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彥卿番外(二)(1/1)
那安詳的面容,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司彥卿的心。
此刻他才發現,愛算的了什么?在不在一起又算的了什么?開不開心又算的了什么?
對比起能夠讓她安然無恙的活著,讓他付出一切代價都在所不惜。
可是,天,從來都不隨人愿。
不論他有多痛,有多悔,那個閉上眼睛宛如安詳入睡的女人,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他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精致美麗卻失去活性的臉龐,指尖還存留著她的余溫。
他低低的呢喃,“萱萱,你的心真是夠狠,不過沒關系,以后你再也離不開我了。”
他的雙目赤紅,臉上卻帶著笑。
“生不能同寢,那就讓我們死后同穴吧!”
司彥卿終究是和楊姿離婚了,就在岑凝萱死后一個小時。
看著那張薄薄的離婚協議書,他像是卸下了重擔,轉身讓秘書去辦理他和岑凝萱的復婚手續。
給他現如今的這個地位,就算沒有岑凝萱的簽名,辦個復婚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憑著這張結婚證書,他強制的把岑凝萱葬入了司家祖墳,并且收歸了她的所有物品。
很多人都說他瘋了,為了岑凝萱不顧一切,哪怕連個死人都不放過。
岑溪鋒和司瑾堅決不同意把岑凝萱的遺體給他,最后是司玨為他說了情。
司瑾和司玨雖說是他的兒子,他盡過任何身為父親的職責,內心愧疚之余,能做的不過也只是遙遙在望,他的兩個兒子早已過了需要父愛的年紀了。
當時他疲憊的拍了拍司瑾和司玨的肩膀,說:“也許我真的瘋了吧!這一次到死,我都不會放開她的手。”
即使她死了,他也要把她所有的一切牢牢地抓在手心,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完完屬于他一人。
正如她所說,他們兩個都說在愛著對方,但即使感情最為濃烈的時候,都未曾真正了解過對方多少?
這算愛嗎?
如果是他來回答,那應該是愛吧!
每當想起病床上那張蒼白得毫無血色的面容,他的心都會像被緊緊攥著,呼吸驟停。
如若不是愛,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這一生當中,他見過的女人千千萬萬,擁有過的也不計其數,可唯一只有這樣一個膽小懦弱的女人住進了他心里,求而不得。
她愛他時,不敢上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再也不敢向他打開心門。
他愛她時,時過境遷,早已錯過了最美好的時光,剩下的只有最后的風燭殘年,就連他想在背后默默的守望著她的權利也被剝奪了。
有人曾經跟他說過,這是他求而不得,才過分執著,他從不去追究是還不是,他……的確再也得不到了!
日子一日又一日的再過,他也越走越高,心卻越來越空。
每天等待他的做不完的工作,用來麻痹他那一顆空洞的心臟,在那年大學紛飛的冬天,他早已感受不到它的跳動。
在寒風凜冽的冬天里,他遙望著窗外的茫茫大雪,這時的他早已垂垂老矣,而她依然如十八歲那年一般,美麗動人。
他滿足的笑了,“你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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