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21天(五)(1/4)
雖然裸奔、露【嗶】、穿女裝,但劉雪鳳知道,他是個好變態(tài)。
至少他往后門藏東西的時候不會故意讓別人知道(黃鼠狼中槍),也不會一言不和的就變成女人(黑犬打了個噴嚏),更不會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些瘋狂的想法,三天兩頭就想毀滅一下世界(云孟僑:呵呵)。
事實上,他并不討厭云孟僑,至少不是向黃疏朗那樣千方百計的防著他,但當(dāng)他真的近距離嘗試與云孟僑合作時,他忽然就明白了孫恒那句話:“跟小云子在一起,有時候你會覺得自己的一身力量都是多余的。”
雖然明面上是云孟僑的搭檔,但很顯然,劉雪鳳能起到的作用大概只有提款機這一項。
電話站不遠處就是一家招待所,二十塊錢一間房,劉雪鳳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果斷訂了兩間。云孟僑選擇了那間離樓梯更近一點的房間,用房卡打開大門之后,就一頭扎進了柔軟的床單里,哼哧哼哧的往上面被窩里鉆。
“所以你得出的結(jié)論是,我們需要在午夜十二點去坐13路公交車?”他看了看手表,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云孟僑是怎么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不由得郁結(jié)道:“可是,為什么啊。”
“因為他聰明唄。”雖然在火車上睡了一天,但這并不影響云孟僑日常犯困,他打了個哈氣道:“王詡是個心思如鬼魅的家伙,他的每一個看似不起眼的行為,往往到最后都有著讓人意想不到的作用,所以很難想象他會去做什么毫無意義的事兒——因此,按照這個邏輯來推論,他在中午十二點整,從貰城的打電話去都城,絕對不會是想要奢侈一次漫游費這么簡單。”
揉了揉生理眼淚,小云子的聲音也因為舒服變得頹廢且漫不經(jīng)心,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絲毫不敢輕視:
“貰城原本名為束城,是自由軍最初造-反的地方,因為戰(zhàn)后獲得赦免,所以受賜‘貰’字。貰,本身有著寬恕的意思,與代表束縛的束剛好對應(yīng),拋開這些歷史因素不談,貰這個字本身在古華夏也有著出借和賒欠兩個截然相反的意思,但王詡顯然并不是想找我借錢,所以他所要表達的,就是‘相反’這個信息。也就是說,他要我們在午夜十二點鐘,在這個公交站等車,而那輛車,將會載我們?nèi)リ庩栂嘟坏牡胤健!?
劉雪鳳聽完尋思了半天,然后回頭出門了:“我下樓跑兩圈消化一下。”
貰城的風(fēng)沙在午夜十二點鐘悄然停止。
空氣中彌漫這來自西北沙漠的土腥味,與陰冷的空氣混合在一起,發(fā)出讓人極為不安的氣息。這個時間段對于s市而言或許才是夜生活的開始,但對于貰城的百姓而言,夜晚代表著極度的寒冷,除了流浪漢,沒有人愿意留在外面。
一個瘸腿的老頭弓著腰從馬路對面走了過來,在云孟僑的身后站定,小云子并沒有看他,而是低頭專心的啃著自己的蘋果,順便將身上的大衣緊了緊。劉雪鳳也罕見地穿上了一身厚實地風(fēng)衣,焦躁地在站派前走來走去,朝著馬路盡頭不斷張望。
他們沒有等多久,在秒針馬上就要跳過十二點的刻度時,兩束明亮地車燈從馬路盡頭一閃而過,很快一輛破舊的公交車便緩緩朝他們駛了過來。
這輛公交車上并沒有號牌,只在車身上印了一個“冥”字。
云孟僑望著那車,忽然想起了一個傳說。傳說中在有些地方死去的人太多,天道為了平衡不能立刻將死人的魂魄回收,因此就會幻化出一輛冥車出來,每天周而復(fù)始的重復(fù)著相同的工作,不斷將死去亡靈送往冥海之灘。偶爾會有一兩個不知情況的活人闖了上去,但沒有人知道他么你的結(jié)局如何,因為這些人沒有一個成功的逃脫回來。
他這樣想著,便走上了車子,隨手把吃剩下的蘋果核扔進投錢箱里,然后慢慢悠悠地找了個最靠近車門的位置坐了下來。劉雪鳳坐在云孟僑的身后,與他們一同上車的還有那個一語不發(fā)的老者,待三人坐定之后,車門“噗嗤”一聲關(guān)閉,整輛車子震動力起來,開始向前繼續(xù)行駛。
……
從云孟僑消失那天起,葉晚蕭就開始瘋了一樣的找他。
他太清楚小云子的個性了,這人就是個瘋子,可以毫無心理負擔(dān)的殺人放火,也能夠微笑淡然的屠殺婦孺,雖說這些事情迄今為止他還沒有見云孟僑做過,但他有絕對理由相信,如果真的需要拿起屠刀,這個人絕對不會手軟。
但他卻并不是在擔(dān)心云孟僑會為非作歹,而是隱隱預(yù)約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事實上,在分手的前一天,他們還互相表白心跡,云孟僑那雙向來都十分無神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寫著依戀和快樂,葉晚蕭實在無法相信,只是不到一天的時間,他便能如此冷漠的自己拒之門外,甚至一言不發(fā)的就消失人間。
雖然他是個精分,但精分也不是這么玩的啊!
葉晚蕭努力讓自己稍微平靜一下,他開始強迫自己思考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很快他便意識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地人,他瞇起了眼睛,給皇帝打了個電話。
“您好,是葉少將嗎?皇上他正在參加會議,您請稍等片刻。”
皇帝的秘書一如既往地禮數(shù)周全,可心急如焚的葉晚蕭卻根本不可能去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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