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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希早上起來時沒什么精神,昨晚他做了一個夢,夢里一群蒼蠅老是在他耳邊嗡嗡地叫,吵得他又煩又氣,于是舉著蒼蠅拍子跑到這跑到那拍了一晚上的蒼蠅。
他半睜著眼坐起來,左看看右看看,床上除了自己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披了羽絨服,套上棉拖,郁景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拉開門出去。
外面陽光明媚,他看到爸爸穿得人模人樣地站在院子里打電/話,心情好像比昨天還要好,瞧見他出來,拿開手機(jī),目光“慈愛”地望著他:“去洗臉?biāo)⒀溃缓蟪栽绮汀!焙軠厝岷挽愕穆曇簟?
郁景希不由多看了爸爸兩眼,心里有點(diǎn)發(fā)毛,一步一回頭地晃進(jìn)了浴室旄。
等他洗了臉出來,探頭探腦地到處溜達(dá)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小白的人影,就連外婆也不在。
倒是郁紹庭從主屋出來,“洗好了?進(jìn)來吃早飯,吃完收拾一下你自己的東西。”
郁景希沒忘記今天他們回豐城,但因?yàn)樾“滓惨黄鸹厝ィ运€是很開心的,除了有點(diǎn)舍不得外婆嵫。
進(jìn)了屋子,看到爸爸正站在那盛稀飯,還幫他搬來小板凳:“過來吃吧。”
盯著那碗皮蛋瘦肉粥,郁景希拿著勺子有點(diǎn)不敢動手,郁紹庭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怎么不吃?”
郁景希抬頭,擰著小眉毛,上下打量郁紹庭,最后問:“爸爸,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郁紹庭的臉一沉,說出的話也恢復(fù)了以往的嚴(yán)厲:“不想吃就出去,啰嗦什么?”
郁景希縮了縮脖子,小嘴里不知道嘀咕著什么,低頭一勺一勺地開始喝粥。
喝到一半,他才想起了什么,問坐在那看電視的男人:“爸爸,小白跟外婆去哪兒了?”
“菜市場。”郁紹庭的回答相當(dāng)敷衍,說著,自己出了主屋,拐進(jìn)白筱的房間。
昨晚他穿過的睡衣還擱在床上,郁紹庭在床邊站了會兒,然后拿了睡衣轉(zhuǎn)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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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一晚上都沒怎么睡,跟著外婆穿梭在市場里時頭暈暈的。
看到老人家手里的東西越來越多,白筱忍不住阻止外婆再買下去:“再多后備箱就放不下了。”
而且,在白筱的潛意識里,她覺得郁紹庭應(yīng)該瞧不上這些地方土特產(chǎn)。
最后老人家又硬是買了一大袋的春筍跟草雞蛋。
提著大袋小袋回去,遠(yuǎn)遠(yuǎn)地,白筱就瞧見郁景希拿著一截甘蔗在門口跟其他孩子玩耍。
小家伙一看到她,就跑過來,搶著拎她手里的袋子:“小白,我?guī)湍闾嵋恍!?
白筱把一小袋草莓遞給他,又關(guān)心地問他有沒有吃早飯。
“吃了。”小家伙語氣里有濃濃的怨氣,“我早上起來沒看到你,還以為你又跑了呢!”
白筱空出手揉了揉他卷卷的頭發(fā),“景希,你該剪頭發(fā)了。”
之前白筱一直以為郁景希是天生的卷發(fā),昨晚上郁紹庭才告訴他,三歲時小家伙不知道看了什么電視劇,有一天帶著“肉圓”偷偷跑出去,回來時就頂著一個爆炸頭,說是時下孩子最流行的發(fā)型。
郁紹庭說得不以為然,白筱卻不贊同小孩燙發(fā),郁景希正處于發(fā)育階段,這樣容易破壞頭發(fā)內(nèi)部結(jié)構(gòu)。
“哦,那過幾天我去弄一下。”說著,胖胖的小肉手很珍視地碰了碰一頭卷發(fā)。
白筱握了握他的小手:“那我陪你一塊兒去。”不能再讓他燙頭發(fā)了。
郁景希卻不知道白筱心里所想,立刻喜滋滋地答應(yīng)了,還跟白筱炫耀他認(rèn)識拉斯維加斯剪頭發(fā)最好的發(fā)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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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剛走到門口,郁紹庭恰巧從里邊出來,“回來了?”
長身玉立,黑西裝白襯衫,外面是一件羊絨大衣,站在略顯陳舊的墻角下,更顯得他眉目清明。
白筱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右手手心一陣發(fā)燙,不自在地別開眼,臉頰微微地發(fā)熱。
郁紹庭已經(jīng)走到她的身邊,接過她手上大袋東西時,不著痕跡地捏了捏她的小手指。
白筱的臉倏地爆紅,他已經(jīng)放開她的手,神態(tài)自若地拎著東西轉(zhuǎn)身回了院子。
外婆察覺到她的異樣,笑望了她一眼,“行李都收拾好了嗎?別上了路突然發(fā)現(xiàn)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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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白筱才蘧樫發(fā)現(xiàn)自己在黎陽只待了短短幾日,也沒好好陪外婆,對老人家說不上來的愧疚。
外婆卻笑著催促他們上路,“再晚點(diǎn),到豐城就得天黑了。”
郁景希跟外婆一番依依不舍的告別后,寶貝似地拎著一袋草雞蛋爬上了車后座。
等白筱上車后,外婆喊住了郁紹庭:“小紹,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透過車窗,望著站在一邊說話的兩個人,白筱鼻子泛酸,她的手背忽然覆上一陣暖暖的濕熱。
她收回視線轉(zhuǎn)頭,郁景希的小肉手握著她的:“小白,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