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 梁友華暴斃(1/3)
他們一走,安兮兮立刻追問:“她跟你說了什么?快告訴我。”</br> 顧雋杵在原地,半天才回過神來,卻是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一些無所謂的……陰謀。”</br> “什么叫無所謂的陰謀?都是陰謀了,還能無所謂嗎?”安兮兮覺得他這話簡直莫名其妙,再說了,就算是再無所謂,她今天晚上冒那么大的風險過來,難道不該有知情權嗎?</br> 但她無論怎么問,顧雋就是支支吾吾,不肯說出來。</br> 最后,安兮兮把腳一跺,徹底怒了:“你這個騙子,你根本就是被她迷暈了頭,站到她那邊去了,我再也不理你了。”</br> 說完,她轉身奪門而出,顧雋愣了一下,才急忙追出去,但已經丟了她的蹤影。好在,安家的馬車也跟著丟了,看來,她應該是乘著馬車回去了。</br> 顧雋急忙趕回去,果然見安家后門停著那輛馬車,這才放下心頭大石。</br> 他回到家里,還是有些沒緩過神,腦子里一直回蕩著靜瑜最后說的那句話。</br> “我要對付的,是你們一直以為愛民如子的秦相爺,你好兄弟的父親,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br> 顯然,靜瑜一直派人留意著孫青云的動靜,連他們跟秦鑫結交的事情都知道。但她一直按兵不動,是篤定了孫青云不會出賣她,他們也別想從孫青云口中套出任何事情。只是她沒想到,他們會憑借一個香囊,查到了她身上。</br> 她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想說秦相爺不是他們以為的愛民如子,所以韶王對付秦相爺,是師出有名?可這怎么可能呢?那次在寒燈書院,所有朝官都交口稱贊秦相爺,而且全京城都知道,秦相爺為了百姓,終日馬不停蹄,從來不知休息,就連圣上都因為擔心秦相爺的安危,想要派人保護他,他怎么可能有問題呢?</br> 這一定不是真的,她向來陰險詭詐,說不定根本是想挑撥離間他和秦鑫之間的關系。</br> 可也說不通啊,她現在擔心的應該是孫青云的事,挑撥其他的又對她有什么好處?顧雋越想越覺得頭疼,從沒覺得一件事令自己如此猶豫不決。他不知自己現在應該怎么做,是告訴秦鑫,讓他提醒秦相爺提防韶王,還是什么都不做,假裝從未聽過那些話。</br> 歸根到底,他始終沒有十足的把握證明靜瑜所說為假,他對秦相爺只有風聞的了解,從未真正接觸過,也根本不能確定,他就完全如百姓所描述的那樣,是個清廉無私的好官,而最最根本的,也許是他時至今日,都未能真正把秦鑫當成兄弟看待。假使今天靜瑜口中所說的,是定國公府,他定然會毫不猶豫地知會湛君瀟。</br> 他實在稱不上是個好朋友,也配不上秦鑫的一片熱誠相待,就連對安兮兮,他都沒有盡到盟友的本分。</br> 他真的是夠失敗的。</br> 這一晚,他坐在屋頂,就這么望著安家的庭院發呆,手邊幾壺酒喝完了,依舊毫無睡意,眼睜睜地看著天亮,陽光慢慢曬到自己身上,實在是沒辦法待了,才翻了下來。</br> 沒想到,他才剛下梯子,墻頭便傳來動靜,他一抬頭就看見安兮兮掛在梯子上。兩人對視了一眼,空氣中彌漫著一陣尷尬。</br> 顧雋還沒想到要說些什么,突然屋頂上似乎有東西墜下,他來不及思考便沖上去將她拽了下來,下一秒,酒瓶子啪一聲摔在地上,碎片四散在院子里。</br> 安兮兮呆愣了須臾,才知道發生了什么,突然間覺得自己也沒那么生氣了,他會借酒澆愁,可見是良心不安,還不是完全沒救。</br> “知道錯了嗎?”她問。</br> “啊?”</br> 顧雋沒防她冷不丁問出這么一句,一下子沒反應過來。</br> “我說你,昨晚喝這么多酒,難道不是知道錯了?”</br> 顧雋低下頭,小聲地嗯了一聲,沒想到她還不依不饒:“你說什么?我聽不清楚。”</br> 他又是拉不下臉道歉,又是硬不了嘴,僵持了片刻,終究還是敗下陣來:“我說,我知錯了。”</br> 安兮兮立刻回過頭來,眉開眼笑:“既然你道了歉,我也不是個小氣的人,昨晚的事我就算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靜瑜到底說了什么吧?”</br> 顧雋嘆了口氣,正打算告訴她,突然間門被人撞開,湛君瀟急匆匆地跑進來,見安兮兮在院子里,先是愣了下,隨后道:“正好,我有事要告訴你們倆。”</br> 被湛君瀟這一打岔,安兮兮也不好繼續追問昨晚的事,正好讓他先說。</br> 湛君瀟問顧雋:“你還記得,上次我幫你解決那四個軟飯王,其中有個伺候薛夫人的,叫做梁友華的。”</br> 顧雋點了點頭:“我沒忘,怎么了?”</br> 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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