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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怎么會?”容瑄失聲道。
南宮絕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呢。”默默無聞的三皇子循王,這輩子大約就只有兩件事足以銘記史冊了。二十年前,被先皇搶了嫡妃,二十年后,與五位皇子與太廟同歸于盡。這件事想來荒誕不羈,但是,誰又能真正了解最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東方飛同樣臉色煞白,怔怔的望著不遠處的太廟半晌無言。
皇宮里
外面雖然幾乎亂成一團,但是皇宮里卻依然是歌舞升平一片熱鬧祥和之象。舉行登基大典的清和殿外,滿朝文武和各國使臣早已經(jīng)依次落座,品嘗著美酒佳瑤一面等待吉時的到來。
哥舒翰一臉悠然的倚坐在椅子里,只是隨隨便便的坐著卻也給人一種難以抗拒的氣勢和威壓。哥舒冰坐在他身邊,有些無聊的聽著宮中的樂師的奏曲。
另一邊,恒王握著酒杯打量著在座的眾人,挑眉道:“十一弟,這西越是否有些不對勁兒啊。”
哥舒翰劍眉微揚,“八哥覺得哪兒不對勁?”
恒王皺眉道:“都這個時候了,西越的宗室王爺一個都沒有出現(xiàn),還有那些重臣,也都沒有出現(xiàn),難道還不是不對勁兒?西越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稍安勿躁。”哥舒翰淡淡道:“八哥擔(dān)心什么?就算西越真的出了什么事,難道還有人敢對各國使臣不利不成?咱們只要坐著等就是了?!?
恒王輕哼一聲,道:“以本王看,今天這登基大殿能不能舉行還是一回事。”說著,恒王殿上也更多了幾分幸災(zāi)樂禍之色。之前宮中大內(nèi)侍衛(wèi)的異動并不是沒有人察覺,就是現(xiàn)在,各國的使臣都已經(jīng)紛紛竊竊私語起來。就連西越的臣子也有不少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未必?!备缡婧膊灰詾槿弧L秩∵^桌上的美酒,平靜的淺酌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吉時馬上就要到了,西越皇室的人卻一個都沒有出現(xiàn),難道不是出了意外?”恒王冷笑道。
哥舒翰笑道:“出了意外不代表西越新帝解決不了?!?
“哦?那本王倒要拭目以待了?!焙阃醪恍嫉牡馈τ谖髟竭@一代的新帝,恒王并不怎么看在眼里。如果是容瑄或者容琰的話還好說,但是這個容瑾,不過是個剛滿二十的毛頭小子,甚至之前還一直頂著個無所事事的紈绔皇子名聲,能有什么出息?
哥舒翰不置可否。
哥舒冰有些擔(dān)心的拉了拉哥舒翰的衣袖,低聲道:“十一哥,清弟弟不會有事吧?”
哥舒翰挑眉道:“冰兒對顧流云倒是十分上心?!?
哥舒冰嘻嘻笑道:“十一哥不覺得清弟弟很好看么,而且……他跟清漪也很像啊?!?
“原來你也發(fā)現(xiàn)了。”哥舒翰挑眉道。哥舒冰皺了皺瓊鼻,笑道:“他們是表兄妹,長得像有什么奇怪的?”
哥舒翰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家堂妹一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陛下駕到!”
吉時將到,負責(zé)主持登基大典的官員朗聲道。
“恭迎陛下圣駕!”西越的官員們齊齊起身,跪地迎接。為表尊敬,各國的使臣雖然不必下跪,卻也都跟著站起身來。
清和殿前長長地漢白玉鋪就的道路上,一行人浩浩蕩蕩而來。最先開道的是大內(nèi)御前侍衛(wèi),十二名御前侍衛(wèi)齊齊鳴鞭。新皇登基,前面開路的卻并不是宮女太監(jiān),而是一群穿著嶄新的金甲,手持刀戟的將士。
一時間,倒是讓眾人嚇了一跳。恒王忍不住皺了皺眉,張嘴就想要說服。卻被身邊的哥舒翰淡淡的瞥了一眼,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道路的盡頭,一身玄色冕服的容瑾漫步而來。玄色的冕服上十二掌紋和金色的龍紋熠熠生輝,半垂在眼前的冕旒遮住了他大半的容顏??床磺迥樕系纳裆?,卻更加讓人多了幾分不敢直視的壓力。
在座的使臣不由得暗中吸了口氣,之前之聽說西越的新帝長得十分好看,做皇子的時候更是十分荒唐。但是現(xiàn)在,只看這一份令人窒息的氣勢就讓人不敢小覷。
比起令人倍感壓力的玄衣帝王,許多人紛紛將目光移向了跟在容瑾身后穿著暗金色錦衣,俊美爾雅,矜貴無比的少年身上。
前面有一個氣場如此強大的帝王,世間絕大多數(shù)人在他面前都是要黯然無光的。但是眼前的少年,并未若何張揚華麗,卻自有一種溫潤如玉的矜貴之感。并不如何奪目,卻有讓人無法輕易的忽略。站在帝王身側(cè)只慢了兩步的距離,已經(jīng)是冒犯帝王威嚴的距離了,卻讓人覺得仿佛是天經(jīng)地義的存在一般。
眼前的兩個年輕人,同樣的俊美絕倫,氣質(zhì)卻是既然不同。一個如日般耀眼,一個如月般靜謐,一個如冰般苦寒,一個如水般溫順。一時間,竟然所有的人都忘記了言語。
“恭迎陛下圣駕!陛下萬歲萬萬歲!”
“陛下萬歲,萬萬歲!”
容瑾漫步走上了清和殿的殿階,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底下的恭敬的跪拜的臣子。平靜的憑著禮官灑灑洋洋的念著冗長的傳位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