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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這事就連京城里的權(quán)貴們都認同了,咱們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吧。”另外有人想要將這個話題叉過去。但是那男子卻有些不依不饒的意思,“京城里那些權(quán)貴只會拍陛下的馬屁,哪兒敢說半個不字?咱們身為讀書人,就該據(jù)理力爭,以正天下之風(fēng)!”
其他人紛紛皺眉,一副看瘋子的模樣看著這中年男子。一個年輕一些的人有些不耐煩,沒好氣的道:“那賈兄你說說,要怎么據(jù)理力爭?”
賈姓的男子傲然道:“我們要聯(lián)名上書陛下,罷免沐清漪!如此不守閨訓(xùn)的女子,當(dāng)立即休離,打入冷宮!以儆效尤!”
另一邊,原本還一臉笑意的容瑾神色一冷,俊臉立刻就陰沉了起來。正要起身,卻被沐清漪抬手壓住了他的胳膊,容瑾低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沐清漪淺淺一笑道:“讀書人胡言亂語,你著急什么?”
容瑾冷哼一聲,“這種東西,本公子保證他一輩子也別想考中!”正生氣時,一個有些平淡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賈兄,你說要罷免沐相,還要打入冷宮。這沐相跟你有何仇恨你要如此恨她?”
聞言,眾人齊齊回頭便看到一個穿著藍色布衣的青年書生站在樓停口,淡淡的看著那姓賈的中年書生。一身洗的有些發(fā)白的衣衫倒是更這慕華樓的裝潢有些格格不入。但是這青年臉上并沒有什么自卑之色,只是不卑不亢的站在樓停口。
“云月封!你怎么會在這里?”那賈書生臉色微變,高聲叫道。
雖然這青年確實是不像是住在慕華樓的人,但是這賈書生反應(yīng)也太大了一些,其他人都忍不住皺眉。
“云兄。”其中一個青年男子連忙站起身來,道:“云兄是在下的朋友。”
那叫云月封的青年上前,取出一本書雙手奉上道:“多謝林兄慷慨借書。”那青年男子接了過來,笑道:“小事一樁,云兄才高八斗,前幾日聽君一席話,小弟茅塞頓開。還要多謝云兄才是。”
其他人見原來是熟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道:“既然是朋友,不如坐下喝杯水酒?”雖然同上考場大家也算是競爭對手,但是這些年輕人都未曾真正踏入**,讀書人的清標風(fēng)骨還是有幾分的。
云月封猶豫了一下,便拱手謝過跟著坐了下來。倒是之前那慷慨激昂的賈書生被云月封一番話堵了回去,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又見這云月封后來居上,居然比自己還受歡迎,頓時臉色更加難看了。輕哼一聲道:“林公子也算是書香門第,怎么會結(jié)交這種下九流的朋友!”
整個樓上頓時一片寧靜,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那賈書生。這種話對于讀書人來說可算得上是極大的侮辱了。俗話說,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說一個讀書人下九流,簡直就跟罵一個身份高貴的貴族是乞丐出身差不多了。
賈書生卻并不以為意,得意的笑道:“難道不是么?你們怎么不問問他是個什么身份?不過是青樓女子生的野種,居然也敢來參加科舉,真是有辱斯文!”
“賈兄!你休得胡言亂語!”那姓林的青年男子也氣的臉色發(fā)青,云月封是他請來的朋友,這姓賈的本就是半道來的,還給他的朋友難看就是給他難看!
更何況,西越雖然不如華國禮教森嚴,但是對于科舉學(xué)子身份卻也核查的十分嚴格的。若是云月封身份真如他所說的那般不堪的話,根本就考不上舉人更不用來參加什么恩科考試了。
其他人臉色也都不好看,讀書人都好高談闊論,偶爾說些閑話什么的。但是這賈書生的話卻說得太過分了。
“云月封!你怎么不反駁,還是不敢么?”對于眾人的不滿猶不自知,賈書生得意的笑道。
云月封沉默不語,俊秀的容顏上卻是一片漠然。
坐在床邊的沐清漪看在眼底心中卻是暗暗一嘆,這云月封的身份或許沒有這賈書生說得這般不堪,但是估計也相差不遠了。只是……沐清漪側(cè)首去看容瑾,容瑾低聲笑道:“清清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身份算什么?”
沐清漪不由莞爾,可不是么,身份算什么?既然她身為女子都可以當(dāng)呈現(xiàn),就算云月封身份不堪,只有他有真才實學(xué)有什么不敢用的。看那姓林的公子也是個清高驕傲的人,對著云月封卻十分的謙遜,想必是真有幾分本事的。
見云月封一直不說話,其他人的神色也有些變了,有些猶疑的望了望云月封又看了看賈書生。那賈書生更加得意忘形起來,哼哼道:“云月封,你以為你不說別人就不知道你的底細么?我跟他可是一個縣的,誰不知道他娘叢良前是……”
“住口!”云月封臉色一變,含怒瞪著他道:“有什么你沖著我來,背后論人長短算什么讀書人?你不就嫉恨我鄉(xiāng)試的時候成績比你好么?”
那賈書生老臉一紅,很快又有些發(fā)紫,強笑道:“你胡說!我會嫉妒你這種人?”
云月封傲然的冷笑一聲并不說話。眾人看了看兩人,心中便有些明了。這賈書生自然是嫉妒云月封的。賈書生年過不惑才考了個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