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月森(1/2)
易沅吼完,加烈牙一愣,臉上涌起了一絲哀傷。
他低下頭,視線卻不敢看易沅:“保護(hù)雌性,本來是我們每個雄性的責(zé)任。”
如果貝蒂紗出了事,部落第一責(zé)罰的,一定不是易沅,而是加烈牙,因?yàn)榧恿已朗且足涞男坌浴?
所以,怎么會不關(guān)他的事?
還是說,易沅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把他當(dāng)成她的伴侶嗎……
然而,易沅之前腦海中埋下的那顆種子,在聽見加烈牙的話后,卻更加根深蒂固的發(fā)芽了。
“所以……即使那個人不是我,換做別的雌性,你也會對她們那么好。”
她……
根本就不是特殊的那一個?
加烈牙不明白易沅的意思,疑惑的歪頭:“雄性照顧雌性,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易沅:“……”
“我去給貝蒂紗送藥了,你睡一會吧。”易沅轉(zhuǎn)身,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擦擦眼角。
剛才激動之下,她有些沒忍住。
加烈牙上前一步,正欲打算和易沅一起。
誰料,易沅卻回頭冷冷道:“我們雌性之間,有你一個雄性在不方便,加烈牙,你就不用去了。”
加烈牙怔住腳。
他……
他真的不明白易沅到底為什么生氣。
但是,加烈牙作為雄性獸人對于危險(xiǎn)的天生敏銳感知力卻在告訴他,他們之間剛剛好一點(diǎn)的關(guān)系,卻好像因?yàn)樨惖偌啠慷俅萎a(chǎn)生了間隙……
“沅沅!”加烈牙忽然叫住易沅。
易沅回頭。
“……”
“你……”
“你還會回來給我做酸辣粉么……”
易沅看著眼前好像犯了錯的小狗狗般忐忑不安,卻不知道問題根源出在哪里的‘直男’加烈牙,胸中發(fā)悶,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還是點(diǎn)頭道:
“恩。”
或許,加烈牙的確沒有錯,符青烏也沒錯,錯的……
是這個世界。
……
易沅給貝蒂紗送了藥之后,婉拒了貝蒂紗留她吃飯,一個人走在部落中。
貝蒂紗沒有怪易沅,反而自責(zé)自己的粗心大意,央求著易沅不要生她的氣。
易沅自然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承諾還是會和貝蒂紗做朋友,貝蒂紗這才放心的讓易沅離開。
……微風(fēng)徐徐,清新的空氣帶來草葉林木的清香。
現(xiàn)在的獸人大陸剛?cè)肭铮幱诓惶珶幔且膊焕涞淖钍娣臅r節(jié)。
易沅現(xiàn)下出來走了一圈,也冷靜了許多,忍不住想:好吧,上午的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但加烈牙對自己好是真的,她的確不該把氣撒在加烈牙身上的。
單純的獸人不懂什么是特別,但他的確對自己很好,昨天晚上更是因?yàn)樽约弘S口的一句話,便徹夜不歸的去森林中尋找,光是這一點(diǎn),她就不能鉆什么牛角尖。
畢竟,她又不是什么忘恩負(fù)義,不識好歹的人。
那……現(xiàn)在加烈牙在干什么呢?
是在害怕的等待自己回去發(fā)落,還是累的睡著了?
易沅回想起臨走時,加烈牙那副想挽留又不敢,仿佛等待主人投喂的可憐樣兒,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易沅大人?”
這時,一道清冽的男聲傳來,易沅順著聲音回頭看去。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映入眼簾。
那是一個,皮膚幾乎白到發(fā)光的成年男性。
男人剛才發(fā)出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悅耳,仿佛山泉間流淌的溪泉,又仿佛森林中此刻徐徐拂過的風(fēng),一頭銀發(fā)順暢而光澤,烏黑的劍眉和那雙墨亮的瞳孔與發(fā)色形成鮮明對比,身下的獸皮裙更是別出心裁,是用諸多羽毛制成的,從上半邊胸膛斜著往下,一直蓋到了大腿根。
易沅挑挑眉,這個獸人……
她還真是鮮少見到穿著如此‘保守’的雄性獸人呢。
溫柔的雄性笑笑,仿佛清風(fēng)自來:“您好,易沅大人,我名月森。”
“易沅大人可能并不認(rèn)識我,但我……卻對易沅大人的名諱早有耳聞。”
易沅有些心悸,不知道這個表面上看上去溫溫柔柔,也并無任何逾越的男人,為什么總給她一種……
他在勾引自己的錯覺?
“恩,月森。”
“有什么事情嗎?”
月森搖搖頭:“只是終于看見您,和您打一聲招呼罷了。”
“不用您啊您啊的叫了,聽著怪別扭的……”易沅撓撓頭:“就叫我易沅吧。”
溫柔的雄性獸人一愣,隨后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好的,易沅。”
“那,月森,你在這兒做什么呢?”
月森抬手,掌心露出一個黑色的果實(shí):“我不太愛吃肉,剛從外邊回來,就帶了些果子……”
“易沅大人要嘗嘗嗎?”
易沅接過一看,“這是……荸薺?”
荸薺又叫馬蹄,是一種約莫一個李子大小,外皮黑色,里面卻是白色的一種甜甜的,蘊(yùn)含豐富淀粉的水果,以前的易媽媽最愛拿它煲湯。
月森一愣,隨后搖搖頭:“我并不知道這些果子的名字,但易沅大人你既然取了名,那以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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