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1/2)
?這南風館諧音男風館,乃是專為好龍陽之色的客人所設(shè),入口隱秘,不是有點權(quán)錢門路的怕是連門都摸不到。
許是因為這南風館專是為達官貴人所設(shè),里面一應(yīng)擺設(shè)頗有韻味,小倌的姿容舉止都是上佳,身上的風塵勁兒也沒那么大。
才進了門,只覺一股淡淡的不知名香氣沁入心脾,那位尚書公子一進了南風館的大門,也不顧上什么夏邑、任務(wù)了,沖著迎上來的老鴇就是兩錠銀子,砸的老鴇眉開眼笑。
老鴇一笑,那臉皺成了菊花,粉唰唰的往下掉,“今兒一早就聽到喜鵲在門頭喳喳的叫,這不,果真有貴人臨門了,爺快里面請,有什么喜歡偏好的盡管說,媽媽我一定滿足您。“
尚書公子手中折扇一合嫌棄的將老鴇往一旁推了推,“得得得,離爺遠點,硯玉呢,讓他來伺候本公子。”
“硯玉啊,這”老鴇面上猶豫,尚書公子又是兩錠銀子拋了過去,老鴇接過銀子一掂,喜笑顏開道,“這位爺稍等,那個你,去將這位爺,您是先喝點小酒呢,還是直接”
“爺喝酒已經(jīng)喝飽了,再喝要讓爺醉趴了不成。”尚書公子有些不耐煩了。
“是是是,”老鴇連連應(yīng)聲,“將這位爺帶到玉字號房,讓硯玉好好伺候著。”
那人應(yīng)聲帶著尚書公子走了,那老鴇轉(zhuǎn)頭打量打量一旁面色發(fā)黑的夏邑,深覺這人似乎不大好惹,“這位爺,您”
其實夏邑走到半路就有些后悔了,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忍了下來,只是這臉色卻越來越黑。
運了運氣,夏邑緩了緩臉色,冷著聲道:“給我找個視角好的位子,再上兩壺酒。”
“要不要叫幾位公子來陪著爺?”
“不用。”
“是。”老鴇應(yīng)了,叫人吩咐了幾句,然后讓人將夏邑帶到二樓一視角好又隱蔽的地方。
這人看著對這南風之地不喜,又不走,還要找個好地方坐著喝酒,也不知道打著什么主意,也不知會不會連累了我這南風館。
老鴇暗暗想著,叫人盯著夏邑,一有異常就去告訴她。
夏邑在二樓坐下,把著酒杯,視線在這樓里掃來掃去。他向來潔身自好,從未去過煙花之地,更別說南風之地。
目光掃過或相擁或親吻在一起的男子,先是尷尬不安,后又將那兩人的臉替換成自己和那位自己撫摸著他的臉、脖頸、身體,攬著他的腰,親吻他的額頭、眼睫、臉頰、和艷紅的嘴唇,看著他的桃花眼變得水潤、染上嫣紅。
只是想著,夏邑就感覺似乎有一把火從下腹燒起,某個地方也悄悄抬起了頭。他面上尷尬,調(diào)整調(diào)整了坐姿掩飾住尷尬的某地,然后抬手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壓下心中的火氣。
不過欲/望這種東西本就是宜解不宜壓,更遑論煙花之地的酒水本就摻雜著助興催/情之物,酒喝得越多,夏邑就越是魔怔,下/身熱得燙人硬的難受,恍惚間,他竟然好像聽到了那人的聲音。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夏邑果真見到那人跨門而入。
只見他穿著一身淺綠色廣袖常服,外披一間同色紗衣,墨色如鍛的長發(fā)用同色發(fā)帶束起鬢間兩縷披散在身后,抬手回眸間放佛仙人一般,與此地此景格格不入。
我這是在做夢?
夏邑問自己,然后他抬起手欲喚那人,就只見老鴇走向那人,然后將他到了一方幽靜處坐下。
不多時,只見一溜排五六個樣貌身姿各異的少年青年站在了那人面前,那人掃視兩圈,隨手一點,被點中著留下,未被點中的皆依依不舍地跟著得了賞的老鴇離開了。
老鴇還未走遠,夏邑就看到那人長臂一拉,將那留下的一位少年拉到懷里坐下,湊到他耳邊說了什么,話一說完兩人都是笑,少年拉著那人的手臂搖著晃著撒著嬌,不多時兩人就相攜去了二樓專給客人留宿的屋子。
隨著那間屋子房門關(guān)閉,夏邑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眼神黝黑,其中怒火與欲/火交纏,幾乎要把人吸入其中,燒個粉碎。
隨著時間過去,而房門依舊沒有打開的跡象,夏邑控制不住地想象著房內(nèi)那人和別人翻云覆雨的情形,一時間捏著酒杯的手指節(jié)發(fā)青,手背青筋暴露將手中酒杯捏了個粉碎。
夏邑的怒火欲/火如何,封嵐是無從得知了。不過,那房間內(nèi)的景象卻并不如夏邑想象著那樣旖旎香艷。
房內(nèi),封嵐端坐于上座,而那位嬌小可愛的少年卻單膝跪于地面,面上也是一派嚴肅。
自古以來,收集情報的最佳場所不外乎茶館、酒樓、妓/院這三種地方,而南風館則是先皇留給趙奕焓(皇帝的名字)的一處情報勢力。
因接待的多是些達官顯貴,南風館往往能得到一些很有用的信息。而這些消息中尤為重要的,不能交給別人帶進宮中,而是要由皇上親自來看,以免消息意外泄露叫第三個人知道。
在封嵐還未過來之前,趙奕焓對待這勢力不曾怎么放在心上,雖然每日都有消息遞進來,卻也沒注意消息是從何而來。因此封嵐今天過來一是看看有無重要信息需要他親自看的,二就是告訴這些人,他們的新主人正式接管他們了,三也是做給朝中那些不安分的看。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