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玉佩(1/2)
余琬進了房,和成君岷四目相對,對方微微點了一下頭,在床上盤膝入定了。
余琬很識相的坐到自己床上,其實要是成君岷也還不那么尷尬,畢竟他性格如此,余琬也樂得不搜腸刮肚地找話題。
她百無聊賴地往窗外看了一眼,云層遮起了月亮,只漏出一塊白斑,映出那云層的褶皺來。窗邊的木臺放著茶具,瓷面反射著幽冷的光輝。
房里亮著燈,偏黃的燈光照得成君岷臉上冰冷氣質(zhì)去了幾分,余琬看著心安,倒覺得今晚可以睡的安穩(wěn)了。
當然,不可以。
因為余琬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一片林子里,月亮被濃霧遮住,密林里暗得可怕,而且非常安靜。
安靜地瘆人,一聲鳥叫也沒有,只有余琬走路時落葉被碾碎的沙沙聲,整個樹林靜得能聽到余琬的心跳。
余琬滿臉悲苦:好可怕,我要回玉空峰!
在滿是霧的林子里繞了幾個圈,終于,回到了原地。余琬很實在地站在原地擺爛,剛才用了好幾道術(shù)法也沒有效用,她應(yīng)該是入了幻境,想來是那鬼吹的氣拉她入幻,憑她的力量大概出不去。
想到之前用血立術(shù)好像效果更好,余琬又扯了扯嘴角,抹出幾滴血來想做辟邪符。
林子里突然開始落葉,黃的綠的樹葉子掉了余琬一頭,隨著落葉的沙沙聲,還伴著什么東西拉長了嗓子笑的聲音,遠遠地穿過來,在林子里回響。余琬聽得心里焦急,手上畫符的速度加快,突然見面前伸來一只手。
那只手蒼白得病態(tài),干瘦得手上青筋凸出來,指甲又長又利,枯木一般的手中是一塊圓形玉佩。
余琬已經(jīng)嚇得出生理淚水了,哪還顧得什么東西拔劍就要砍。沒等她的劍抽出來,一道雪白的劍光劈向那只手,玉佩掉到地上,那手化作一縷煙霧散了。
成君岷站在余琬身旁,手上拿著折風劍,眉頭緊鎖。
余琬看見他跟見了親人似的,因為成君岷人設(shè)高冷又不敢往前撲,只黏在他身旁滿臉感動。
成君岷問道:“你有沒有收它什么東西?”
余琬忙道:“沒有沒有,它剛要給我你就來了。彭師姐他們在嗎?”
“只有我,”成君岷撿起地上的玉佩,拿在手里,道:“走吧。”
幻境沒有從外面破開,成君岷卻進的來,可見致幻的載物兩個人都碰到過。今天晚上余琬和成君岷都拿過的東西,都在她房間里,紙條每個人都碰過,那就只剩下——
花瓶。
剛才余琬還奇怪成君岷房里沒有花瓶,想來只有她房里有。
如果是花瓶有問題,那是不是……
余琬跟成君岷闡明,成君岷點頭,讓折風劍浮在身前,手上結(jié)印,道:“站遠一點。”
接著折風劍靈光大盛,成君岷向前快速揮出四劍。
劍氣卷起亂流,刮得四周樹木扭曲起來,成君岷又緊接著揮出一道劍光,四周變成一片空地。
月亮掛在半空,皎潔的光華鋪撒在地上。余琬回頭看到他們所住的客棧,門前兩盞燈籠正亮著紅光。
二人對視,一同走向客棧,那店小二似乎伏在桌上打盹,見有人開門,強打了精神堆笑走來。成君岷一劍劈向他,那人一聲慘叫也沒有,皮囊從中裂開,之后像布帛一般鋪在地上,一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是人皮。
那鬼一直披著人皮在店里,來來往往那么多修士,卻沒看破他。
余琬跑上樓推開彭綃華的門,她還正和周公相會,看到余琬滿臉急的跑過來,迷迷瞪瞪的問:“干嘛啊,干嘛?成君岷動你了?”
余琬想把彭綃華腦子里的黃色廢料倒掉,她稍稍穩(wěn)了氣息:“你沒事就行,我去看看四師兄。”
“我有什么事啊,你沒事吧?”彭綃華打個哈欠,隨手卷了衣服披在身上,“你晚上不睡覺亂跑什么?成君岷呢?”
“那店小二是鬼,披了人皮的。”
彭綃華沒了睡意,眼睛都瞪大了。她鎮(zhèn)定下來后笑道:“老五你真帶勁,我來了三次花朝盛會了,還沒見哪個鬼不要命在這個關(guān)頭跳梁。還得是你。”
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若是只沖著余琬來,只需要擄走她就好,在人來人往的客棧披人皮多此一舉,它在怕什么?
成君岷他們一出手,不少修士醒過來,到大廳中見了人皮,又嘆又驚。幾個世家子弟已經(jīng)拿了傳音法器告知自家長輩,有個散修抓了掌柜的來,那掌柜只是支支吾吾,自己也嚇得面無人色。
一晚上商討無果,又各自回房去了。
四人在房里折騰那塊圓形玉佩,也看不出什么門道來,最后決定依舊是給道行深的二師兄帶著。
余琬:一媽帶三娃辛苦了。
彭綃華正色道:“我打算先跟大師兄說明此事,照二師兄所說,這種小鬼不該有混際諸多修士之中的能力。不管它的主要目標和魚丸有關(guān)與否,我覺得最好是讓魚丸現(xiàn)在就回山。你們認為呢?”
宋晢源沒什么意見,成君岷也點頭,只有余琬,經(jīng)歷完恐怖片境遇之后又遺憾極了,四年才下一次山,一次不到一天,心里十分郁悶。
那邊彭綃華傳音給姜懷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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