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有點忙，所以沒時間聯系你，不好意思。”
    “忙著相親？”
    “不是，這只是個意外，是我爸媽自己安排的，我也是到了地方才知道是相親，如果我早知道是相親，我根本不會去……”
    季九晞解釋著，語速極快。
    周圍太暗，眼睛所能看到的東西十分有限，所以其他感官就會被無限放大。
    尤其是兩人的手……
    仍握在一起！
    他手心的溫度，正逐漸滲透進入她的皮膚肌理中。
    熱意好似從手背蔓延，開始侵蝕她的其他部位，徒惹人心顫。
    “都是我爸媽安排的，他們近來一直讓我住在他們那里，估計也是在策劃這些……”
    季九晞想把今晚相親的來龍去脈跟他解釋清楚。
    卻又有些急，越解釋，越覺得亂，干脆撂下一句。
    “我根本不喜歡爸媽介紹的這個人，他就是個普信男，希望結婚后，我就在家相夫教子。”
    “你不喜歡他？”陸湛聲反問。
    “不喜歡。”
    “那你……喜歡誰？”
    陸湛聲說話時，又靠近了一點。
    距離那般近，他說話時，呼吸甚至能吹拂到他的臉上。
    輕輕熱熱，酥酥癢癢。
    季九晞被他這話問得呼吸一沉，而黑暗中兩人的距離已經很近很近。
    他身上那股冷山鼠尾草的氣息撲面而來……
    灼燙熱切得讓人喘息艱難。
    “小九……”
    他的生硬壓得很低，好似是從嗓子眼亦或是胸腔里震動而來的，低沉喑啞，這是陸湛聲第一次如此稱呼她，這樣的昵稱，許多人都會喊，只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像他這般。
    一聲低呼，讓她心跳狂亂。
    “我記得你之前說，自己沒有喜歡的人……”
    “既然如此，”
    “你要不要喜歡我？”
    一瞬間，
    季九晞的時間，方寸大亂。
    很快就要大暑了，季九晞只覺得心跳狂亂，“噗通、噗通——”跳著，她恍惚得響起之前的氣象部門預警：
    說今年的夏天，會很熱。
    的確，很熱！
    她此時熱得都要無法喘息了。
    “你還記得，之前你哥請客吃飯時，我說了這樣一句話，我說，你哥那群朋友說得話，并非全部沒有分寸。”
    季九晞此時腦子還暈乎乎的，哪里還記得他哥那群朋友，她覺得……
    她甚至不知道自家哥哥是誰了！
    “他們說，讓你對我以身相許……”
    “其實，聽到這話，我很開心。”
    “我沒約過女生，那天找了你之后，我就一直在等你的電話，我怕催得急了，你會覺得我煩，或者是惱了。”
    咫尺之間，兩人呼吸交錯。
    熱切紊亂。
    因為季九晞聽到他說：
    “如果早知道你會去相親，我就該更主動點。”
    “主動來找你。”
    失序的心跳，紊亂的大腦，耳畔是砰砰亂撞的心跳，他的呼吸灼上她的耳廓。
    “小九，你喜不喜歡我？”
    言外之意就是：
    我喜歡你，
    你呢？
    喜歡我嗎？
    黑暗中，他的生硬比尋常更加低沉，聲線落到那最低沉、最曖昧的地方，便越發癡纏勾人。
    ……
    后來的事，季九晞記得不太清楚了。
    似乎是隔壁的門開了，樓道感應燈也亮了，她的手被陸湛聲牽著，進入了電梯，走出小區，又進入了那輛賓利車。
    盛夏季節，只是出去走了一遭，她便出了一身的汗。
    渾身都燥哄哄的。
    他手心炙熱，更是燙得她心情格外復雜。
    震驚、詫異、喜悅……
    太多情緒交織在一起，擠壓在她胸口，讓她覺得透不過氣，渾身都熱。
    “我送你回伯父伯母那里？”陸湛聲詢問。
    “好。”
    兩人一路上都沒說什么話，只是快到季沛民夫妻倆居住的院子時，季九晞卻沒讓他將車開到門口，而是在上一個路口就讓他停下了。
    “還沒到。”陸湛聲看著她。
    他覺得自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并不想逼她太緊，可能她也需要消化一下兩人的關系。
    “我知道，就在這里停吧。”
    “聽你的。”
    當季九晞下車前，陸湛聲又說了一句，
    “我今晚所說的話，只是想向你表明心意，而不是索取關系，你做任何選擇，我都尊重。”
    “……”
    這個男人的紳士，真的時時都讓人心動。
    季九晞之前只是隱隱感覺陸湛聲對自己可能有意思，但是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告白，也是有些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當時的表情是什么樣的。
    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她伸手拍了拍微燙的小臉。
    她當時的表情，肯定蠢爆了！
    她那時為什么沒有直接答應他？
    季九晞！
    你給我冷靜點，矜持一下好不好！
    在經過震驚詫異之后，她心里只有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