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嫣雖然沒有看見直播彈幕上的話，但大致也能猜到。
    她再看姜桃那藏不住興奮的眼神，就知道——原來是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游戲卡牌那么多張，姜桃分明就是專門挑了一個超級難回答的題目。哪有情侶夫妻沒事討論怎么死的話題？
    “小七?！鼻淘谛睦飭境鱿到y助手小七，“裴司莫的個人資料里，有關于這一題的嗎？”
    “宿主，這個世界沒有劇情介紹，攻略目標的個人資料也很簡單，并沒有宿主你要的答案。”小七回道。
    曲嫣沉吟了幾秒，再問道：“裴司莫有攻略系統，你和它算是同行，能不能對上話？”
    小七驚了一下。
    宿主也太聰明了吧？！
    他和裴司莫的系統006，出自同一個高級智能體系。假如真的要對話溝通，確實是可操作的。
    “你不回答，那就是可以了。”曲嫣已經摸熟了小七的反應模式，“你去和對方聊聊，咱們要個答案，抄個作業?！?
    小七忽然扭捏了起來，嚶嚶嚶地道：“行是行……但如果我主動去找對方，就顯得我很不矜持……”
    曲嫣好笑地道：“你還矯情起來了，難道對方是個帥哥？”
    小七萌萌的聲音帶上一點害羞的意味：“系統006是男性設定。”
    曲嫣問道：“那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被設定成女性了？”
    小七回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跟著宿主久了？我覺得我跟宿主一樣。”
    曲嫣在心嗯了一聲。
    小七本來是高級智能，通俗點說就是無形體的機器人。
    它沒有性別之說，除非在數據程序嵌入設定。
    除此之外……或許，機器人也會漸漸生出自己的意識？
    曲嫣并不是很確定。
    “宿主，他來找我了！”小七突然驚喜地道，“你等我幾秒鐘，很快就可以給你答案。”
    裴司莫的系統006此時正在主動勾搭小七——
    “小七師弟？要不咱們合作一次？互抄作業怎么樣？”
    “006師哥，我是師妹，不是師弟?！毙∑哒f道。
    “好的，師妹。”006非常上道，高效且高情商地道，“我先把我們家宿主的答案給你，你再問問你家宿主，肯不肯給。不給也沒事，反正我們白給?！?
    “哪能白要你們的答案，我家宿主不是這種人。”
    兩個系統相談甚歡。
    不出十秒鐘，曲嫣和裴司莫已經各自心里有數。
    他們兩人低頭寫題，攝像的特寫鏡頭推到他們的白板上——
    曲嫣：如果可以選擇，我想與我愛的人有相同的壽命。他死去時，我也死去。臨死前，我會對他說——我們一定會再相遇，我愛你。（我想，他的答案也是一樣。）
    裴司莫以幾乎同樣的速度寫著同樣意思的答案。
    他們倆一邊寫，一邊心里隱隱浮現某種奇怪的熟悉感，竟覺得這個答案仿佛曾經親口說過一般。
    彈幕上，觀眾炸開了——
    【我懷疑節目組漏題了！怎么可能回答得一模一樣！】
    【有劇本的吧？早就對過臺本了吧？我不信！】
    【有什么好不信的？裴哥和嫣寶肯定曾經討論過這個問題，才會回答得一模一樣?！?
    【這碗狗糧我吃了！真香！】
    【我的五包辣條，你們拿去！我認輸！】
    【我看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他們倆有可能在哪個訪談節目上剛好回答過這個問題?！?
    【對，湊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