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信，就等見到你姐姐曲婠婠，問個清楚。”燕玄嶼似乎只是順口，問了一句，“你是要報恩，對吧？”
    曲嫣正在思索‘以身相許’的問題，沒有防備，嗯了一聲。
    燕玄嶼心一跳。
    竟然真的被他猜了！
    她這一路來的行為，果然是為了報恩。
    可他不記得他曾救過人魚。
    但無論如何，他已經確認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
    “你要對幾個人報恩？”燕玄嶼再問了一句。
    曲嫣這次沒有回答，她正在心里和系統助手小七談話。
    “小七，燕玄嶼說的是真的嗎？人魚一族的報恩，必須以身相許？”
    “宿主，這個世界的前情是這樣的——曲氏人魚祖先，是一條男的美人魚，他欠下了四個女人的恩情。但他卻沒有以身相許，而選擇與相愛的人魚結合。也因此，他受到天罰，生不如死，早逝而亡。臨死前他留下遺愿，叮囑人魚后代一定要替他報恩，否則曲氏人魚一族會一直受到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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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就是說，以身相許的說法是真的？系統資料上為什么沒有提示？”
    “宿主，上回已經提示過你了，你需要讓報恩的對象幸福快樂。”
    “那和以身相許是一回事嗎？！”曲嫣惱怒道，“你說說看，現在這局面怎么辦？四個報恩對象，你讓我對誰以身相許？只選其一個，還不是任務失敗？”
    “宿主，你再細心觀察觀察，也許你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小七，你再這樣說半句留半句，信不信我讓這個世界崩了？我把報恩目標全部都弄死，你覺得這個辦法，夠不夠刺激？”曲嫣冷森森地道。
    “……”小七無實體的數據流顫抖了一下。
    它怎么感覺，如果真逼急了，宿主什么都做得出來？
    殺男主這種事，何止崩世界。
    恐怕還會損傷男主本體的精神力。
    那后果就嚴重了。
    “宿主，這里有一個重要提示——”好半晌，小七叮一聲，亮起曲嫣腦海的光屏，“宿主你看到光屏上的火焰印記圖騰了嗎？擁有這個印記的人，就是你要以身相許的目標。”
    “龍朔和葉南域，他們倆都有這個印記。你讓我嫁給兩個人？”曲嫣沒好氣。
    “不不，宿主，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擁有火焰印記。如果你看到好幾個人都有，那說明……”小七停頓了一下，沒敢再保留難度，直接說道，“說明他們是同一個靈魂的碎片。”
    “靈魂碎片？”曲嫣大吃一驚，“龍朔和葉南域來自同一個靈魂？那他們倆……難道，最后會變成一個人？”
    “是的，宿主。”
    曲嫣驚愕到無語。
    居然還有這種事？！
    龍朔和葉南域現在還在你一拳我一掌打得起勁呢！
    所以這就叫‘我自己打我自己’？！
    “宿主，你再觀察一下……”小七小心翼翼地提醒，“也許，你會發現，不止他們兩個人擁有火焰印記？”
    曲嫣聽到這里已經全明白了。
    系統故弄玄虛，既然龍朔和葉南域有火焰印記，那其他兩個報恩目標估計也逃不了。
    她找個機會去驗證一下，就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