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回 夕陽如血(1/2)
?西天的云彩燒紅了半邊天,臉上帶著清洌猙獰面具的錢青健向那片火紅看了一眼,這個草原注定要不平靜了,如血的云霞,隱隱約約的預示著什么。這遠遠望來的一眼,叫伏在長草叢中的博爾忽一個激靈,下意識的伏的更低了。
錢青健著一襲青衫亦步亦趨,跟著白衣的完顏康進了王罕的營地。彩衣襲人,連袖錦繡,王罕營地的富足非草原上別處可以相比的。白衣完顏康笑容可掬,含著笑意的望著迎面而來的,來來往往的蒙古男女,草原上少見的白凈膚色,玉挺的鼻梁,剛勁而柔和的唇線,只讓對面的蒙古少女心有所暇,但完顏康的眸子里還是清澈的,只是那些平常的關切笑意。看在眼里,心思慎密的王罕也是頻頻點頭,心中對末來有這樣的主子十分的滿意,他比他的父親做的更好,若不是他的父親的那謙和的態(tài)度,我王罕也不會與他們走的這么近。王罕邊走邊思忖著,到了自己的汗帳前,兩個威武的守衛(wèi)連忙躬身迎上來。王罕對他們擺擺手,兩人退到原來的位置上,王罕回首笑著說道:“小王爺,里面請。”滿臉的笑意將肥臉上的五官擠到了一起。
完顏康微微一笑,衿持的躬躬身:“大汗是長者,還是大汗先請吧!”
王罕笑著摸摸肥大的腦袋:“小王爺是遠來的貴客。要不這樣吧”王罕略一停頓又說道,“我們一起進去吧。小王爺你也不要客套了。”王罕爽朗一笑,他的外貌不似草原漢子,不過這笑聲現在到有了幾分草原漢子地味道。帳門旁直立的兩個守衛(wèi)揭開了繡著狼鷹紋樣的帳門,狼鷹一直以來是草原上人們的鐘愛之物,王罕與完顏康兩人攜手并肩進了大帳。錢青健望著他們,淡淡一笑,也跟著進帳了。
眾人紛紛進帳。蒙古族少女領著眾人坐下,上首左右兩席分別坐著白衣的完顏康和肥膩的王罕。完顏康下首分別坐著那趙王府的兩位客卿。第三位是錢青健地位置,蒙古族華衣少女領著錢青健到座位前,錢青健也不客套,淡定從容的坐下。第四位是燕趙,蒙古族少女見他這等俊朗粗獷地少年有些靦腆,素手輕搖,邀他入座第四席。燕趙堅定的搖首。仍是畢恭畢敬的站在錢青健的身后。華衣少女一陣愕然,蒙古族眾人也是對帶著面具的錢青健更是覺得高深莫測。
王罕下首是一位陰霾的鷹目老者,手掌奇大顯是練的是掌上功夫,第二位是桑昆,第三位和錢青健相對而坐地是王罕的孫子都史,錢青健聽得他就是華錚的末婚夫都史,不禁多看了他一眼,銀灰貂裘。長的還算可以,不過神情有些倨傲,滿目自大之像。
眾人坐定,王罕部族獻上馬乳酒、牛羊馬肉等食物。雙方各有通譯,傳譯女真和蒙古言語。完顏康宣讀金主敕令,冊封王罕為大金國北方王。子孫世襲,永為大金國北方屏藩。王罕大喜過望跪下謝恩,收了金主的敕書和金帶。
冊封完畢,王罕大張筵席,席間大批短衣女奴在野性的鼓點中載歌載舞,妖媚而野性的身軀和狂野的動作讓眾人一陣目眩,韻律動感十足地舉手投足,極致野媚,燭火中妖媚的軀體讓眾人心頭一陣萌動。錢青健自是例外,轉眸瞧去閻姓老者依舊是鼻觀心眼。不動聲色。席首的完顏康也與眾人大不一樣。居然也是不動聲色,可能是他長居王府此等艷舞經歷過多??赡苁撬拘匀绱?。完顏康舉起金杯一飲而盡。身后的蒙古族華衣少女輕輕上前,為他斟滿金杯。琥珀色的酒盈滿了金杯,完顏康凝神一望,轉首對身側的王罕,笑著說道:“汗王?!毙Φ赜行娉?,但上位者的威儀卻是怎么也掩飾不住的。
王罕自然看過也很多次這樣的舞蹈,當然不會失神,完顏康聲音雖輕,但也是聽聽的清清楚楚,立馬傾身過來,滿臉堆笑道:“小王爺,有何指教呀?”
帳中燭影綽約閃爍,燭火將完顏康白凈的臉龐映的有些詭異,他舉杯在手中把玩,沉吟良久,卻并不作聲。王罕自是心細如發(fā),見他如此定然有要事要告,肥大的手掌在空中一揮,歌舞立馬停了下來。又擺擺手,眾女奴連忙躬身行禮,退了下去?!按藭r已無外人,小王爺有什么事但說無妨吧!”
完顏康凝視手中的金杯,燭光映在金杯上又折返他的臉上,眾人地目光這時起起聚集他地身上,他淡淡一笑,輕輕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只不過鐵木真最近跑中都跑的非常勤快,我趙王府他地使者就來了三趟?!?
王罕聞言一怔,這鐵木真他想要干什么?臉上的表情陰情不定。桑昆臉現怒色,把金杯
在木案上重重的一碰,怒道:“父親,這鐵木真欺人太甚,當年他的父親被仇人毒死,他淪落無依,拜您為義父,歸附于您。他新婚不久,妻子就被蔑爾乞惕人擄去,全仗您與札水
合共同出兵,才打敗蔑爾乞惕人,才把他妻子搶了回來。鐵木真能有今天的作為,不全kao您嗎。如今他羽翼漸豐,就繞開您去找金主,顯然是想取而代之,實在是個白眼狼?!?
都史也叫囂道:“爺爺,這鐵木真部族的人實在是無禮,我過去找華爭,他們也百般為難,對我也不理不踩的。背著也是鬼鬼祟祟的,父親說的一點沒錯?!?
“鐵木真這斯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大汗早年收留他,我就說他野心悖悖,如今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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