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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賈詡直言的那般,昭陽君想要稱帝,困難重重。
首先,漢室皇朝還存,雖然它早就名存實亡了,而現在的少帝劉協就是個傀儡,可傀儡歸傀儡,它仍舊是遮羞布般的存在,是官僚士大夫和太學生為代表的黨人們自欺欺人的存在,有不少士人還想著有朝一日鏟除了以董卓為首的奸黨,匡扶漢室呢。
如今退一步講,關東州郡聯軍被徹底鎮壓,群閥中最有威望的袁紹兵敗,如今不知去向,而袁紹的兄弟袁術又敗走到淮水以南。在這種情況下,缺少了領頭羊,董卓一派仍舊屹立不倒,再有北方各地正在進入統一中,就算他們知道是時候該除舊布新了,可昭陽君上位——是的,在過去八個月的“初平之戰”中,他們顯然徹底看清楚了,如今董卓一派當家做主的是誰了——是他們萬萬不能接受的。
黨人的反彈,昭陽君并不覺得意外,他也不在乎,表現的完全就像是任他們鬧,任他們口誅筆伐,任他們蹦跶,他就當是看連環大戲了,而且一點都不耽擱他統籌了郭嘉和賈詡等人的謀略,將統一北方的步伐邁向幽州。
夾在中間的王允就成了陀螺,被士大夫一派抽的團團轉,轉回到昭陽君這邊時就變成了傳聲筒,他本來就歸屬于官僚士大夫那一掛的,本來也很難接受義女做女帝,可是吧,誰讓昭陽君在他跟前拴了根胡蘿卜,太上皇,那可是太上皇,再加上他又是知道昭陽君身世的——腦補出來的——所以就袖子一擼,就很是斗志昂揚的在兩邊跑,就是想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
昭陽君看著他這么來回折騰都替他覺得累,可看王允那般斗志昂揚的,腰不酸腿不疼了走路都帶風了,作為一個孝順有加的義女,昭陽君覺得他不該給義父大人潑冷水不是。況且他還挺愛聽王允做轉播的,就當是每天的閑暇娛樂了,時不時還嫌人家一段時間討論的沒新意了,還會時不時的火上澆油,就好比他針對王允說的垂簾聽政一說就說了:“您是想讓叫我以漢室公主的身份垂簾聽政么?可這怎么聽起來都有那么些別扭。還真不如叫您家女婿登上帝位,我以皇后的名義垂簾聽政,這么一聽是不是順耳多了?”
王允:“……?。 边@萬萬使不得啊,董卓那老賊要是做了皇帝,那大家可都不止是懷疑人生了,到時候會覺得生無可戀,不如自掛東南枝了吧!
王允回頭就把這駭人聽聞的可能性一傳達,士大夫一族內心是崩潰的,他們哪里會愿意讓董卓那老賊再進一步。這種時候兩相取其輕,士大夫就提出了從董卓那一派中#矮子里面拔將軍#,推舉一個還可以拯救一下的將領來做皇帝。
王允聽著他們的意思,不外乎是認為他們作為一員大將,不可能會對昭陽君一個女子心悅誠服,再說了難道他們愿意屈尊在女子之下?聽到這里王允還就在心里呵呵了,還真別說,董卓名下那些能人,現在得說是董卓的舊部了就對昭陽君一個女子心服口服了!
王允莫名覺得這群人還真是死魚眼,他不愿意跟他們同流合污了,就悻悻的回去找昭陽君了。在昭陽君看過來的時候,把這情況一說,昭陽君“哦”了一聲,然后沒然后了。
王允:“……你什么意思啊你?”
昭陽君抬眼很有耐心的說:“我原本并不想知道你們討論的結果啊,所以對此還真是沒什么好說的。不過,你似乎很想知道我的評價,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說一說好了。唔,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畫地為牢#,我是說圈住皇宮關了大門守著少帝無憂無慮的組建個一個小朝廷嗎?又或者叫少帝召喚淮南的軍閥進洛陽來勤師,好來個引狼入室,而我來個甕中捉鱉?再不濟放棄少帝劉協,擁立其他漢室血脈為帝,在我的記憶里,劉虞是一個,劉表是一個,且如今他們倆手中都有兵權。劉表,唔——”
昭陽君說到這里就發出了一聲前高后低的微妙音節,王允覺得他大概能猜得出昭陽君在想什么,那劉虞如今可已是昭陽君刀俎下的魚肉了,想來也撐不了多久了。但劉表,劉表到底是皇親,現如今過了長江,有其余小軍閥上前依附來著,這是要磨刀霍霍向劉表了嗎?
事實證明,義父大人還是跟不上昭陽君的神邏輯,昭陽君在沉吟過后,就接著說了:“我有點記不清是劉表還是劉焉了,又或者是劉備,天底下姓劉的四百年前都是一家么。是四百年吧,想當初劉邦建立西漢時是公元前二零二年來著,也差不多取個整是四百年了?!?
王允:“……”又表錯情了。
“嗯,我們說到哪里了?哦,是說擁立其他劉氏皇親為新君。也就是說何必就在洛陽這一根樹椏上吊死呢?難道是故土難離?”昭陽君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可不能說人家說得沒有道理,這不司徒大人就開始細想了,捫心自問的話他會認為這是如今昭陽君勢不可擋,他們也想要天下太平,只是吧非要再螳臂當車下唄。
昭陽君一語道破玄機:“#賤人就是矯情#。”
王允下意識的想點頭,但幸虧是及時止住了,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