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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公子是京城人?”聶云問道。
沐清漪好脾氣的笑道:“不,在下瀛洲人。幾個月前才初到京城的。說起來,今天不是九皇子與淮陽公主的大喜之日么?聶統領怎么會在這里?”
聶云淡然道:“人太多了,在下喜靜。”聶云從前是華皇跟前最得寵的心腹,自然是不宜出席皇子大婚這樣的場面。而現在,聶云似乎漸漸地被華皇冷落了,出席這樣的場面就更加顯得有些尷尬了。所以聶云沒有去倒也不奇怪,只是沐清漪卻沒料到會在這里遇到他。
這些日子,沐清漪雖然深居簡出,但是該知道的事情還是知道的不少的。不如說華皇對聶云依然冷淡疏遠。甚至還調了一個武功同樣相當不錯的侍衛來做副統領,在一般人眼里,這簡直就是在準備要將聶云換下來的節奏。不過話說起來,華國第一高手做一個宮中的侍衛統領也確實是有些大材小用。此時看聶云似乎并不是十分失落的樣子,沐清漪心中也少幾分愧疚。
“既然有緣,聶統領不如坐下一起坐下喝杯茶?”沐清漪含笑相邀。
聶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如此打擾張公子了。”
很快,長長地送親隊伍便從樓下經過往九皇子府的方向而去,沐清漪坐在窗邊正好可以看到樓下的情形。
華貴隆重的送親隊伍長長地從看不到的尾的大街另一邊慢慢移動過來。走在最前面的便是西越的兩位皇子,容琰和容瑾。兩人都騎著駿馬,一左一右的走在淮陽公主的轎子的前方。不過容琰應景的穿著一件絳紫色的西越親王袍服,而容瑾卻沒有那么配合了。依然是一身低調而雍容的黑衣,只是他俊美無儔的容貌轉移了人們對他不合適的衣著的注意。
如今當世三國,華國和西越尚黃色,而北漢尚紅色,但是黑色卻是完全不符合人們對喜事的定義的。但是容九公子顯然沒有理會這些的想法,依然是囂張無比的穿著一身黑衣招搖過市。
等到送親的隊伍從窗前走過,大街上看熱鬧的人們也就跟著跟了過去,外面原本喧鬧無比的街道很快安靜了下來。
“張公子怎么不去湊個熱鬧?”聶云望著沐清漪道。
沐清漪挑眉,笑瞇瞇的道:“這個么……因為在下跟聶統領一樣,也不喜歡熱鬧啊。”
事實當然不是沐清漪所說的一般,輕安閣距離九皇子府并不遠,若是真有什么熱鬧她完全趕得及過去看啊。但是如果一開始就在那里,她可是手無縛雞之力,說不定就遭到什么池魚之殃了呢。
對于沐清漪的話,聶云也不置可否。看著似乎有些心思的聶云,沐清漪心中有些無奈的嘆氣。聶云的人品絕對不錯,武功也是天下間難得一見的。這樣的人選若是能夠為自己所用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助力。只可惜……她現在還沒有能力從華皇手中挖這樣的一個重要人物為自己效命。當真是有些可惜了。
“在下看聶統領眉宇間似乎有些心事?其實無論什么是還是放開一些的好。”沐清漪漫不經心的勸道。
聶云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她,沐清漪有些歉然的笑道:“在下一時多嘴,若有得罪還請聶統領見諒。”
聶云搖了搖頭,笑道:“多謝張公子提點。只是有些事情……過了就永遠也無法挽回了。”
沐清漪淡淡道:“但是這世上有許多事情并非人力可改變,聶統領也不必過于苛責自己。須知,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郁結于心也無濟于事,何不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
聶云輕輕嘆息一聲,并不說話。若說從前他還有可以彌補在明澤公主身上的想法,現在連明澤公主也不知所蹤了,還能如何?
沐清漪也知道這種事情除非自己想通否則別人怎么說也無濟于事,否則聶云也不會郁結于心好幾年了。這也正說明了聶云此人雖然久處皇宮那樣吃人的地方,卻是難得的心性正直。雖然她也怨恨過聶云,但是其實無論從哪方便來見聶云當初的所為所謂都不能算錯,而且就算當初聶云出手相助,只怕姨母也未必會跟他走。畢竟,當時肅誠侯府中還有一個表妹在。
沐清漪和聶云從輕安閣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兩個人都閑著無事,雖然一個是以智謀令人驚嘆,一個以武功讓世人稱道,卻似乎也頗為投緣。不知不覺間竟然也閑聊了一兩個時辰。出了輕安閣,沐清漪轉身剛要跟聶云告辭,另一邊的街頭突然響起了一陣輪亂和嘈雜聲。許多百姓紛紛往這邊狂奔著。皇室為了顯示皇恩浩蕩,九皇子的大婚在府外還擺了流水宴席,可以讓京城尋常百姓前去品嘗。這些百姓應該就是去婚宴上湊熱鬧的人了。
“婚宴上出事了。”聶云皺眉道,抬腳就要往九皇子府的方向而去。他畢竟是御前侍衛統領,若是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就絕對不能袖手旁觀的。
一見他要離開,沐清漪連忙叫住他道:“聶大哥,帶我一起去。”
聶云皺眉道:“不行,恐怕會有危險。”聶云自然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人。到時候若是有什么意外,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