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命運源頭(1/2)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
我只想通過我自己的生活,
對故事説一句,
還好有你。
你在心上。————《武魂夢不悔》
“自己造的孽,總是由一個人來承擔,別人靠不住,也靠不上。恩師,你曾經告誡我,做人要厚道老實,我的確做到了。我從xiǎo父母早逝,付出太多努力繼承先父家業,將仞鼎派的門頭打響了江湖。不曾想年老性亂,犯了習武大錯。不知我去到陰間如何見你?無奈人生苦短,只是妄自嗟。”五月初十,凌達歡,大明湖底。
從那日,蟹金靈現身,送走了任毒弟子之后,凌雨聰便和任瀟盈一起將凌達歡關到地牢中。凌達歡不愧為一代宗師,只在大明湖底沉睡了幾天,便醒轉了。只是這地牢陰冷潮濕,伸手不見五指,實為人間地獄。
每天都有仞鼎弟子進入地牢給他送飯,凌達歡耐力雖是頗為高強,但也確實是蠟燭一截,只在地牢中活了四年多許,便在一個狂風的夜晚,蒼老的嗓音中説出了一百多年傳奇歷程的一句話:“韻天炊,我做到了。”
他睡下后,第二天再也沒睜開雙眼。
那弟子送了四年飯,這天的天氣出奇的好,烈日像是要把湖水烤干。不曾想看到凌達歡側臥在石床上,鬢眉垂須,雙目安詳沉重,嘴角上揚,早辭世已久。
一代武林大師,竟淪落到在地牢中老死的地步。他輝煌過,也曾落魄過;幸福過,也曾苦痛過;得到過,也曾失去過。這四年,可能只有寂寞陪著他度過,直到命運的盡頭。他固然作惡多端,也老奸巨猾,可現在,只能看到他無盡的悲哀與懊悔。真可謂是:
“命運無常無常鬼,翻來覆去幾輪回。
輪回盡頭生命線,何處去尋吾傷悲?”
五月十二,仞鼎派歡香殿。
凌雨聰和任瀟盈在派內待了已久,能傳授的功夫已全數交給仞鼎派弟子。在這天正午,眾人用過餐后,蟹金靈和凌雨聰在歡香大殿閑聊。
兩人聊了一會,凌雨聰説道仞鼎派的前途。蟹金靈果真是聰明得緊,看凌雨聰正襟危坐,已知道他要道什么。蟹金靈道:“凌哥哥,都這么久了,我們還沒有給你舉行掌門接禮,這哪像話呀?不如你早選個日子罷。”
凌雨聰忙道:“靈兒,我可是沒有絲毫想要做掌門的意思。這么許久了,我看仞鼎派中,只有你最適合這掌門。”
蟹金靈變色道:“凌哥哥你説什么呢!論武功和才氣,我都遠遠不如你和任xiǎo姐,怎能讓我做這掌門?再説了,是凌哥哥當年救的我,我六歲就沒了媽媽,若不是哥哥和仞鼎派,我早就離開了人世,或者流浪街頭,靠乞討為生,怎能到了這個時候,坐這掌門人?哥哥若是執意不做,讓凌姐姐做了也好。”
凌雨聰笑道:“xiǎo妹凌雪凝神智不正常,不能當掌門。其他幾個弟妹都年幼,也做不得。你武功好,善用刀具,而且性格豪爽大氣,做事果斷,有當掌門人的氣派。最重要的是你頭腦好,你做掌門人,仞鼎派不至于受騙,也不會遭人謾罵。而且要不是你給任毒五弟子報信,仞鼎弟子還不都涌出來迎戰,我們武功雖強,卻如何敵得過這些人眾?而我們幾個人還一頭霧水不@明真相,不成了凌達歡的甕中之鱉?玉羅剎也定是被凌達歡降服,魂歸故里了。所以呀,説起來,還是你救了我的性命,一命還一命。若不是你,這仞鼎派還能繼續興旺嗎?仞鼎弟子不都成了凌達歡的傀儡?若是凌達歡得了勢,未必就比那黑魔雙煞鬧的少!你是仞鼎派的大功臣,人心所向,掌門人還是由你做!”
蟹金靈猶豫道:“那凌哥哥的意思,不做掌門,是要出派不成?”
“唉,這幾年,我算是看透江湖險詐,再沒心思去理派。靈兒你不用擔心我,我自有個好去處。”凌雨聰道,“過兩日我便和盈兒離開仞鼎派,你和雪凝多保重。”説罷,凌雨聰黯然離開了歡香殿。
蟹金靈五味雜陳,只有幾滴水沾濕了手帕。
魚欣溶自從繼任掌門之后,雖每日勤勤懇懇,早出晚歸料理教內,可畢竟教內人員稀少,綜合實力很弱,魚欣溶也感到沒了動力,漸漸應付了事。左右護使雖是武功了得,但語欽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也不常來教中;而語和處事太不果斷,導致任毒教錯過了很多晉級大派的機會。就這樣,沒有五行狐統治的任毒教,一日一日地衰敗了下去。
五月十五,黑紗洞派。后山。
玉羅剎漫無目的地走著,她一遍又一遍地想起凌雨聰放她走時的場景,是那么的刻骨銘心。
她想到自己的一生,又何嘗跟凌達歡有絲毫不同?心中有太多説不出的滋味。她只是三十有余,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可是玉羅剎看不到絲毫的光明。就這樣走到一顆老榆樹前,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一頭便想撞死。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刺得玉羅剎閉緊了眼睛。沒想到一睜開雙眼,自己已經在黑紗洞中了。
這等輕功驚得玉羅剎雙腿發軟,赫然看到一個僧人佇立自己身旁。玉羅剎忽地跳開兩步,大叫道:“是你把我推下來的不成?你是誰?你想報仇還是怎的?”
“善哉善哉,老僧已脫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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