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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漪也不反駁,只是淡淡一笑。有些暗淡的夜色下,黑衣青年俊美的笑顏和白衣少年精致出塵的容顏讓有些蕭瑟的街頭更添了幾分清雅景致。
“豫王殿下請留步?!鄙砗?,有人急匆匆的追了上來。兩人回頭,卻是宮中的太監和侍衛。領頭的人恭敬的道:“豫王殿下,陛下召殿下進宮?!?
容瑾皺眉,不悅的道:“天都要黑了,還進什么宮?不進!”
來人有些為難的道:“這……這是陛下的旨意,還請殿下體諒?!比菥殴永浜咭宦暤溃骸盃斃哿?,身體不適!”說完,也不理會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直接拉著沐清漪快步往豫王府的方向而去。留下身后一眾人一臉無語:身體不適九殿下你還能跑這么快,真的身體好了豈不是能飛了?
但是對于這位九皇子他們卻也不敢用強的,只得轉身會宮里復命去了。
御書房里,西越帝正坐御案后面看著奏折,聽著侍衛回來稟告的話,淡淡道:“朕知道了,你們退下吧。”
眾人連忙恭敬地退下,同時也在心中暗暗感嘆陛下對九殿下的寵愛。像這種陛下召見居然敢推脫的事情可算是抗旨不尊的大不敬罪名了,但是陛下居然連半點怒意也沒有,就這么算了。
看著眾人退下,西越帝怔怔的望著金碧輝煌的宮殿也有些出神。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輕聲嘆了口氣道:“蔣斌,瑾兒這是在跟朕賭氣?”
蔣斌看了看西越帝的臉色,小心翼翼的答道:“陛下多慮了,九殿下自小身體便不好,想必是當真身體不適了。想必明天九殿下必定會進宮來向陛下請安的。”
西越帝輕哼一聲道:“你也不必替他說好話,瑾兒的脾氣朕還會不知道?想必是朕封了秦王他不高興了?!笔Y斌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默默腹誹著:您若是擔心九殿下不高興,有何必封秦王?您若是打定了主意要封秦王,又何必理會九殿下高不高興的問題?
西越帝擱下筆,嘆息道:“不管怎么說,朕還是希望瑾兒能夠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要攙和到這些紛爭中來啊?!敝皇亲鰞鹤拥膮s很難理解老父的想法,年紀到了自然免不了惦記權勢了。
搖了搖頭,西越帝將此事拋到腦后,問道:“莊王怎么樣了?不是聽說在質王府昏過去了,醒了么?”
聽著西越帝不以為然的語氣,蔣斌便知道陛下只怕是對莊王有些不滿了。雖然是為了打消外面的傳言,但是在質王府里又是下跪又是暈倒的,戲演得太過了,也難怪陛下不高興。
蔣斌恭敬的道:“啟稟陛下,莊王府的人來稟告過了,莊王殿下已經醒過來了。傷勢也沒有什么大礙?!?
西越帝點點頭道:“朕猜他也該沒什么大事。對了,南宮家那個小子……叫南宮羽的,之前聽說是想要駐守邊關來著?”
南宮家南宮絕膝下又兒子,長子南宮翼今年已經三十二歲,卻并不隨父親南宮絕反而進入靠了科舉進了**做了一名文官。次子南宮羽才二十多歲,倒是從小跟著南宮絕習武,只是性格倒是跟南宮家的人有些不太像,應該說是,比較像南宮絕年輕的時候。
想了想,西越帝道:“回頭著吏部擬旨:封南宮羽為三品參將,駐守……青州吧?!鼻嘀莸氖貙⑹菍O澤陵,卻不是南宮絕的部下,將南宮羽扔到那里去磨練正好合適。若是成了將來西越也多一員名將。
“是,奴才遵旨。”
悼恭太子的葬禮,在整個皇城的權貴們各異的心思中便過去了。但是以皇后娘家周家為代表的質王一黨,現在應該說是秦王一黨,和以南宮家為首的莊王一黨卻沒有這么容易就將事情給摸了過去。太子的葬禮之后,才是真正開始掐架的時候。
因為西越帝補救的快,又是追封太子又是封秦王的,質王府的勢力基本上沒有收到太大的打擊,而新任的秦王也在西越帝跟前領了差事,足見西越帝對秦王的看重。相比起來,之前鬧的眾人有些人心惶惶的九皇子豫王反而沒有那么惹眼了。雖然也上朝聽政但是卻一直沒有什么具體的差事,就連上朝都是隔三差五的請假。西越帝也不在意,該賞九皇子的時候依然毫不手軟,有人以為九皇子要失寵了,試探著彈劾了一下,沒兩天功夫彈劾的御史就回家吃自己了。
另一方面,皇后失去了唯一的兒子,皇宮里也開始不平靜起來?;屎蟾菬o所不用其極的刁難德妃南宮嫻,但是南宮嫻出身將門,也不是吃素的,一時間無論朝堂還是后宮都是一片暗流洶涌。
對此,容瑾自然是了的看戲順便渾水摸魚。
皇宮御書房里,西越帝看著站在底下的兒子和孫子們,眼神冷淡疏遠的仿佛那不是自己的兒子一般。只是那樣的眼神被掩藏在金色的旒紞下,讓人根本看不清楚他真正的表情。
“彭城太守歩玉堂的事情,你們說該當如何處置?”原本歩玉堂區區一個五品的太守,也用不著專門拿到朝堂上來討論。但是歩玉堂年紀輕輕在彭州為官數年卻是頗得民心,這次被押解進京之后便有不少彭城的百姓名流親自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