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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王何必如此?本相跟治王無冤無仇,難道還會害治王不成?”
慕容協冷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沐清漪只當沒看見,淡淡笑道:“其實……即使華皇陛下不要治王作陪,有機會,本相也確實是想要拜訪治王的。”
“本王不過是個殘廢,沐相只怕是白費心思了。”慕容協雖然廢了一個胳膊,但是腦子卻沒有壞掉。對于沐清漪,他同樣是充滿了警惕的。要知道,他們這些皇子就不說了,至少慕容安,慕容煜,沐飛鸞這些人都是栽在了沐清漪的手里的。
沐清漪毫不在意,淡笑道:“不過是左臂的問題而已,算什么殘廢?難不成王爺還想要上戰場打仗不成?另外,本相觀王爺的手臂也并非全無感覺,未必便無法痊愈不是么?”
慕容協臉色微變,他當然不用上戰場打仗。有的時候他也會安慰自己就算是左臂不能動,也不礙著當皇帝什么事。但是……他的父皇和文武大臣卻不這么想。一個獨臂的皇帝,有損華國的顏面。華國皇室就算損失慘重,也還有幾個可以選擇的對象,并不是非他不可的……
“沐相好心計!”慕容協突然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冷厲的盯著沐清漪道:“在秦國夫人墓前,沐相就能想出如此算計,本王佩服的很!”這個沐清漪,竟然在三言兩語之間就跳動了自己心中最黑暗的那一點念想和殺意。
沐清漪淡淡的啟唇一笑,半垂的眼眸中卻帶著一絲嘲弄和譏誚。明明是自己心中本就存著惡念,偏偏卻要怪到她的身上,不過是想要為自己找一個心安理得的借口罷了。既然如此,成全他又有何妨?
“王爺言重了。本相雖然貴為西越丞相,如今也算是各為其主。但是王爺也知道……在西越的時候,本相跟福王結了仇的。如今身在屋檐下,本相不過是不希望福王給本相找麻煩而已。”沐清漪微笑道。
慕容協垂眸沉思,“沐相想要的只是不想被大哥找麻煩?”
沐清漪笑道:“如今身在華國,危險重重。多一個敵人就多一點危險。本相自然要小心行事。只要治王能夠提本相擋住福王,其他的一切好說。”
慕容協沉吟了許久,終于道:“沐相的才智本王自然是信得過的。只是此事,本王還需要考慮。”
沐清漪微笑道:“如此大事,治王自然不可能立刻下決定。不過,本相跟治王從前也算是有幾分交情,不如先告訴殿下一個消息。”
慕容協望著沐清漪,沐清漪淡淡道:“北漢的皇帝陛下,似乎私底下已經跟福王達成了協議。”
慕容協神色微變,沉聲道:“本王知道了,多謝沐相。”
“離開兩年多,華國京城倒是依舊繁華如昔。”漫步在京城的大街上,沐清漪輕聲感嘆道。
夏修竹走在沐清漪身后,面具遮住了他俊逸的容顏,但是那雙眼眸中卻也同樣帶著一絲懷念和欣慰。淡淡點頭道:“沐相說的是。”
沐清漪有些無奈的回頭看著夏修竹道:“修竹,你我之間并非主仆也飛君臣。我早就說過,你不必如此。這次你肯護送我回來,我當謝你。”即使是容瑾,也從未將夏修竹當成過下屬,平日里也都稱一聲夏兄。但是夏修竹面對自己的時候卻遠比面對容瑾的時候更加恭敬。這讓沐清漪很是無奈,沐清漪并不認為自己真的有那個實力,讓天下五大五絕之一的絕頂高手甘當自己的隨身侍衛。
這一年多以來,夏修竹的保護其實早就已經過了當初他與容瑾的約定,所以對于現在的夏修竹,她感念他的相助卻不會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夏修竹低頭望著她好一會兒,方才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區區小事,何必言謝?”
沐清漪挑眉笑道:“既然如此,我當修竹是朋友。”
夏修竹遲疑了一下,終于點了點頭道:“是,能與清漪相交,是夏修竹的之幸。”
沐清漪淺淺一笑,“修竹說錯了,能與修竹論交,是沐清漪之幸。”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人們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了街邊上漫步而行笑意悠然的白衣女子身上。并沒有華麗珍貴的珠環翠繞,也沒有價值千金的金縷玉衣。只是一襲白色衣衫,袖中銀色的祥云暗紋。款式同樣簡單素雅的不似華國閨秀的衣飾,卻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女子被妙曼的身形和清麗如雪的氣質。
一頭青絲,并沒有翡翠華簪妝點,而是被隨意的挽起,以一只白玉發冠豎起,簪著一只白玉的發簪。發冠本事男子的發飾,但是那精巧玲瓏的發冠上卻鑲嵌著雙龍戲珠的圖案。兩條五爪金龍中間合抱著一顆紫色的明珠。整個發冠看上卻精致奪目,與女子腰間的暗金色腰帶更是相得益彰。整個人遠遠地看上去就讓人感到一種無可比擬的清貴和威儀。
好美麗的女子……過往的行人無不在心中驚嘆。只是不知道這華國京城何事出現了這樣一位美麗的女子。只怕,北漢女子不會有這樣的雅致清麗,只怕是從西越來的貴族女子吧?
“小姐,前面是輕安閣,咱們要不要過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