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的話未免好笑。難道我牽的是你的手？你憑什么管？”燕玄嶼把曲嫣的小手握得更牢。
    “就憑我高興管。”龍朔揚手一揮，一陣疾風沖著燕玄嶼撲面而去。
    他下手不講究輕重，曲嫣在海底的時候已經領教過一回。
    她連忙拽著燕玄嶼避開，脆聲喊道：“不要打架！殃及池魚，你們也不管了嗎？”
    龍朔聞言挑了下眉：“殃及池魚？你說得倒也對。”
    確實是一條小美人魚。
    就不知道現在寄居其的魂魄，是只什么妖。
    曲嫣不管他，對燕玄嶼道：“嶼哥哥，我們回村子里吧，你衣衫濕透了，再不換我怕你凍病。”
    燕玄嶼頷首，依舊沒有松開她的手，繼續往前行。
    這個姓龍的，討厭的程度，遠超葉南域。
    剛才那一出手，可窺非凡，他必須多加提防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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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朔漫不經心的跟在后面，打了個呵欠。
    真無聊。
    人類就是這么無趣，打又不經打，話又不會好好說，欲念又重。
    沒意思。
    “你不要胡亂傷害人類。”曲嫣忽然扭頭，用傳音術對龍朔道，“你要是打傷了我的恩人們，我揍扁你！”
    她舉起小拳頭，威脅性的晃了晃。
    “你揍我？你確定你有這個能耐？”龍朔同樣回以秘密傳音。
    “你是不是真的皮癢？”
    好欠揍啊。
    “你是什么妖？用了什么法子附在人魚之身？人魚天生擁有極強靈力，即使瀕死也不可能被輕易奪舍。”
    “我才不是妖。”曲嫣道，“我是人，我名字也叫曲嫣。反正一切都是機緣巧合。”
    “哦？那你幾歲？”龍朔頗有興致地問，這世間難得有點新鮮事。
    “你管我幾歲，反正我比你年輕，你都一萬歲了，老老老老老老老老爺爺！”
    龍朔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人類曲嫣，似乎也有點意思。
    “嫣嫣，那個姓龍的，他是不是……”燕玄嶼聽到身后的龍朔突然大笑，低頭對曲嫣道，“腦子不太好使？”
    曲嫣含糊地點點頭：“是吧。”
    畢竟是一萬歲的龍了。
    活這么久，能正常嗎！
    ……
    回到借宿的村屋，燕玄嶼吩咐下去，加強屋外的暗衛安排。
    那個姓龍的，就躺在屋前不遠處的大樹上，看樣子是跟定嫣嫣了。
    燕玄嶼雖不悅，但沒有輕舉妄動。
    他回到屋，換了干凈的衣衫，合衣躺臥。
    而曲嫣就睡在離他很近的另一張床榻上。
    他腦海閃過她先前變回人魚的模樣。
    月光下，她烏發蓬松，面容嬌俏，魚尾銀光如波，美得如幻影。
    “嶼哥哥，你睡不著？”
    脆生生的稚氣嗓音，打破了燕玄嶼美麗的回憶。
    他往那張床榻看去，小姑娘睜著亮晶晶的眼眸看他，澄澈無邪，令人覺得起一絲邪念都是罪過。
    “嫣嫣，你為什么是五歲的模樣？”燕玄嶼終究還是問了出來，“我在海所見，并不是如此。”
    “有關系嗎？什么模樣都是我。”曲嫣回道。
    有關系。
    燕玄嶼心道，至少對他來說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