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qdd.org,盛世謀臣 !
容瑾淡然挑眉,沉聲道:“大將軍南宮絕,即刻起執(zhí)掌神策營。莊王府世子容泱,晉封安郡王,靖遠侯東方飛,加封驃騎將軍,統(tǒng)領(lǐng)健銳營。”
“臣等多謝陛下隆恩。”被點到名的眾人出列謝恩,最意外的自然要數(shù)容泱了,在基本上所有皇族遭殃的現(xiàn)在,他一人被晉封為郡王。是隆恩,也是燙手山芋,端看莊王府以后要怎么自處。
南宮絕也同樣有些意外,西越帝已經(jīng)多年不讓他領(lǐng)兵了。雖然是他并不太熟悉的神策營,但是以南宮絕的威望無論是那一支兵馬到了他手里都絕對可以指揮的動。抬眼對上容瑾平靜無波的眼眸,南宮絕覺得他在容瑾的眼中看到了類似于挑釁的傲然。
很明顯,容瑾不怕南宮絕掌握兵權(quán),他有自信即使南宮絕想要干什么他也能控制得住。
南宮絕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難怪最后登上皇位的是這一位。
“臣領(lǐng)旨,謝恩。”南宮絕俯身一拜。
這一夜發(fā)生了多少事,外城的尋常百姓并不深知。而內(nèi)城的權(quán)貴們也三緘其口。只知道,有幾位皇室子弟再也不見蹤影,不少朝中大臣抄家滅族,更多的人地位跌落,許多重要的位置也空了出來,讓底下的官員們眼神火熱,躍躍欲試。
也只有當晚在場的人和奉天府的衙役知道,當晚的血幾乎染紅了奉天府堂前的所有的土地。
容瑾回到宮里的時候東方的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剛剛處置了那一群完全不懂得什么事安分守己的廢物,但是容九公子的心情依然不太美好。
一回到含章宮中,容瑾便一腳甩開了擋在跟前礙事的香爐,冷聲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個灰衣男子跪倒在身后,低聲道:“兩個時辰前,有人闖入宗人府劫走了循王殿下。”
容瑾沉默了許久,卻意外的并沒有發(fā)作,許久方才低聲咬牙道:“魏、無、忌!”
宗人府大牢雖然不如天牢戒備森嚴,但是也不是什么人想闖就能闖的,也只有魏無忌這樣的高手能夠來去如入無人之境。畢竟,當年就是在皇宮里魏無忌還能獨自一人摸到梅園去。
好極了!
容瑾眼眸中掠過一道寒光,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鐵了心要跟本公子作對!
“下去吧。”容瑾淡淡道。
灰衣男子有些意外的抬起頭來,容瑾這么輕易的就放過了這件事反倒是讓他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見狀,容瑾不悅的沉下了臉色,沉聲道:“下去!”
“是,陛下。”回過神來,灰衣男子也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陛下沒有追究是天大的好事,他居然在發(fā)呆,簡直是嫌命太長了。
看著屬下飛一般的退了出去,容瑾輕哼一聲只當沒看見。都怕他么?怕他好啊。等到朝堂上那些人也都怕他了,也就消停了。
這一日的早朝顯得格外安靜,容瑾神色悠然的坐在高高的龍椅上,滿意的看著下面顯得無比恭順的臣子們。心中淡淡的冷笑:許多人就是給臉不要臉,非要狠狠地收拾一頓才知道什么叫做安分。
容瑾還沒有正式登基,原本也是不必早朝的。只是昨天旁晚華國使臣才趕到皇城,因為天色已晚容瑾并沒有接待他們,自然只能早上補上了。
昨晚奉天府外的一幕想必讓很多人都睡不著覺。此時再看殿中少了不少位高權(quán)重的重臣和權(quán)貴,剩下的那些雖然力圖打起精神來,但是那眼底深深的暗青色卻瞞不過容九公子的利眼。反倒是那些品級較低的臣子,大都顯得精神抖擻。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誰都明白,但是越是位高權(quán)重的人就越難以改換門庭。反倒是這些品級較低的官員,本身就算跟哪一方有過什么牽扯,也不會太過身后,想要改換門庭自然是再容易不過了。昨晚一晚上就去掉了七八位皇孫,兩位先皇的皇子,還有不下十位的朝廷重臣和權(quán)貴。這一場皇權(quán)爭奪的孰勝孰負,誰都能看得出來。那些空出來的位置自然是需要人補上的,這就意味著他們的機會來了。怎么能不興奮?
再看看站在最前方,穿著一身雪色繡銀色云紋,外面罩著一層薄紗俊秀非凡的白衣少年,眾人心中眼底都滿是羨慕。朝堂之上,跟對人主子就能一步登天平步青云。這位少年丞相顯現(xiàn)就是最好的例子。半年前,來到西越的時候還只是一個落魄的世家公子,半年后卻已經(jīng)是傲立于朝堂之上的一朝宰相了。若論升遷之快,只怕古今無人能出顧流云之右。
再看看緊隨其后的容泱,東方飛,東方旭,姜譽,步玉堂等人,無一不是連跳數(shù)級。東方飛和南宮絕自不用說,東方旭幾個月前也不過是京城里晃蕩的紈绔子弟,如今卻已經(jīng)是執(zhí)掌皇帝最親信的羽林軍的統(tǒng)領(lǐng)。不少人突然回過味兒來,新皇脾氣古怪不假,心狠手辣不假,但是……似乎卻也并不刻薄寡恩啊。前提是,你要效忠于新皇。一時間,不少人心思飛快的轉(zhuǎn)動起來。
同樣站在下面,姓容的皇室貴胄們臉色確實格外的難看。經(jīng)過昨晚,皇室宗親損失不可謂不慘重。就只是容琰,就損失了對他最中心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