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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水嗎?”與其說是真關心他渴不渴,倒不如說是想借此和好。言愨鵡琻
郁紹庭看了她一眼,嗯了了一聲。
白筱進廚房兌了一杯溫開水,出來看到郁紹庭坐在沙發上,電視里正在播午夜連續劇。
這樣一個不可一世、驕傲的男人,很難想象他會低聲下氣地跟她求饒,況且——
白筱或多或少已經原諒他,剛才在樓下,她知道他克制了,不然自己哪還能安然站在這眭?
把杯子遞過去:“水。”
郁紹庭接過杯子,什么也沒說,喝了口水,眼睛一直望著電視。
白筱沒即刻轉身回房間,唇瓣還有些疼,她抿了下嘴角,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邊齋。
電視的熒光忽明忽暗,他臉部五官的線條被映得有點模糊,他沒看她,顧自又喝了口水,白筱側頭看著他上下聳動的喉頭,視線上移,盯著他緊抿的唇線,赤/裸裸的注視,他定力好得沒扭頭看她一眼。
白筱忍不住看向電視,看了幾分鐘,是狗血家庭倫理劇。
她又瞅向身邊看得不挪眼的男人,想了想,還是起了頭:“我去見他沒想瞞你,我以為你睡著了。”
剛才在電梯里的牽手好像是她的幻覺。
白筱見他不說話,又道:“他拿景希的身世來說事,我才下去見他的,我沒想他會突然……”
原以為他還是不會搭理自己,他卻轉過頭看她:“他會突然怎么樣?”
白筱:“……”
被他堵得語塞,白筱撇開臉看電視,調了個頻道,換成一個綜藝節目。
不出三秒,遙控器被拿走,又換到了之前的倫理劇頻道。
白筱說:“我想看那個綜藝。”
郁紹庭瞄了她一眼,換了頻道,午夜新聞,明明按到了那個綜藝節目,他卻直接跳過。
白筱知道他是故意的。郁紹庭有時候生氣起來確實幼稚到不可理喻。
好像之前生氣的還是自己吧?
白筱起身,手卻被他拉住,他問:“去哪兒?”
“回房間睡覺。”
郁紹庭一扯,白筱跌回沙發上,他長臂一彎,她就靠在了他的懷里:“看會兒電視再睡。”
“不看。”
他低頭,眉頭緊鎖,語氣有些霸道:“讓你看就看。”
白筱拿眼瞪他,過了會兒,呼了口氣說:“我跟他真沒什么……”
“你跟他的事不用說給我聽。”
白筱用胳臂肘抵抵他:“那我也不跟蠻不講理的人說話,放開我,我要去睡覺。”
“不跟我說話,那你想跟誰說?”
“郁紹庭你幾歲的人了,脾氣還這么臭!”白筱有點點生氣。
郁紹庭聲音有些冷有些沉:“我這樣你難道今天剛知道?”
是呀,她從剛接觸他時就知道他這樣,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喜歡上這個脾氣糟糕的男人。
白筱大概也猜到他今天陰陽怪氣的原因,但她跟裴祁佑的那段過往是既定的事實,抹不掉擦不去。
她安靜了會兒,還是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沒想跟裴祁佑再有任何糾纏不清,我不否認以前我是真真實實地愛過他,但后來發生了那么多事,我不是機器,也會痛也會傷心,感情從來就經不過一再的欺騙。”
“他媽媽差點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告訴郁苡薇我跟他結過婚的事,那種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就像被主人家遺棄的小狗,讓我徹底看清這些年來我對他們裴家來說真的什么都不是,愛情不再,原來所謂的親情也都是假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就像是從夢中發出的囈語。
“你相信我,現在裴祁佑對我而言,只是同母異父妹妹的未婚夫。”至于其他,什么都不是。
郁紹庭伸手,觸摸到的是她臉頰上濕濕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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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祁佑從金地藝境離開,直接去了厲荊那里,要了個包廂和幾瓶高濃度的烈酒。
厲荊聞訊趕到時,裴祁佑已經喝得差不多,桌上酒瓶七倒八歪。
裴祁佑一瞧見厲荊,又讓服務員拿來幾瓶威士忌,也不用杯子就給厲荊。
厲荊喝了幾口:“誰又惹你不痛快了?”
裴祁佑沒吱聲,只是猛灌酒,往死里喝,厲荊問不出話來,只好自顧自慢慢地喝酒。
良久,裴祁佑突然轉頭問他:“厲荊,我是不是他媽很混賬?”
厲荊看出他今天很不正常:“出什么事了?”
裴祁佑不答,厲荊只好像往常一樣,喚來服務員,喊了幾個小姑娘進來,其中有那個笑笑。
上回,裴祁佑很喜歡她,厲荊沒有忘記。
可笑笑剛要把身子挨近裴祁佑,就被他扯過手臂一把推開,就連厲荊也詫異地看他。
裴祁佑看著穿得袒胸露背的笑笑,想的是以前白筱去陪那些官員老板時是不是也穿成這樣,是不是也會被他們動手動腳?只是想想,原本麻木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