。
也是想不透徹,人為什么自己不干總惦記別人的呢?吃一塹長一智,誰還總會上當(dāng)。
那家人肯定是因為谷舒蘭背張士敏剝削十年,認(rèn)為谷舒蘭就是個土坯,他們想繼任張士敏的角色。
谷舒蘭因為分家一事,已經(jīng)認(rèn)識到了自己吃了多大的虧,也有了反抗精神,有了個大的轉(zhuǎn)折點,人是會變的。
谷舒蘭就比以前有心眼了。
幾天后,頭茬瓜徹底的賣完,楊柳問谷舒蘭:“媽,瓜該拔園了吧?”
“早著呢。”谷舒蘭笑道。
“沒有大瓜了,留著有什么用?”楊柳問。
“瓜園拔了能種的只有蘿卜,現(xiàn)在可以種蕎麥,蕎麥產(chǎn)量太低,種蘿卜還是一泡錢,現(xiàn)在種蘿卜早,等長了二茬瓜拔了圓種蘿卜正好,多得一茬瓜錢多好。”
還有這樣的好事?楊柳又興奮:“媽,下茬還能有這個賣的多嗎?”
“頭茬是倆瓜,下茬就留一個,兩個長得太小了賣不上價錢。”那也不錯,還有一茬蘿卜,四畝地出的錢就多了。
不速之客又來了,姨姥姥家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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