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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冷玉糾結(jié)地容顏,再看看一臉手足無措的天璇,沐清漪心中有數(shù),含笑點(diǎn)點(diǎn)頭道:“如今戰(zhàn)事已經(jīng)停歇了,這也算是一樁喜事?;厝ゾ徒o你們半婚禮來得及吧?或者……就在牧云城辦了?”天璇連忙道:“回去再辦就可以。”雖然在這里辦時間上要更好一些,但是牧云城卻著實(shí)太過簡陋了。他們這些人倒也不必太糾結(jié)于時間,也沒人會笑話冷玉未婚先孕,天璇還是希望辦一個像樣的婚禮。沐清漪點(diǎn)點(diǎn)頭道:“雖是這么說,不過,婚書還是要先簽了?;厝ピ僦匦卵a(bǔ)辦婚禮也可以。”
“還有你們……”沐清漪掃了一眼天樞和天權(quán),最后將目光落到天樞地身上道:“都老大不小了,之前我也沒說你們。這次回去以后也該把自己的終身大事處理了。莫要讓人以為陛下身邊的人偶讀沒人要。天樞,你說是不是?”
天樞有些茫然,但是覺得沐相說得也在理,他們幾個除了現(xiàn)在天璇和冷玉算是定下來了,其他人都還沒有消息。于是便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看他認(rèn)真嚴(yán)肅的模樣就知道根本沒有明白沐清漪的話。幸好霍姝跟著小皇子回皇城去了,不然只怕又是一陣傷心失望。冷玉覺得自己被人嘲笑了,也要拉別人一起來被嘲笑一番才會高興,于是爬起身來,笑瞇瞇地看著天樞道:“老大,這么說……咱們到時候一起辦婚禮吧?霍姝那小丫頭也等了你這么多年了?!?
“霍姝?”天樞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
冷玉靠著床頭,笑得風(fēng)情萬種,“哎呀,當(dāng)初我在天闕城的時候那小丫頭就一直跟在你身邊,你該不會是想要始亂終棄吧?”
“胡說?!碧鞓邪櫭嫉馈2还炙?dāng)初毫不留情的拒絕冷玉,他跟冷玉做兄妹還可以,做情侶性格真的處不到一塊去。
冷玉笑道:“這么說,老大是答應(yīng)了?”
天權(quán)笑道:“那就恭喜大哥了,正好一次就解決了四個,沐相總沒有意見了吧?”
冷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好意思說么?天權(quán),你家梅姑娘還待字閨中吧?要不要一起?”天權(quán)頓時黑了俊臉,沒好氣地掃了天璇一眼,“看好你媳婦兒,本公子的事情不勞她Cao心。”揭人傷疤什么的最討厭了,誰還沒有個黑歷史啊?
“她是關(guān)心你?!碧扈眯那榈男Φ?。心中暗道,我哪兒管得住她啊?
房間里眾人七嘴八舌地說得高興,就連一貫嚴(yán)肅的天樞都有些動搖了。沐清漪笑盈盈地看著他們,心情也輕松了不少。門外,侍衛(wèi)匆匆前來稟告,“啟稟沐相,剛剛城中守衛(wèi)抓到一個行蹤可疑的女子?!便迩邃粑⑽Ⅴ久迹笆裁瓷矸?,問清楚了么?”
侍衛(wèi)道:“那女子自稱是北漢永嘉郡主?!?
沐清漪起身,道:“我知道了,帶她到花廳吧?!?
“永嘉郡主怎么到這里來了?”冷玉有些好奇地道。她跟永嘉郡主也有過幾面之緣,對這個北漢郡主的印象也算是不錯。沐清漪道:“不知道,我去看看,你好好歇著吧。天璇,這段時間你好好陪著冷玉,等她好了就準(zhǔn)備回京吧?!?
“是,多謝沐相?!碧扈驳?。
花廳里,永嘉郡主形容憔悴的坐在椅子里,門口兩個侍衛(wèi)定定地盯著她,仿佛她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便立刻要了她的命一般。永嘉郡主也不在意,只是坐在椅子里默默出神。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侍衛(wèi)恭敬地道:“參見陛下,沐相。”
永嘉郡主抬起頭,就看到容瑾和沐清漪攜手走了進(jìn)來。瞪了容瑾一眼,永嘉郡主眼中滿是怒火。容瑾拉著沐清漪地手悠然踏入大廳,對上永嘉郡主含怒地眼眸,不在意地挑了挑眉。看著永嘉郡主原本絕艷的容顏?zhàn)兊勉俱玻瑵M身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沐清漪輕聲嘆了口氣,“永嘉郡主?!?
永嘉郡主深深地望著沐清漪,眼神也是復(fù)雜難辨。
沐清漪拉著容瑾坐下來,輕聲問道:“郡主怎么會在這里?”
永嘉郡主動了動嘴唇,好一會兒才咬牙道:“我想要見寧談。”
沐清漪沉默,永嘉郡主對寧談的感情她知道。永嘉郡主身為北漢郡主身份尊貴,容貌絕艷,愛慕她的北漢男子不知凡幾。但是她卻因為寧談年過二十也依然待字閨中,如今卻……想到此處,沐清漪也只得無奈地?fù)u了搖頭道:“寧談……沒有來過牧云城。”
永嘉郡主瞪向容瑾,道:“他不是西越帝的人么?難道他敢做西越的探子,如今連見我一面也不敢了么?”
容瑾懶洋洋地昵了她一眼,道:“寧談可算不上是我的人,西越跟他之間只是交易而已,如今事情辦完了……他自然就走了。所以,你到這里來找寧談,只怕是白跑一趟了?!庇兰慰ぶ饕徽@然沒有想到過這個可能。她只是以為寧談從一開始就是西越派到北漢的探子,或者是因為什么利益關(guān)系投靠了西越罷了。
“交易?”永嘉郡主喃喃道:“有什么是北漢不能給他的,要跟你交易?”
容瑾道:“這個么……大概是例如哥舒竣的命之類的吧。要怪就怪你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