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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求人不如求己!
郁老太太長長地嘆息一聲,摘下墨鏡藏進包里,在有住戶從單元樓里出來時連忙小跑上去,伸手一把扶住了即將關上的防盜門,住戶轉過頭打量這位打扮花哨的老太太,那眼神像在說:“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郁老太太做不經意的抬手動作,把頭上的絲巾撂下來:“我兒媳婦在里面,她正下來接我呢。”
住戶見她身上的衣著不凡,也沒多說什么,三步一回頭地上班去了。
郁老太太挽著包,微微仰著下頜,姿勢矜持地站在樓下,直到住戶消失在拐彎處,老太太迅速進了單元樓,轉身不忘關上門,然后扶著墻壁踩著高跟鞋一步步往上走恁。
剛走到二樓老太太就有些氣喘吁吁了,手剛按在扶手上就彈跳到老遠,驚恐地看著手心里厚厚的灰塵。
星語首府是豐城早些年的樓盤,物業管理方面沒有現在新建成的小區好,過道上不免臟亂了點。
一陣惡臭忽然傳來,郁老太太轉頭就瞧見一戶人家的門口堆著好幾個垃圾袋,剛巧,旁邊一戶人家的門開了,老太太探著頭剛想看看住了什么人,結果一只拿碗的手伸出來,老太太腳邊已經多了一灘水蕩。
天哪!老太太簡直不敢相信,看著鞋背上的水漬,氣得身體不住地發抖,這都什么地方呀!
“看什么看!這我家門口,我倒水你管得著嗎?”一個三大五粗的男人舉著碗沖郁老太太吹胡子瞪眼。
這住的都是什么野蠻人!郁老太太心里那個氣呀,但在男人兇惡的眼神下,抿了抿嘴轉身繼續往上爬。
呵,懶得跟你計較!
走到三樓時老太太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還不清楚那個女人究竟住在哪一層。
她的目光在三樓左右兩戶人家來回逡巡,想著要不要一家家敲門找過去,一時不察,腳下突然一滑,一陣天旋地轉,老太太哎喲一聲哀嚎,人已經像皮球一樣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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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醒來的時候和歡已經去上班,她洗漱好吃完早餐,收拾了一下公寓,然后拎著垃圾下樓去倒。
結果剛走到三樓白筱就聽見一陣時有時無的痛吟聲在樓道間響起,她往樓下望去——
三樓跟二樓之間的緩步臺上躺了個老人家。
三樓一戶人家的門口有幾塊橙子皮,上面還有腳印,顯然老人家是踩了橙子皮滑倒跌下樓的。
這幾年流行“碰瓷”,誰也不敢保證上去扶一把會不會被污蔑成是推她下去的兇手,白筱先拿出手機就著老太太目前怪異的姿勢拍了兩張照,又給地上的橙子皮也照了一張,記錄下案發現場才下去扶人:“您沒事吧?”
“你從上面滾下來試試看會不會有事!”老太太蓬頭垢面地,早已沒了來時的光鮮亮麗。
白筱扶她起來:“您伸個腰踢個腿,看看有沒有受傷?”
結果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兩人一照面,均是嚇了一跳,一時愣在那里。
白筱想的是:“怎么會是郁家老太太?她來這里做什么?”難道是知道了郁紹庭跟自己的事?
老太太錯愕地看著白筱,這不是在東宮撞到她的小姑娘嗎?她怎么住這種地方?
白筱是因為老太太跟郁紹庭的關系才對老人家印象深刻,至于郁老太太記得白筱,純粹是因為她那張臉。
“您怎么來這里了?”白筱先打破了沉默。
郁老太太朝樓上翻了一記白眼,然后看了眼白筱,不答反問:“你住這里?”
白筱點頭:“我住在五樓。”看老太太的裙子上沾了不少灰塵,主動彎下身替老人家撣了撣。
老太太瞧著她,本抑郁到極點的情緒有了點好轉,卻也忍不住抱怨起來:“你們這樓道里臟得我都不想說什么,難道沒人打掃嗎?”
“可能最近幾天過年,負責樓道衛生的阿姨回鄉去了。”
郁老太太煞有其事地點頭,站在那沒再說話,沒有上樓去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白筱陪著站了會兒,拎起腳邊的垃圾:“我下去倒垃圾了。”
“哦,”老太太瞟了眼她手里的垃圾袋,粉紅色的:“那你去吧。”
說完撇了一下嘴角,好像在說:“我又沒攔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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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走出單元樓,還是沒沉住氣地回頭看了眼。
在跟郁紹庭牽扯不清開始,她就猜到有一天郁家人一定會找上門,她在裴家待了這么多年,多少了解這些豪門紅門大家長在子孫婚姻方面的忌諱,像郁家這般人家,恐怕容不得兒媳婦是個離異女人。
雖然有過心理準備,但真看到郁老太太上/門來了,白筱還是有些手足無措。
而老太太目前的態度也讓白筱捉摸不透,難道老人家是想以靜制動,讓她主動“認錯”?
相較于白筱此刻的胡思亂想,郁老太太顯得心思簡單很多,正探著頭不時地往樓下瞧,等腳步聲靠近時,她立刻理了理鬢邊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