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1/2)
圍讀結束,所有人放松地舒一口氣,任樹總結發言:“今天圍讀主要針對一些細節,因為拍攝過程中容易忽略掉,很瑣碎,大家辛苦了。”
演員們紛紛說“導演辛苦”。陸文假裝動了動嘴,沒出聲,作為臺詞最多的人,他喘口氣都覺得嗓子j疼。
任樹說:“我是導演,也需要不斷地消化劇本,除了編劇本人,誰也不敢說把劇本完全啃透了。”
既然提到編劇,任樹笑起來:“我正式通知一下,咱們這部戲的總編劇瞿燕庭,瞿編,來劇組了。人現在就在重慶。”
陸文有些吃驚,其他人嚷道:“真的假的?!”
“我只爆真料。”任樹說,“今晚開機宴,瞿老師也會出席。”
方才疲憊不堪的一群人,頓時回光返照,無外乎因為瞿燕庭來劇組的消息。
陸文對圈內的事情了解不多,接觸到這部戲,才了解到瞿燕庭這個人。
用一句老土的話說: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瞿燕庭是《第一個夜晚》的總編劇,也是業內的知名編劇。他大學念的導演專業,大四時的處女作拍成電影,一舉奪得當年的票房金冠。
這個行業高開低走的人不在少數,瞿燕庭卻后勁很足。他碩士改讀編劇,一邊工作一邊念書,這些年陸續獲得先鋒獎、最佳編劇獎,被主流媒體評為優秀青年編劇。
瞿燕庭的能力毋庸置疑,但娛樂圈不僅看能力,更看重的其實是人脈。
編劇是個金字塔狀的行業,塔尖上是資源多、資歷老的前輩大腕兒,其中堪稱“業內金編”的大編劇――王茗雨――代表作多為央視大戲,本身是政協委員和宋慶齡理事會成員,既是文藝界的翹楚,也是慈善界有名的人物。
名師出高徒,王茗雨是瞿燕庭的師父。
而王茗雨的老公是鼎鼎有名的大牌導演,曾震。對于曾震,娛樂圈內無人不知,連陸文他們公司掃廁所的大爺都知道。
凡是曾震手把手帶出來的演員都成了一線大咖,不乏影帝影后,如果新人出演曾震的電影,無異于一步沖天。
同時,曾震是電影學院的榮譽教授,也是瞿燕庭的大學老師。
背靠曾震和王茗雨,瞿燕庭的人脈關系可想而知。內地的導演圈、導演太太圈、編劇圈,誰都得賣他個面子。
他名聲在外,但對大部分業內的人來說,僅僅看過瞿燕庭寫的戲,聽過瞿燕庭的名字,卻鮮少接觸過瞿燕庭本人。
入行近十年,瞿燕庭參加的公開性活動屈指可數,并越來越少。他幾乎沒在電視上拋頭露面過,哪怕是登臺領獎或談合作,也盡量由他的助理代為出面。
據傳,瞿燕庭曾跟過組,次數不多,除講戲以外不和演員交際,連合影也一概拒絕。
有人說他低調,有人說他擺譜兒,傳來傳去只顯得他愈發神秘。
時間久了,許多人連他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因此得知瞿燕庭的到來,演員們自然驚喜。既想一睹廬山真面目,更想努力表現給瞿燕庭留下好印象,若能得到青眼,等于一爪子攀上了高枝兒。
此刻,瞿燕庭沖完澡,濕漉漉的黑發泛著水光,皮膚像白膩的瓷,唯獨雙鬢后的耳朵尖兒透著熱水浸出來的紅。
他站在衣柜前挑衣服,傳統尖角領的黑襯衫,配一套線條鋒利的黑西裝,沒有提亮的領帶和點綴的口袋巾,連古龍水也懶得擦。
可見對他來說,赴宴的心情和出殯沒差多少。
早知這么巧,他一定晚來兩天錯過開機宴。
未免過于沉悶,瞿燕庭換了一塊銀色腕表,戴好了,拖到最晚的一刻出門。
開機宴在酒店的宴會廳舉辦,還有半小時,陸文在臨時開的房間里準備,換好衣服,正嗑瓜子似的嚼薄荷利咽片。
孫小劍得知瞿燕庭來劇組,激動程度不亞于當年考研上岸。他把藥瓶奪下,說:“別吃了,萬一熏著瞿老師怎么辦?”
陸文道:“怎么熏,我又不和他接吻。”
孫小劍愣了一下:“你為什么會想到和男的接吻?這是我一輩子也不會想的事。”
陸文被問住了,有點懊悔,答不出來只能轉移話題,并翹起二郎腿假裝很從容,說:“我真的會見瞿燕庭么?”
“當然了。”孫小劍洋溢著幸福,“宴會的本質就是互相問候、勾搭和抱大腿。瞿燕庭參加,對演員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大家擠破頭還不一定有資格敬杯酒呢。”
陸文沒什么信心:“那人家會見我嗎?”
孫小劍說:“廢話,你是男一號,是整部戲的靈魂。瞿老師寫的劇本,又參與投資,他大老遠來一趟等于領導視察,不見誰也不會不見你。”
陸文有些心潮澎湃,以往演小配角時備受冷遇,殺青后導演還記不住他叫什么,如今認識一大票導演的瞿燕庭,今晚就要見他!
“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孫小劍鼓勵道,“你要讓瞿老師覺得選對人了,如果贏得他的欣賞,你還愁沒出路嗎?”
陸文激動地問:“比如?”
孫小劍回答:“比如,下一部直接讓你上曾震的電影。”
陸文不敢想象:“我不會年紀輕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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