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真大佬?(2/3)
動,更因為他手里薄如蟬翼的東西全都是用極為珍貴的冰蠶絲制成,不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那制作的款式也很精致雅麗,銀白的色澤上繡著一株小小的唯妙唯肖的沙棘。
季君月之所以會識得這東西,是因為這沙棘不僅是落葉灌木,更是可以入藥的藥材,專用于止咳,平喘,活血化瘀等。
“請公子帶上手套和腳套再進去,我家公子受不得灰塵氣,還請見諒。”
還不等季君月說什么,阿斯就冷冰冰的解釋了一句,其實這并非是看不起,若是因為看不起,也不會用這般珍貴的東西給季君月用,只為避免細菌和灰塵。
旁邊的梁鈺聽了這話,眉宇頓時染上了幾分冷怒之色,沉聲道。
“既已答應了約見,何必如此作為,是看不起我家主子,還是你們家公子真的有疾見不得人!”
阿斯一聽這話也怒了,這事情并非他們故意針對兩人,而是不管這來的是誰,哪怕來的是公子的父親那也必須如此!
不過還不等阿斯多說,屋里就傳來了一道平和的猶如炎炎夏日暖暖清風般的聲音。
“還請公子見諒,這是多年隱疾,并非有意針對公子。”
那聲音雖然動聽,卻也帶著漠然的淡,那是一種仿似看盡世態炎涼的淡漠。
季君月聞言,倒是選擇了相信這少年,畢竟昨夜在無月村的村長家,這人可是直接在馬車里睡了一晚的,而且若真的有意為難,也不會用如此珍貴的冰蠶絲來為難人。
接過阿斯手上的東西一一帶好后,季君月對著梁鈺道了一句:“你在外面等著吧。”便推門而入了。
阿斯關上門后,看向梁鈺,梁鈺也第一時間看向他,彼此的眼神都很冷,明白一副看對方不順眼的模樣。
“比劃比劃?”阿斯冷冷道。
梁鈺冷聲回了一句:“正有此意。”
語落,兩人同一時間翻身從二樓飛到了院落就動起手來……
而走進屋的季君月,第一時間便聞到了一股極為淺淡的藥香味,若非鼻子靈敏的人根本就聞不出來。
這房間很大,約莫一百多名,中間用屏風隔成了外室和內室,整個屋子干凈的別說一點灰塵,就是連細菌也都被消滅的干干凈凈,那是一種干凈到詭異的無塵。
足以證明房間里的主人有潔癖,而且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
季君月只是掃了一眼,就將視線落在了有人呼吸的地方。
只見左側靠窗的地方擺放著一個潔白寬敞的軟塌,那軟塌上規規矩矩的坐著一個白衣少年,少年手里拿著一本醫術,正側頭朝著她看來,當視線觸及到她的身影時,那艷如三月桃瓣的唇緩緩勾勒出了一道有禮的弧度。
“公子請坐。”少年抬手指了指身旁墊在軟塌上的小桌旁的空位。
有那么一刻,季君月竟然有種神識皆空的感覺,不是被這少年誘惑的,而是被那種無欲無求的仿似四大皆空的氣息所影響的。
這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七歲的年紀,倒是與她先前聽聲音猜測的一樣,只是那身氣度和容貌讓她很意外。
并非說著少年有多俊美,畢竟所有的美好與她的阿雪比起來那都是陪襯。
這少年的容顏很精致,臉上的每一個五官拆開來看都完美的令人驚心驚艷,可不知為何,當如此精致絕美的五官全都組合在一起時,不但沒有錦上添花,反而拉了后腿,將這份驚艷和絕美抹去了幾分,反倒少了一股令人震撼的驚艷感。
不過盡管如此,那張臉仍舊顏如舜華,尤其在少年那種不經意間散發出的貴族氣度,更給人一種驚心的深刻感。
少年端正的坐在那里,那種規矩的舉止并非是唯唯諾諾的規矩,而是一種仿似來自貴族經過頂級的禮儀教導,已經滲入骨髓仿若與生俱來的禮儀。
舉手投足,每一個動作都高貴標準的讓人心生震撼,就好似他隨意的一個動作都是一種藝術,一種極致的教養和禮儀。
季君月壓下心間翻騰起的一絲震動,泰然若素的走過去坐下,勾唇輕笑道:“我姓季,若是小公子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一聲季哥哥。”
這聲哥哥可不算季君月占人便宜,雖說她與身旁這人看起來年齡相仿,可實則她已經十九,比這人還大了兩歲。
少年聞言也不惱,如桃瓣的唇卷帶著一抹淺淡的笑意,放下手里的書凝視著季君月道:“季公子可以稱呼我云商。”
對于云商的避重就輕,季君月也沒再繼續糾纏,本就不過一個隨口的玩笑而已,這少年雖然唇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可是季君月卻感覺不到他的笑容。
并非是這少年裝模作樣擅長偽裝,而是……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何為笑吧……
雖說云商通身尊貴,說話的聲音和笑容也如陽春三月般溫暖,可是他整個人的氣質卻帶著一種名為‘無’的淡,按理說這種心如止水的淡若是換在旁人身上,必定會顯得縹緲虛無。
可偏偏這少年舉手投足高貴天成,硬是將那份淡帶來的縹緲給沖散了,反倒更給人一種即不簡單,深不可測的感覺。
一個不過十七歲的少年,竟然擁有如此看破紅塵無欲無求又深不可測的氣息,當真叫人不得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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