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嫣低低地嗯了一聲。
    如果那時他就脫離了原小說的軌跡，不停遇險，她確實需要保住他的命。
    “若是那樣，我們就可以一直見面。”蕭景墨側身支起身子，凝眸深望著她白皙嬌俏的小臉，“我們就可以有更多時間相處，培養感情。即便只能與你相處十二年，即便你到了如今仍需離開，那至少我們曾有過很多的共同時光。”
    他甚至想，如果他永遠都活在危險里，她是不是就不會離開。
    若是如此，就算每天都在受傷，他也甘之如飴。
    “時間不可回溯。”曲嫣輕聲道，“你未來還有廣闊的天地，還有你未征服的城池，你的子民，你的江山社稷。你還要做很多偉大的事，變革制度，富國強兵。你會為你的臣民締造一個空前的盛世。”
    蕭景墨只是沉默地凝視著她，沒有出聲。
    曲嫣伸手，抱了他一下，“你就當我回天上做仙女了，就當我會一直看著你，祝福你。”
    她抱得很輕，隨即就要松開，蕭景墨俯身用力攬緊她。
    他幾乎把自己的身體重量都壓在她身上，狠狠擁抱。
    曲嫣沒有掙扎，就讓他分外用力的擁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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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嫣嫣，我想吻你。”蕭景墨抬起頭，眼底赤紅，壓抑著的情緒漸漸分崩離析。
    他猛然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隨即攻城略地，直掠而入。
    強壓著天的焦慮、恐懼、和欲一望，在這一刻混融在一起爆發開來。
    蕭景墨的吻狂風暴雨般急促而猛烈，他像是崩斷了理智的弦，又像溺水之人捉緊最后一根稻草，緊緊不放。
    “唔……疼……”曲嫣被他吻得唇瓣發疼，抬手用手心推了推他的胸膛。
    蕭景墨捉住她的手腕，邊吻邊道：“我輕點。”
    他的吻勢變慢，從疾風驟雨變成了溫柔細雨。
    曲嫣漸漸被他帶入迷離的感官幻境。
    她神思沉淪間，突覺手腕一陣冰涼。
    “這是什么？！”她驚覺，自己手腕被鎖住，扣在了床榻邊角的柱上。
    “乖，別怕。”蕭景墨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蛋，“只是鐐銬而已，不會弄疼你的手。”
    他去將她的雙腳也鎖起，用鏈條扣在床尾。
    “……”曲嫣心滋味復雜，不忍再提醒，這樣鎖著她并沒有用。
    等到太陽升起，她就會消失。
    蕭景墨重新躺回她身邊，尋到她的唇，細細密密地吻著她，低啞地道：“我知道或許沒有用，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就算是無用功，他也想試試。
    如非萬不得已，他不想走最后一步。
    ……
    曲嫣被蕭景墨抱著一整夜，被吻了許多次。
    他有幾度差點就擦槍走火，卻硬忍住了。
    曲嫣心里并沒有要保留什么貞潔的想法，但蕭景墨卻異常自控。
    他似乎在搏一個巨大的賭注。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窗臺外透射進一線晨曦。
    曲嫣握緊蕭景墨的手，她感覺到自己快要離開了。
    “景墨。”她的聲音十分淺，很輕地說道，“我想告訴你，就算我沒留下來，我這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是有你的。”
    只是沒有時間被徹底釋放罷了。
    “嫣嫣，我愛你。”蕭景墨低頭親吻她，嗓子沙啞而艱澀，“或許你不信，但我從歲起，就認定你了。我這一生，只會愛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