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故原本沉凝著的臉色直接陰郁下來，語氣前所未有的糟糕，“她在昏迷你們是瞎了嗎？”    兩位警官面面相覷，似乎都想不到素來溫和的大院長有這么糟糕的脾氣。    沈西故舒緩了口氣息，平復了下情緒才道，“她還沒醒，三年的事我知道一點，你們可以問我。”    警察點頭，然后朝一旁的江岸道，“江醫生，能麻煩您先回避一下嗎？”    江岸還停留在警察之前那句“涉嫌殺人”中沒有回過神，聞言有些復雜的掃了眼沈西故一眼，才開門出去了。    警察，“凌晨五點開始，網絡上突然爆出喬小姐衣衫凌亂且目光驚恐的照片，請問喬小姐是發生了什么事？是被侵犯了嗎？”    沈西故皺眉，“據我所知，是，但是我只是從第三人口中得知，并且從一些照片以及一些被截下來的視頻圖片中得到的結論。”    “您口中的第三人指的是誰？”    男人唇角勾出重重的嘲弄，“原橋州市長之女紀流然。”    警察聽到他的措辭的時候微微愣了下，眸底淌著一片深思。    “您所說的照片和視頻截圖來源于哪里？”    依然是那個名字，“紀流然。”    “我們在喬小姐其中一張照片中無意間發現右下角拍到一個躺在地上的人，經過對比，這個人死于三年前，所以想請問，喬小姐和這個人是什么關系？他為什么會出現在喬小姐的照片里？”    沈西故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些照片流散到網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仔細看，便急著讓手下的人清理了，沒想到不僅流到了警察那邊，還被拍攝了這么一張照片。    警察見沈西故不說話，嘗試著引導，“是那個人侵犯了喬小姐嗎？”    安靜，病房里除了安靜沒有任何聲音。    警察機繼續朝之前的方向引導，“根據我國法律自衛殺人要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減輕或者免除處罰。”    沈西故依然沒有吭聲。    他要怎么說？    難道要說等等是被這個人強一暴了嗎？說等等被強一暴之后持刀殺人嗎？據他了解，事后殺人根本不屬于正當防衛的范疇，而是沖動殺人，已經構成了故意殺人罪。    所以當初他才會被紀流然拿捏住。    沈西故始終保持著沉默，警察也毫無辦法，兩名警察對視一眼，然后道，“這樣吧，等喬小姐醒來我們再過來。”    ……    喬等等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是男人手肘擱在床沿，手指撐著太陽穴小憩的畫面。    她沒有出聲，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仿佛只有此時才能肆無忌憚的打量他。    時隔三年，他除了看上去更加成熟和穩重內斂，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哦，嘴更臭了。    她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是因為她被人侵犯殺人，所以他們才分手的嗎？    可是如果是因為嫌棄她，現在又是做什么？    頭痛，只有零星的記憶不斷的閃現，她甚至無法拼湊成一幅完整的畫面。    憶起往事，不自覺的發出極輕微的一聲輕呼。    床沿邊上的男人立刻醒了過來，一雙眼眸如網一般緊緊鎖著她，“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