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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曾經有過喜歡華服美飾的時候,但是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對于現在的沐清漪來說再如何華美的釵環首飾都比不上現在身著男裝在外面自由自在的行走,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所以容瑾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她現在只能穿男裝而有什么愧疚的想法,如果讓她選她也寧愿是現在這樣生活而不是隱藏在深閨里裝扮自己無所事事。
剛用過早上,府中的管事就來稟告說秦王和莊王求見。兩人對視一眼,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既不用辦差也不用上朝,容淮和容瑄來豫王府干什么?沐清漪伸手在侍女送上來的清水中凈了手,一邊拿帕子擦手,一邊挑眉道:“陛下將昨晚的事情交給秦王和莊王辦了?”
昨晚的刺客雖然全部死了,但是皇帝遇刺的事情也沒有這么容易就了結了,自然還是要查的。只是讓容淮和容瑄這兩個人負責此事倒是有點意思,西越帝就不怕這兩個人趁機排除異己么?
容瑾冷笑道:“這兩個人平時暗地里斗得死去活來,老頭子派他們兩個負責此事正好可以互相監視,誰也別想在其中動手腳。老頭子當了幾十年皇帝,這點平衡之道豈會不懂?”
沐清漪點點頭道:“那就去看看吧,他們想要干什么。”想起還放在容瑾房間石室里的聶云,沐清漪微微遲疑了一下。雖然聶云肯定跟昨晚的刺客沒什么關系,但是萬一被發現了,可是有禮也說不清的。
容瑾淡然道:“不妨事,咱們走吧。”
豫王府大廳里,容瑄和容淮坐在廳中喝茶,卻是誰也沒有說話。雖然悼恭太子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在秦王一系的人心中早已經認定了是容瑄殺死了容璜。而對于容瑄來說,最大的障礙同樣也是容淮。容璜死了,容瑄就是長子,但是他是庶子而容淮卻是嫡長孫。容淮雖然才進入朝堂不久,但是又西越帝的扶持,又有皇長孫的名頭,容淮的聲勢甚至一度掩蓋住了曾經也被容瑄視為勁敵的四皇子容琰。這樣的情況下,兩人共處一室自然不能指望氣氛又多好了。
步玉堂神色平靜的站在一邊,任由兩人打量著自己文風不懂。
容淮盯著步玉堂越看臉色越難看,他當初一心想要殺了步玉堂,步玉堂卻被容瑾帶進了豫王府。事后他也暗中派人暗殺過步玉堂幾次,但是那些殺手再也沒有回來過,這不得不讓他懷疑皇祖父是不是暗中還派了人保護容瑾,也就不敢在輕舉妄動了。雖然父王的死可能跟步玉堂沒有關系,但是容淮一直覺得這件事西越帝處理的太過偏心了,看著死里逃生的步玉堂自然是無論如何也看不順眼的。
容瑄對步玉堂倒是沒什么意見,只是打量了一番,挑眉道:“步大人在豫王府可還好?”
步玉堂謹慎的道:“玉堂如今不過是一介草民,大人二字實不敢當。多虧了豫王殿下收留在下才有一口飯吃,在下甚好。”
容瑄點頭道:“九弟倒是好眼光,。”只看這豫王府上下的人都規規矩矩的,還有各路人馬安插的細作在不知不覺間都被清楚的干干凈凈就知道豫王府上必然是有能人的。容瑄也沒想到,九弟胡鬧了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倒是一絕。無論是那個白衣少年顧流云還是眼前的步玉堂,都是難得的人才。
容淮冷笑道:“什么人才?藏污納垢還差不多,不是從別國流落過來的落魄公子,就是從大牢里撈出來的囚犯,也只有他才這么無聊。”
“淮兒。”容瑄皺眉,淡淡道:“顧總管連父皇都稱贊有加,你說話慎重些免得九弟生氣。”而且,顧流云可不是什么落魄公子,這些日子以來他不相信容淮沒有讓人查過,顧流云手底下的產業絕不比他們這些依靠皇帝賞賜的皇子王爺差。也正是因此,眾皇子王爺們才接受了顧流云是容瑾的朋友的說法,而不是單純的將他當成一個豫王府的下人。試問一個坐擁百萬家產的人,有必要投身王府做一個下人么?即使是大總管,在皇家看來也同樣是下人。
容淮冷哼一聲,倒是不在口出惡言,同時對西越帝對容瑾的偏愛而更加不滿。
旁邊的容瑄也不去管他,唇邊勾起一絲淡淡的冷笑。雖然容淮已經三十多歲,到底還是沒有怎么經歷過朝堂上的傾軋,太嫩了一些。父皇不過是才對他看重了一些,就敢開始嫉妒起容瑾的寵愛了。容瑾若是那么好對付,父皇的寵愛若是那么好奪,這些年容瑾早不知道死到哪兒去了。
“王爺到!”
門外,容瑾一身黑色帶風,冷著臉快步走進大廳。身后跟著面帶笑容漫步而行的白衣少年。
“見過王爺,顧總管。”步玉堂連忙上前行禮。
容瑾一揮手,淡淡道:“退下吧。莊王秦王,一大早來本王府上有何貴干?”容瑾坐在主位上,揚著下巴傲然的睨著兩人。神態高傲的讓人想要揍他一頓。
“子清,坐。”容淮不忿的想要開口,就被容瑾給打斷了。沐清漪淡淡一笑,走到容瑾下手邊的位置坐下。容瑄和容淮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看來容瑾當真是將這個顧流云當成是至交好友而不是總管的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