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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一把抱住了她,溫柔的,小心翼翼的。
手指穿過她的頭發,聲音有些無措:“費費,別哭。”
林費費腦袋枕在她的肩膀處,瘦削的肩胛有點咯人,林費費鼻子抽了兩下,說:“你怕我哭嗎?”
“怕。”許意一下下順著她的頭發,就像在給受驚的動物安慰:“你哭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話說得特別真誠,在林費費腦袋里轉一圈,仿佛給了她一把無形神器。
哭嘛,演員的基本素養。隨時隨地都可以來。
何況,憋了這么久,看到這樣的許意,本來就夠難過的了。
原本也就是哽兩下的林費費,“哇”地一聲哭出聲來。
這聲音中的傷心和委屈滿得溢了出來,化成大片的淚珠灑在了許意肩上。
許意徹底慌了,弓著身體站著,手不知道該往哪放,一會拍著她的背,一會又想將她的腦袋掰起來看看她的臉。
林費費死壓著腦袋,在許意的肩膀上越哭越傷心。
許意大概用完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的安慰動作,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呼嚕著她的背說:“你身上沾濕了,我們出去換身衣服好不好?”
“不、好。”聲音還抽噎著。
“出去你想看什么就讓你看什么,你的問題我都回答好不好?”
林費費故作矜持地蹭了蹭。
“費費,我一直光著呢,有些冷哦。”許意使出了最后一招。
林費費抬起腦袋,眼睛紅得像兔子,一甩頭:“你別出來,我去給你拿衣服。”
沒等許意反應,轉身便走了。
許意扒著浴室的門,探出腦袋目光一直追隨著她。
林費費鼻子抽抽著,又取了內衣和睡衣過來,走到浴室門口,東西遞過去頭都不抬:“趕緊穿。”
許意忙接了,套好衣服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林費費自顧自走到床邊坐下,許意跟過來在她面前站著,一副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模樣。
林費費瞄了她幾眼,許意現在穿的睡衣和她身上這一件是同款不同色的,她的是白色,許意的是黑色。
黑色還帶著蕾絲花邊,裙子長度也就剛遮過三角區域。
對于一直休閑裝打扮的許意來說,還真是很難得呢。
她在這默默打量許意,許意現在卻完全顧不上這個。
等林費費的眼睛再瞄過來,許意一抱腦袋蹲在她面前,徹底丟盔棄甲地說:“費費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別生氣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林費費吸了下鼻子,嘟囔著聲音說:“那你躺床上去。”
許意立馬照做。
“趴著。”林費費繼續嘟囔。
許意翻了個身,睡衣裙子蹭上去一截也沒有在意。
真是……林費費在腦袋里嘖嘖了好一陣,春光乍泄啊,比脫|光了顯得更加誘|惑呢。
林費費上手一把擼起了她的衣服。
背部線條好得讓人血液沸騰。
然而背上的疤痕讓林費費一腔熱血瞬間變成了憤慨。
縱橫交錯的,星星點點坑坑洼洼的,傷口正是掉痂的時候,黑的黑白的白,密集恐懼癥看了簡直要犯暈。
“怎么搞的啊!”林費費聲音一出來,腔調都變了。
“我告訴你。”這次許意沒有再轉移話題,也沒有再遮遮掩掩。側身拉了拉林費費的手讓她躺下。
林費費頂著個兔子眼睛,皺著眉,一臉憤慨地躺在了許意身邊。
許意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想起什么似的一挑眉:“你衣服濕了,去換一下。”
“不換。”林費費急著聽真相,拋出兩個字。
“聽”
話字還沒出來,林費費一扒拉她胳膊:“咱倆是情侶裝你沒發現嗎?要我換嗎!”
真強勢啊,許意趕緊一點頭:“不換不換。”
“快說!不許再說其他的。”林費費抱了許意一只胳膊在懷里,生怕她跑了的樣子。
“我們家傳統,要是做錯事,最好自己自發自覺地來承認錯誤,不然受到的懲罰會更嚴重。”
許意任由林費費抱著她胳膊,伸了伸身子平躺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我爸大校我媽政委,我外公中將,我有一個哥哥,也走的軍政的道。我們家三代根正苗紅,教育方式自然有些特殊。”
“一般犯錯誤都會是體罰,體罰就是鍛煉身體。我雖然是個女孩子吧,小時候跟在我哥后面鬧,沒有一刻消停的。于是體罰就成了我們的日常鍛煉。”許意笑了笑,被林費費抱著的胳膊動了動,手腕翻轉拉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腹肌什么的,真不是突然一個月練成的,我原本就有,只是沒這么明顯而已。”
既然手都放上面了,林費費干干脆脆地上手摸了。
“以前你看過我這兒,應該清楚我沒撒謊。”許意被她摸得有點癢,聲音帶著笑意。
“在你挎子上抱你腰的時候就知道了。”林費費手下捏了捏,許意的腰一直對她有著非常致命的吸引力,就是因為這人的腰不同于一般女生。別人瘦都是軟軟的不盈一握的,許意瘦從來都是緊實細滑、輪廓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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