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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人影閃過,明慧公主說了一半的話頓時卡住了。只見原本站在沐清漪身后的天樞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到了明慧公主身邊,一只手卡著明慧公主的脖子。被他這么卡著,不過片刻明慧公主的的臉就開始發(fā)紅,顯然是喘不過起來。有些痛苦的抬手想要拉開天樞的手,但是憑她那連三腳貓都算不上的功夫,哪里能夠撼動天樞?
“真是看到本相就怎么了?”沐清漪含笑望著明慧公主,微笑道:“你怎么不說了?”
她怎么說得出來?!眾人在心中齊齊吼道。
沐清漪有些惋惜的道:“本相也覺得明慧公主對本相肯定有不少意見,卻沒想到原來有這么多。公主別著急,慢慢說。本相說過的,本相不記仇。一般不是什么大仇……本相都是當(dāng)場就報了的。天樞,放開她?!?
天樞輕哼一聲,抬手將明慧公主扔到了一邊。沐清漪這幾句話的功夫,明慧公主卻是幾乎體驗到了死亡的滋味。一張本就憔悴不堪的臉憋得有些發(fā)青,一被扔到地上,根本顧不得被摔疼了,只是猛地咳嗽不斷。等到終于喘過了氣來,明慧公主方才抬起頭來,驚恐的望著坐上的沐清漪。沐清漪靠著椅子扶手,淡淡問道:“公主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明慧公主驚懼的望著她,連連往后縮了幾步坐在地上不敢起來。明慧公主的膽子并不大,以前有華皇撐腰肆意妄為,如今華皇不在了又有誰還能護著她?只可惜,她雖然明白了如今的情勢卻看不清楚自己的分寸。即使今天不得罪沐清漪,未來只怕也免不了要得罪別人。
沐清漪嘆了口氣,道:“既然公主沒有什么要說的,那么就聽本相說幾句吧。本相初掌建安城,許多地方都有些力不從心。因此,本相自問對華國皇室素來都還算客氣,但是……即使如此,本相依然不希望有人再來冒犯本相的威嚴(yán)。否則,公主要本相如何再處理政事,治理百姓?今天就免不了,要讓公主受些苦了。希望過了這次,公主能夠明白什么叫做審時度勢。”
“你……你想干什么?”明慧公主驚恐地望著她。
“拉出去,杖責(zé)三十?!便迩邃粲朴频馈?
“你敢!”明慧公主震驚地叫道。沐清漪淡淡一笑,根本就沒有理會她的怒吼。門外,早已經(jīng)有等候著的侍衛(wèi)進來,毫不憐香惜玉的拉起明慧公主往門外走去了。侍衛(wèi)也不挑剔,根本不用選用刑的地方,直接將人拉到門外就啪啪啪的開打了。杖責(zé)和明慧公主慘叫的聲音清楚的傳進大廳里,滿大廳坐著的皇室宗親神色都有些僵硬,望著沐清漪的眼神也更多了幾分謹(jǐn)慎和戒備之色。
原來這個清麗絕俗的美麗女子并不想他們想象中的那么心慈手軟,并不是他們以為的那么軟弱可欺。想到此處,有不少人臉上都涌起了一絲擔(dān)憂和后悔。早知道如此,就不來了。眾人心中都很清楚,沐清漪并不是因為明慧公主的無禮而打她,想法的,其實一直都是沐清漪自己誘導(dǎo)明慧公主說出那些冒犯的話語來了。目的,自然是為了警告其他的人。
聽著門外源源不斷的慘叫聲,眾人不由得一抖,仿佛自己身上也在隱隱作痛了。
魏公子坐在一邊,含笑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沐清漪,挑眉淡淡一笑。
慕容熙暫住的院子里,慕容熙從容地站在一邊看著目瞪口呆的慕容齊和慕容昭兄弟倆。好半晌,慕容齊方才從不遠處那個正蹲在地上玩泥巴的人身上收回了目光抬起頭來,有些呆呆地問道:“二哥,你說……他、他是父皇?!”
這怎么可能?當(dāng)初那個高高在上的父皇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雖然身上穿著的衣服顯然是新的,但是卻已經(jīng)弄得一聲狼藉,還有那一頭糾結(jié)雜亂的白發(fā),滿臉灰塵的臉,和手里正在捏著的泥塊以及完全聽不明白的喃喃自語。這怎么可能是父皇?!
慕容熙神色有些復(fù)雜的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玩得津津有味的華皇,淡然道:“事實上,一個時辰前他還是干干凈凈的。”
一個時辰前,也就是剛剛起床的時候。不過一個時辰就將自己弄得比外面的乞丐還要狼狽,這是他們那個總是一副端莊肅然的父皇?!
“怎么會這樣?”不僅是慕容齊,就是慕容昭也一樣接受不了如此大的反差。慕容熙不以為意,沉聲道:“據(jù)說是受不了刺激,瘋了。”慕容熙當(dāng)然知道不只是如此,之前魏無忌在華皇頭頂拍了那一下慕容熙并沒有忽略,但是這些卻也沒有必要告訴慕容齊和慕容昭?,F(xiàn)在這樣也沒什么不好,“你們要見的人已經(jīng)見到了,有什么話盡快說吧?!?
人都變成這樣了,他們還說個屁?。?
慕容昭盯著華皇半晌,終于還是覺得有些受不了嫌棄地避開了眼去,定定地盯著慕容熙道:“父皇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對父皇用刑,掏出了寶藏的秘密之后才將父皇害成這樣的?”
慕容熙淡然道:“你想太多了?!?
慕容昭冷笑一聲道:“你心虛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知道了寶藏的下落,想要隱瞞下來才害的父皇如此的!慕容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