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花開花落(1/7)
武林兇險,只是命中埋怨。
苦盡甘來,不曾幸見一面。——凌雨聰
第一節:波譎云詭
眾人又復行了一個月許,終于到了仞鼎山腳下。凌雨聰的傷早已痊愈,于是路上眾人舍去轎子,又買了幾匹快馬乘坐。
奇怪的是,之前仞鼎山腳下定會有眾多弟子把守,閑雜人等決計上不來山。這次山下靜悄悄的,連農舍人家都沒了蹤影。眾人心下生疑,連忙趕上山。又是花了幾個時辰,才到達歡香殿中。
往常凌達歡總會在殿中,教大弟子們武功。可現在殿里空無一人,連香蒲墊都不見了蹤影。仞鼎派創始人凌天奇的雕像也是落滿了灰塵,顯而易見,這個大殿已經很久沒有打掃。
眾人心中越加奇怪,足足搜了半個多時辰,可整個仞鼎絕dǐng一個人也不見。要是眾人出去游山玩水,也該留下幾個弟子把手關門,這等傾巢出動,決計是遇上了什么大事,不然凌達歡不可能不管派里事物就離開。
凌雨聰本在路上放下的心現在又提了起來,生怕定芳師太所言不假,爹爹若是真和柳山派生了什么嫌隙,后果可不堪設想。當下不再猶豫,帶領三人共同去往柳山,尋找爹爹和妹妹弟弟的蹤跡。
柳山本在山西,離仞鼎山只一省之遙,加上凌雨聰心中焦急,爹爹武功高也就罷了,妹妹本就受了重傷,也不知爹爹治好沒有,再受了欺辱。加上他又想xiǎo弟xiǎo妹武功低微,若是遇上大敵,定是無幸。當下催馬揚鞭,一眾人加緊腳步,盼望幾天內能到達柳山。
途中,玉羅剎和蟹金靈全然不如之前的和諧,經常聽到她們大聲吵鬧,有時候兩人還拔刀相向。凌雨聰雖嘴上不提,但心中也是煩躁得緊,生怕蟹金靈性子強,得罪了羅剎,日后兩人關系也是十分緊張的了。
這天,眾人看過了山西邊界,便不再連夜趕路,投宿了一家客棧住下了。
凌雨聰進了客房,打理好了一切,正待臥床躺下,只聽得極輕極輕的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原來是蟹金靈來了。凌雨聰邀她進屋,和她一起坐在桌旁。
“蟹妹妹,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羅剎睡下了吧?”
“玉羅剎已經睡熟了,要不我也不會這么晚來找你,我是怕她聽到。”
“呵呵,玉羅剎何等內力,聽不到你出來的聲音?你又不想讓她知道,定是有什么要緊之事?”
“實不相瞞,雨聰大哥,近來我一直跟玉羅剎不和,想必你是一清二楚。只是吵吵嘴也就罷了,她竟然還動不動的就要使劍。我的武功本就跟她差很多,可她還這樣威脅我。真不知道我們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動武了?”蟹金靈訴苦道。
“嗯,説的也是。不知你們近來都是為了什么吵架?怎的會動刀動劍的?不至于吧。還有,羅剎性子向來溫和,連練霓裳這樣的惡人都不舍得一刀兩斷,決計不該對你這樣啊。”凌雨聰又想到練霓裳,心中一陣酸楚。
“本來呢,之前咱們第一次休息投宿時,我跟玉羅剎一個房間。那時我們關系可好了,我可把她當作親姐姐看待。誰知我出去買米的時候,回來聞到屋里有股十分奇特的香味,而且我一進房間玉羅剎就躺在床上。我問她‘姐姐,你不舒服么?’她竟然惡狠狠的説‘關你什么事!’神色居然十分慌張。我覺得定是有問題,我問她屋里怎的有股怪味,她居然讓我滾出去!”
“唉,是女孩子家的脂粉類的吧,羅剎本來很愛美,這跟她姐姐很像。近來顛沛流離,她是受了不少苦。現在好不容易沒人追殺了,化妝也是應該的。可她十分害羞,化妝也不好意思講。”
“不,決計不是。我雖接觸這類東西少,但是跟凌雪凝在一起久了,見過許多脂粉之類的,都不會是這種味道。”
“嘿,這脂粉多了去了,你哪能保證天下的脂粉都一個味道。你就是太敏感了,雖然膽子大,可是跟爹爹在一起,竟學些怪心思。”凌雨聰接著説,“羅剎跟我情投意合,他見你常跟我在一起,心下不免起疑。她是喝醋了,才對你惡狠狠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可是他怎的知道我跟你是關系很好的友人呢,我心中早就沒有他人。至于脂粉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找個時間問問她也就行了。況且她也是正常,誰都像你一樣大大咧咧、不修邊幅?”
“唉,你説的也有道理,我只是隨便説説,但是你最好注意diǎn她,她最近不是很正常。”
“親姐姐死了,誰不傷心,誰不暴躁?盡管練霓裳作惡多端,可她和羅剎還是有骨肉關系的啊。她嘴上不説,心里也是難受的緊。發diǎn脾氣也是應該。明天我安慰安慰她,讓她不要對你再發火了,也就行了。”
“嗯,那好,我先回去了。要不然玉羅剎發現我不在屋子里,定會起疑。要是發現我在你這里,就更説不清了。”
蟹金靈説完,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凌雨聰的房間。
另一個屋子里,玉羅剎暗暗對自己説:“這死丫頭,打我的xiǎo報告,看來不能久留。”
原來玉羅剎得了凌雨聰的天陽真功治療,不僅寒毒治好了,她還將融入陽氣中,使它成為了一個陰陽并存的武功,她的內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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