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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丞相往殿中一跪,高聲道:“老臣,告……莊王殺害悼恭太子!”
此話一出,朝堂上一片震驚。謀害悼恭太子這個罪名跟前些天兩幫人馬吵吵鬧鬧羅織的各種大大小小的罪名可不一樣,這若是查實了,就是板上釘釘?shù)恼D九族的重罪。當然,莊王出身皇室,九族肯定是誅不了的,但是莊王府上下連帶著南宮家只怕都要完了。
果然,周丞相話音剛落,南宮絕就站了出來,橫眉怒斥,“周文彬,你不要血口噴人!”
到了這個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自然是誰都不會再退讓半步了。周丞相傲然道:“是不是血口噴人,陛下自有公斷。”
西越帝皺了皺眉,輕咳了一聲沉聲問道:“你說莊王謀害悼恭太子,有何憑證?”
周丞相從袖中取出一份折子,恭敬的呈上,“這是微臣派人暗中去彭城查訪的證據(jù),請陛下過目。那一日,悼恭太子身邊的侍衛(wèi)雖然全數(shù)盡忠而死,但是彭城的人卻沒死完,自然會留下蛛絲馬跡,想必莊王也沒那個本事將整個彭城的人都滅了口!”
容瑄臉色陰沉,卻并不開口辯解。西越帝身后蔣斌小心翼翼的走下殿階,接過周丞相手中的折子快步走回了西越帝跟前。西越帝接過折子掃了一眼,臉上的神色也更加陰沉起來。冷漠的掃了容瑄一眼,道:“莊王,你有何解釋?”
容瑄只覺得心中一寒,垂眸道:“兒臣冤枉,請父皇明察。”
“冤枉?”西越帝冷哼一聲道:“悼恭太子過世之前已經(jīng)拿到了九霄仙芝準備暗中啟程回京,可對?”
容瑄道:“兒臣不知。”
“好一個不知。”西越帝冷漠的盯著殿下的容瑄,沉聲道:“既然悼恭太子打算帶著人單獨回京,你有為什么會跟他一起遇到刺殺?”對于容璜得到九霄仙芝后單獨回京的事情,西越帝并不奇怪。既然已經(jīng)拿到了九霄仙芝,容璜當然會想要獨享這份功勞,怎么會愿意讓容瑄來分一杯羹?
容瑄抬起頭來,望著西越帝道:“父皇……也是在懷疑兒臣殺害了大哥么?”
西越帝漠然無語。容瑄卻覺得心中一沉,他或許卻是對容璜有過殺意,但是容璜卻當真并不是他所殺的。然而,他的父皇卻并不愿意相信他的話。
“陛下,莊王殿下素來誠孝,絕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請陛下明察。”莊王一系的人都知道,如果今天莊王倒霉了,那么他們誰也得不了好,連忙齊聲道。
在場的其他皇子,不管是與容瑄交好的,還是與容瑄關系不睦的也都跟著求情,“請父皇明察。”只有身為秦王的容淮一臉義憤填贗,同樣掀起衣擺往地上一跪,“請皇祖父為父王做主!”
聽著這滿殿的喧嘩聲,西越帝有些疲憊的皺了皺眉。到底已經(jīng)是年紀七十的老人了,本身這兩天精神就不太好,被這喧鬧嘈雜的聲音一擾,更加覺得頭痛欲裂,心煩意亂。
“閉嘴!”西越帝沉聲怒斥,盯著周丞相道:“這折子上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多是推測之詞。證據(jù)何在?”周丞相咬牙道:“微臣雖然沒有找到物證,卻有人證!”
大殿上又是一陣驚呼,只聽周丞相道:“悼恭太子的侍衛(wèi)都死了,但是莊王殿下的侍衛(wèi)卻還有幾個活著的。有一人因懼怕被莊王滅口而逃走,走投無路之下便投到了老臣府上,請陛下做主。”
西越帝沉聲道:“讓他上殿來。”
“是,陛下。”周丞相大喜。若不是有這樣一張王牌,他怎么敢在大殿上貿(mào)然告莊王謀殺太子?要知道,謀害太子固然是罪不可恕,但是誣陷皇子的罪責同樣不輕。
不多時,一個穿著尋常不已的青年男子便被宮中侍衛(wèi)帶了上來。南宮翼和南宮絕的臉色卻都是微變,顯然也是認識這個青年男子的。
“殿下何人?”西越帝瞇眼問道。
那青年男子有些驚懼的忘了一眼殿中的眾人,在看到站在一邊垂眸不語的容瑄是更是微微瑟縮了一下。聽到西越帝的聲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小人……小人樊高,本是莊王殿下府上的侍衛(wèi)。”
西越帝瞇眼道:“莊王府上的侍衛(wèi)?那你又為何在此?”
那青年男子顫聲道:“陛下饒命,小人……小人是為了躲避莊王殿下的追殺,才……才躲進了周丞相府。周丞相說只要向陛下揭露了莊王的罪行,小的便能保全性命。所以,小人才……”
“你要揭露莊王什么罪行?”西越帝問道。
青年男子顫聲道:“去年小人跟隨莊王殿下一起去了彭城。悼恭太子死的那天晚上……莊王殿下帶著我們一起在一個樹林里截住了準備回京的悼恭太子。然后……莊王便跟悼恭太子爭執(zhí)起來了。最后就動起手來……所有人都打成了一團,然后……然后……”
“然后容瑄就殺了我父王,是不是!”容淮忍不住站起身來,盯著那青年男子厲聲道。青年男子身子微微一顫,不開了容淮的眼睛,低聲道:“然后……悼恭太子就死了……”
雖然沒有直說是莊王殺了悼恭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