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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以容瑾的小心眼怎么可能一直不作處理?事實上當時容瑾就已經(jīng)為福王安排好了歸宿。幾乎是第二天,就已經(jīng)發(fā)了國書送往華國。這一來一去,也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如今,這封書信便是壓倒福王本就緊繃的神經(jīng)的最后一根稻草。
福王打開一看,身子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趙子玉伸手扶了他一把,卻被他一把推開。幾乎是有些仇恨的看了趙子玉一眼,手中的書信頹然落地。
被自己的父皇毫不猶豫的舍棄,無論是誰都不可能不傷心。其實福王很清楚,這一切根本怪不得趙子玉。但是事實就是父皇更看重趙子玉而舍棄了他這個皇長子。人有的時候就是這么奇怪,明知道不該恨卻偏要恨,明知道不該抱著希望的,卻還是忍不住懷著希望。而當希望破滅的很是也就更加痛苦。
“既然如此……本王自然是謹遵父皇旨意。”福王跌坐在椅子里,頹然道。
容瑾滿意的點頭,淡淡一笑,“很好,安西郡王隨時可以啟程回國,至于福王,暫時就請福王住在使館里吧。過幾日,朕便會名人安排福王以后的居所。”
“多謝……陛下……”
出了華國使館,因為坑人成功心情愉悅的容瑾悠然的往對面的西越使館而去。
西越使館的大廳里,哥舒翰坐在主位上有些沉默的看著坐在下首低頭喝茶的沐清漪,旁邊坐著的永嘉郡主看著自家堂兄這般模樣,也只能暗暗在心中嘆了口氣。
沐清漪對面坐著的卻是北漢的恒王,他雖然坐在椅子里,但是雙腿和雙手卻是無力的耷拉著,顯然哥舒翰信守承諾,這一個多月來當真沒有替恒王把手腳接回去。如今過了這么久,就算恒王這次僥幸逃過一死,只怕以后手腳也會不靈便了。更何況……他這一次絕對逃不掉!
沐清漪輕輕合上茶杯的蓋子,上好的瓷器撞擊出清脆的響聲,清麗的眼眸中掠過一道淡淡的寒光。現(xiàn)在的沐清漪,可不是什么善心菩薩。有許多人她不去計較是因為那些人即使行事過分,也不可能會危害到她。但是像恒王這種人……也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恒王一看到沐清漪便死死的瞪著她,一副目眥欲裂的模樣。他堂堂北漢恒王,卻被人如此對待,讓他怎么能不恨?而這一切,卻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誰知道,身份暴露之后這個女人不但半點事沒有,而且還順理成章的跟西越帝成婚,甚至還依然做著西越大丞相的位置,反倒是他自己……
喝了一會兒茶,沐清漪方才悠然道:“烈王請我前來,可是恒王的事情,北漢皇帝陛下已經(jīng)有了定論了?”
哥舒翰微微點頭,側(cè)首看了恒王一眼,不知怎么的恒王心頭忽而一冷。
哥舒翰取過放在跟前桌上的一本折子道:“這是皇兄命人快馬上來的國書,恒王行刺西越丞相,罪不可恕。就交給西越皇帝陛下處置。”
“什么?!這不可能!”恒王一愣,突然厲聲叫道。
哥舒翰平靜的看著他,道:“北漢與西越如今兩國和平,百姓休養(yǎng)生息,殊為不易。八哥因區(qū)區(qū)私人恩怨便欲置西越丞相與死地,豈是北漢皇族所為?如今事已至此,還請八哥為了北漢與西越的和平,以大局為重。”
恒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狗屁的以大局為重!以大局為重要的就是他的命啊。
“我不信!哥舒翰,一定是你偽造陛下的國書!”恒王怒吼道:“本王是陛下親自指派的北漢使臣,陛下不可能如此對我!”
旁邊,哥舒冰有些憐憫的輕嘆了口氣,輕聲提醒道:“八哥,十一哥才是陛下指派的正使。”恒王最多只能算個副使,不,他其實連副使都算不上,因為使團中原本就有左右副使,恒王只是個多余的人。哥舒冰心中不由得一寒,原來,皇帝哥哥早就有了想要除掉八哥的想法了么?所以才這么輕而易舉的放棄了八哥。不然堂堂的一國王爺,只要沒有弄出人命,總是還有可以談判的余地的。也許,就算八哥不針對清漪,皇帝哥哥也會用別的法子讓他回不了北漢。
如今這樣倒是正好,既能夠讓恒王回不了北漢,也不會丟了北漢的顏面。只可惜……八哥……
恒王一怔,猛的抬起頭來狠狠地瞪著上方坐著的哥舒翰。半晌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什么可以指控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做下的,無論是哥舒翰還是哥舒竣都從來沒有讓他做過這些事情,所以當哥舒竣舍棄他的時候,所有的惡果都只能他自己承擔(dān)。
“陛下到!”
恒王一驚,有些驚恐的望向門口。容瑾一身黑衣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
“清清。”
“見過陛下。”哥舒翰和哥舒冰也跟著起身,容瑾淡然挑眉道:“烈王和永嘉郡主不必多禮,看來……北漢皇帝是打算給朕一個滿意的交代了?”
沐清漪將剛剛看完的北漢皇帝的國書遞到容瑾面前,容瑾隨意的翻看了一邊,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好。”
哥舒翰淡淡點頭道:“既然如此,恒王便交由陛下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