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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中年男子點頭應(yīng)下,揮手命人進(jìn)去將人帶出來。
大公主拉著沐清漪往旁邊的花廳走去,顯然是打算好好地處置沐翎一番了。一行人在花廳里坐了下來,沐清漪站在大公主身邊默然無語。大公主看了她一眼,道:“這也不關(guān)你的事,你坐下吧。”
“清漪不敢。”沐清漪謹(jǐn)慎地道。
大公主嘆了口氣道:“本宮是不待見肅誠侯府的人,不過本宮待見你。讓你坐下你就坐下。”
清漪猶豫了一下這才在大公主下首坐了下來。看著她謹(jǐn)慎肅然的模樣,大公主暗暗點了點頭。到底是嫡女,總不像沐飛鸞和沐云容那般輕狂。
等到沐翎被帶上來,大長公主卻也愣住了。雖然猜到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卻沒猜對是什么人。原本以為是沐翎在寺院里和自己身邊的丫頭或者什么不三不四的女子廝混。卻沒想到,被侍衛(wèi)拎著進(jìn)來的竟然是兩個男子!
看著被侍衛(wèi)押進(jìn)來跪倒在地衣衫狼藉的兩個男子,大公主頓時又驚又怒指著兩人半晌說不出話來。其中一個發(fā)絲散亂衣衫不整面色潮紅的男子自然便是肅誠侯府的二公子沐翎,而另一個人卻是一個光著腦門模樣俊秀的僧人。只是此時他身上的僧衣卻只是歪歪斜斜的搭在身上,眾人居高臨下還能看到他脖子上的抓痕。
“嘶——”在場的眾人都不由得在心中吸了口涼氣,看向沐翎的神色變得更加古怪起來。真是沒想到這位沐二公子外表看起來溫文有禮,內(nèi)里卻是如此狂野。
“真是放肆?”大公主勃然大怒,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就仿佛看到爬滿了蒼蠅的牛糞一般的難受。怒氣沖沖的指著兩人道:“給本宮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糊里糊涂的被抓到大公主跟前,沐翎同樣也是六神無主。此時聽到大公主要打板子才終于回過神來,慌忙叫冤,“公主明鑒!公主……微臣冤枉啊!”
大公主卻不愿意聽他的狡辯,冷冷道:“拉出去,打了再說!”不管冤不冤,在佛門境地弄出這等模樣就該打。
大公主跟前的侍衛(wèi)自然不會違背主子的命令,四個人上前拉住二人,還想要大吵大鬧的沐翎更是被捂住了嘴直接拖了出去。不到片刻,門外就響起了沉重的板子聲。
“請公主息怒。”看著大公主滿臉怒色,沐清漪起身跪倒在大公主跟前,低聲請罪。立在旁邊的眾人,包括親自趕過來的慈安大師也跟著請罪,“公主息怒。”慈安大師實在是很是冤枉,報國寺建寺上百年,何曾出過這樣的丑事?雖然是在客院,從某一方面來說都不算是在報國寺了,但是誰讓其中一個人看起來是報國寺的僧人?師兄才剛剛閉關(guān)坐禪就除了這樣的事……慈安大師只盼著師兄慈恩早些出關(guān),因為他也想閉關(guān)參禪了,這俗世的事情真是太亂了。
大公主閉了閉眼,忍住了心中隱隱想要嘔吐的感覺。淡淡道:“慈安大師請坐下吧。今日的事情,務(wù)必要問清楚!”
慈安大師謝恩,點頭道:“公主說的是,此事貧僧一定給公主一個交代。”就算大公主不說,慈安大師也不會就這么算了。報國寺上下有數(shù)百僧人,這是要是傳出去,后果當(dāng)真是不堪設(shè)想。
大公主滿意的點點頭,道:“其他人也起來了,這也不是你們的錯。”
“謝公主。”
在場的外人其實不多,除了大公主的侍衛(wèi)以外唯一稱得上外人的就是之前攔著沐清漪的中年男子了。他是戶部侍郎趙挺之。他前些日子病了在報國寺養(yǎng)病,卻遇到這樣倒霉的事情。趙挺之不由得在心中暗呼倒霉,他一個戶部侍郎的三品官兒,可得罪不起肅誠侯府啊。
三十板子打起來不費事,不一會兒侍衛(wèi)便拖著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沐翎和那個年輕僧人走了進(jìn)來。往地上一放,兩人連跪都跪不住直接趴地上了。沐長明雖然是武將,但是沐翎卻是個實打?qū)嵉淖x書人,三十板子下去,幾乎立刻就去了半條命了。
大公主居高臨下的盯著沐翎二人,眼中滿是厭惡冷聲問道:“大膽沐翎,你可知罪?”
沐翎哀叫道:“公主,沐翎冤枉啊。”
大公主冷笑一聲道:“冤枉?剛剛他們進(jìn)去的時候你們在做什么?趙侍郎,你說!”趙挺之臉色頓時也難看起來,雖然不愿得罪了肅誠侯府,但是當(dāng)著大公主的面他也不敢說謊。只得咬牙道:“回公主……微臣等擔(dān)心沐二公子的安危。就自作主張開了門,進(jìn)去的時候這二人正在、正在……行那茍且之事。公主跟前的侍衛(wèi)還有寺中的武僧都……看到了。”
“冤枉?”大公主抓起桌上放著的茶杯就砸了過去,“好一個冤枉?報國寺是什么地方,是爾等用來行這些污穢骯臟的事情的么?沐長明真是教的好兒子!”
沐翎臉色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公主明鑒!是有人、有人算計微臣的!是……是她!一定是她!沐清漪,是你陷害我?”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到了沐清漪身上,沐清漪微微蹙眉,看著沐翎的目光里滿是失望,“二哥,你到底在說什么?”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