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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漪忍不住淡淡一笑,起身漫步走下了殿階,站在嚴婉兒跟前。微微俯身,伸手抬起嚴婉兒滿是淚水的嬌顏,微笑道:“真是一張美麗的臉蛋兒,可惜就是太不聰明了一點。”
“沐相……求沐相責罰,求沐相原諒?fù)駜喊伞_@一切跟父親和母親無關(guān),都是婉兒的錯。”嚴婉兒也不傻,如果嚴家完了的話,她自己也就完了。沐清漪含笑道:“你到底是想要求我罰你還是求我原諒你?”
嚴婉兒輕咬著唇角,可憐巴巴地望著沐清漪。
沐清漪微笑道:“知道你錯在哪兒么?一開始……你就不該跌倒在我面前。就算我按照你的心意走,又有什么用呢?你自己能得到什么好處?就算我最后統(tǒng)一為陛下選妃,也只會討厭你啊。真是個傻孩子。”
“清清!”容瑾不悅地道。
沐清漪回眸笑道:“我是在教小姑娘該怎么做人,現(xiàn)在的姑娘怎么都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蛋卻不生腦子呢?我要是你,就直接跌倒在容瑾面前,不然……生米做成熟飯也可以啊。”背后,容瑾輕哼了一聲,沐清漪掩唇笑道:“也對,陛下武功蓋世,想要……嗯哼,還真是不容易。”
“清清,跟他們啰嗦什么?那個嚴婉兒,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其他人,一人十板子!給朕長點教訓(xùn),以為什么手段都能在朕面前丟人現(xiàn)眼么?”容瑾不耐煩地道。
沐清漪搖搖頭道:“今天是滄兒的滿月宴,不宜見血。”
容瑾挑眉,沐清漪想了想,笑道:“在場的所有人,各賜四書五經(jīng)一卷,每人抄寫十遍吧。各位可別找人代筆,本相絕不打女眷,但是……發(fā)現(xiàn)代筆一次,以欺君論處。”旁邊,云月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四書五經(jīng)一共記起來幾十萬字,抄十遍這些誥命夫人千金小姐就不用干別的了,所有的時間大概都只能用來抄書了。特別是那些誥命夫人,等到抄完書出來,家里還是不是自己說了算可真是說不準了。
一臉青白的命婦和閨秀們望著跟前笑得宛如Chun風(fēng)的白衣女子,卻只覺得一陣陣涼風(fēng)直往骨子里滲。沐清漪這個懲罰看著不怎么嚴重,但是真的實施起來卻當真是要人命了。甚至有不少人只怕寧愿挨上十板子挺一挺就過去了,也不想讓自己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只能閉門抄書。但是望著上面一臉冷漠地盯著他們的容瑾,卻怎么也不敢再多說出半個字了。
“怎么?還不謝恩?”容瑾眼神冷冽地盯著一眾女眷道。
“多謝……沐相開恩。”眾人齊齊跪下,顫巍巍地道。沐清漪勾唇淺淺一笑道:“不必了,都退下吧。月封,回頭便將書卷賜下去吧。抄回來的書卷,就以陛下的名義賜給京城附近的貧寒書院。”
“是,沐相。”步玉堂恭敬地領(lǐng)命。
“臣婦告退……”眾人也不敢再打什么主意,神色恍惚地告退了。
“等等。”容瑾沉聲道,“那個……嚴婉兒……”
還跪在地上沒有起身得嚴婉兒有些期待的抬起頭,眼巴巴地望著容瑾,容瑾淡淡道:“拉出去,打二十大板,扔出宮去。”
“陛……陛下……”嚴婉兒大驚失色,沒有想到容瑾還是要打自己。容瑾盯著她,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惡意的笑容,“清清不打你,不代表朕也不打你,懂么?”兩個含章宮侍衛(wèi)進來,一左一右毫不憐惜的拎起嚴婉兒就往外面走去。嚴婉兒頓時一反方才的柔弱無依,使勁地掙扎著,尖叫道:“陛下!陛下……婉兒錯了……饒了我吧!”容瑾冷哼一聲,挑眉掃向地下的眾女眷,眾人只覺得心中寒意四起,連忙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雖說陛下成婚之后脾氣就變好了?!
“清清怎么想起讓他們抄書呢?”容瑾攬著沐清漪的腰,笑瞇瞇地問道。沐清漪淺笑道:“能想出這么多事情來,可見都是太閑了。本相幫她們找些事情來做。何況……計謀如此低劣,可見是讀書太少的緣故,將四書五經(jīng)朝十遍,說不定……下次能想出點兒能看的東西。”
云月封抽了抽唇角,四書五經(jīng)可不是讓人來學(xué)陰謀詭計的啊。
沐清漪含笑看著云月封道:“月封有什么意見?”云月封連忙搖頭道:“沐相高見,下官佩服不已。何況,沐相此舉也是造福西越的讀書人,西越文人必定會對陛下和沐相感恩戴德的。”這世道,書可不是便宜的東西。四書五經(jīng)各種經(jīng)典數(shù)十卷,若不是有點家底的人家根本連書都賣不齊,更別說讀書了。有的刻苦的,也只能借別人的書來抄,這十來個命婦抄出來的書也能有個一百多卷,雖是杯水車薪卻總還是能讓不少人受益。最重要的是,皇帝陛下賜書給書院也是一種對讀書人的鼓勵。陛下登基兩年,武勛厚重,但是在文治方面建樹尚且平平,這樣做也算是對天下讀書人的一個表態(tài),皇帝陛下并沒有重武輕文。
沐清漪淺笑道:“想多了,我真的只是打算給她們找點事情。以后皇城里這些命婦犯錯了就依照此例處置。宮中藏書樓里書卷多得是……當然,本相也不在乎在皇城里在建幾個藏書樓供尋常百姓借閱。”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