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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眾使臣心中嘩然,這個消息他們之前也聽說過。否則也容瑾對西域各國的狠勁他們也不敢這么輕易的前來歸降。雖然沐清漪說是請奏,但是誰都知道這位沐相不僅是西越的大丞相,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同時也是西越的皇后,她說出口的話基本上就已經是事實了。
“多謝沐相!”馱拖王子恭敬地道。馱拖國只是西域一個極不起眼的小國,面積尚且不及玉闐的三分之一大,夾在幾個國家之間常年征戰,左右為難。比起東方那些龐然大物只有仰望的資格。所以雖然丟失了王太子的地位,但是馱拖王子卻并不會感到太過痛心。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傲氣的。
有了馱拖王子打頭,又有了沐清漪的親口許諾,很快所有人都不在猶豫了,紛紛上前向沐清漪獻上了自己帶來歸降的信物和國書。
容泱站在沐清漪身邊,從沐清漪手中接過一封一封的國書和國璽,一種驕傲和自豪之感在心中油然而生。從此以后,西域歸屬西越所有。再不就得以后,也許北漢也會歸于西越。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西越一統天下的盛景。
“沐相……小心!”正在沐清漪低頭看國書的時候,突然站在殿中的幾個侍者一躍而起飛快的朝著沐清漪的方向沖了過去,同時也將手中的暗器射了出去。大殿之中一片驚呼。
沐清漪并沒有動容,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依然維持著低頭看國書的模樣。就在幾個侍者發難的同一時刻,坐在下首第一位的青衣男子突然一躍而起,手中銀光一閃劃出一道絢麗的銀光。只聽一陣叮咚作響,那些閃爍著危險的寒光的暗器被紛紛掃落在地。而那些想要沖上前去的侍從還沒來到他的面前,就被一股強大的勁氣震了回去,紛紛跌落到地上。
眾人啞口無聲,呆呆地望著眼前負手而立神色平淡的青衣男子。除了西越的眾人,在場的賓客并不認識夏修竹。甚至有不少人對這個完全看不出身份卻能夠坐在與西越郡王容泱同樣的高位的沉默男子感到好奇。但是即使如此卻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沉默的,看似并不起眼的青衣男子一出手就震懾了所有人。
沐清漪終于看完了手中的國書,抬起頭來含笑看向夏修竹道:“修竹,辛苦你了。”
夏修竹點點頭,掃了一眼地上的刺客。
帶著這些刺客同樣是今日歸降的一個小國的使者。此刻,那使者已經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爬不起來。感受到夏修竹的目光,使者連忙道:“沐相明鑒……這些人……這些人……”他確實是冤枉的很,就算是再傻他們也不可能當著這么多人刺殺沐清漪。刺殺沐清漪有什么用?在外面行軍打仗的是西越帝容瑾,就算真的殺了沐相也只會引得西越帝的怒火狂燒,將整個西域拖入地獄而已。但是,這些人……卻千真萬確是自己帶來的。
“沐相,求沐相明鑒。我國是真心歸順,絕不敢大逆不道行刺沐相。”
沐清漪抬手攔住了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的容泱,淡淡道:“起來吧,此事本相自會查明。”
那使者暗暗松了口氣,只要愿意查,總會查到一絲蛛絲馬跡的。最怕的就是西越部分青紅皂白直接怪罪到他們的頭上。容泱微微瞇眼,冷聲道:“雖是如此,但是閣下也逃脫不了嫌疑。所以,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請不要到處亂走。”
“是,是。”使者連忙答道,雖然知道自己即將遭到軟禁的命運,但是使者卻并不激憤。至少這已經不是最壞的結果了。在場的其他人也不敢出聲多說什么,西越果真是藏龍臥虎,就連沐清漪身邊一個看似不起眼的男子都如此厲害,他們還有什么本錢和西越對抗?
“陛下駕到!”就在眾人送了一口氣的時候,殿外突然傳來侍衛的高聲稟告。容泱和車騎將軍等人頓時臉色一僵,齊刷刷地看向被夏修竹掃羅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刺客。誰知道陛下會這個時候突然回來,若是讓他知道了沐相遇刺……只怕又是一陣腥風血雨。沐清漪倒是神色淡定,起身揮揮手道:“先將這些人待下去好好審問。”
“清清,有什么人要審問?”容瑾的聲音在殿外響起,片刻間夾帶著一身戾氣的黑衣男子便已經出現在了大殿門口。黑色的錦衣在夜風中微微晃動,盈盈的燭光照耀著黑衣上的龍紋暗繡。本應是金色的龍紋卻讓人看到幾分血光。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披散著,年輕的有些過分的俊美容顏卻給人一種仿佛要窒息一般的壓迫力。
容泱心中暗叫不好。陛下的武功可是跟魏公子夏修竹等人并稱的。這讓容泱不得不懷疑陛下還未進來之前其實就已經聽到了殿中發生了什么事情。不動聲色地,容泱慢慢地往后退了幾步,讓自己離沐清漪的距離盡量愿一些。
容瑾踏入大殿中快步走向殿上的沐清漪。路過跌落在地上的刺客身邊時仿佛根本沒看見人一般,不緊不慢直接從刺客的手上踩了過去。眾人只聽見咔嚓一聲,慘叫聲在大殿中想起。容瑾連眉毛也沒有抬一下,走到沐清漪身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確定沒事方才低頭柔聲道:“清清,我回來了。”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