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幕(1/2)
第四十六章
季清和順著她的視線往下一掃, 失笑:“那你試試?”
他的音色本就偏低,有成熟男性特有的低沉, 此刻啞著嗓子,聲音像從胸腔深處發出的,混著悶悶的低笑聲, 像極了在調情。
沈千盞被撩得心口發酥, 目光透過屏風望了眼人影憧憧的廚房, 心底莫名升起幾分地下偷·情的刺激和快·感。
她指尖微挑, 懸懸掛住他的后腰,微涼的指腹僅隔著一層布料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他腰側的線條:“認真的?”
說話間, 她指尖微移, 從他的褲·腰處探進去,威脅般輕搔了搔他的人魚線。
按沈千盞的劇本,季清和這個時候怎么也該識趣認錯了,而她大獲全勝,搖旗生威,皆大歡喜。
然而,現實總是出人意料,讓人反省。
季清和在與沈千盞無聲對視數秒后, 似笑非笑道:“我哪次沒和你認真,嗯?”他略一低頭,與她平視:“試試放進去?”
后半句話尾音上挑,語調輕佻,半點不見溫和, 滿身的侵略性。
沈千盞的愛好獨特,季清和通身矜貴高冷時不見她青睞半分,反而這種不正經的時候她被迷得神魂顛倒。
她心里泛著哆嗦,一時沒能琢磨出這狗男人是在激將她,還是真的在鼓勵她試試……但無法避免的,她緊接著季清和這句性暗示十足的話,腦補了接下來的場面——真香·艷刺激,貼滿了十·八·禁的糊碼。
在打嘴·炮這件事上,沈千盞的自我認知無比準確,她既沒有季清和機變靈活,也沒季清和山雨來時面不改色的承受能力。
雖不甘心又一次狼狽退兵收場,但眼下季清和的心理戰術過于強大,沈千盞又不敢真的枉顧此刻的時間地點,剛準備給自己鋪個臺階下,廚房的推移門往一側推開,孟忘舟嚼著黃瓜踱步而來。
木質地板上的腳步聲清脆,由遠及近。
沈千盞眼神微變,剛要抽回手,季清和比她更快一步,牢牢按住了她貼在胯部一側的手:“躲什么?”
他聲音壓得極低,隱含笑意。
沈千盞眼看著他眼神里的笑意由淺轉深,漸漸亮成一簇煙火,她咬牙,警告道:“差不多行了啊。”
然而深陷被動局面的沈千盞,對季清和的威懾力還不如一只螞蟻。后者不為所動,甚至還頗有興致地提醒她:“聽,他走過來了。”
他話音剛落,孟忘舟嚼黃瓜的聲音一止,嘟囔道:“那兩人哪去了?”
沈千盞的目光下意識地越過季清和,看向身后。
屏風后,孟忘舟的身形漸漸清晰。他的剪影左顧右盼,似在四處尋找著。
她條件反射的屏息,試圖將手從季清和的掌心里抽出來。但顯然,他們兩者間力量懸殊,她那點力氣連掙扎都算不上,幾乎毫無反抗之力。
沈千盞微微吸氣,伸手就擰。
她下手重,猝不及防之下,季清和輕嘶了聲,垂眸看她。那眼神又深又暗,像燃著地獄篝火,危險十足。
屏風后的身形一動。
孟忘舟似聽到了什么動靜,倏然轉身看來。
隔著層屏風,孟晚舟的五官有些模糊,但依稀可辯清他狐疑地往兩人所在的方向打量了兩眼,猶豫地在原地站了會,旋即仍是受好奇心驅使,邊咬著黃瓜邊抬步,徑直往屏風后走來。
沈千盞這下連氣都不敢出了,她抬眼,怒視著季清和,無聲地用口型示意:“他過來了!”
季清和不以為意,他連看都沒看屏風一眼,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左右為難氣急敗壞的窘迫——真是難得能從這個女人臉上看到這副表情。
沈千盞大部分時候都是云淡風輕,萬事皆不入她眼的大佬范。
許是早年的經歷太過慘痛,她從低谷重回巔峰后,遇事總能從容冷靜,即使突降暴雨她都能在雨中走得猶如身處秀場,不驚不變。
像此刻這樣,被困縛在他懷中,雙眸濕潤,滿眼波光瀲滟的春光,也就去年那會,有幸一見。
季清和心神微動。
從她不安分撩撥他那會起,就積攢的酥麻一瞬爆開。那觸感,從胯部一路躥向心口,他望著沈千盞的眸色漸深,似有火燒,那焦灼從心口燒上喉間,有壓抑的悸動破繭而出。
他喉結微滾,在孟忘舟逐步逼近的腳步聲里,微側過臉,低聲道:“親一口就放過你。”他的語氣壓抑,像干灼的野花,有很深的掙扎破體而出。
沈千盞沒察覺到季清和的變化。
她的目光始終落在一無所知卻一心探索真相的孟忘舟上,眼看著他投映在屏風上的剪影漸漸清晰,那腳步聲猶如踩在琴鍵上,由淺入深,越來越深化。她的心跳像擂鼓,一聲比一聲急促。
嗒,嗒嗒。
一步。
兩步。
沈千盞微微閉眼,心一橫,剛要出賣自己的□□去換取短暫的世界和平時。“嗒”的一聲,腳步聲在屏風外停住。
她的身子也是一僵,緊張地看向屏風后。
過分活躍的腦子里不停的腦補著孟忘舟走完最后一步意外撞見她和季清和的親密畫面,由驚訝到震驚,最后直接尖叫出畫鬧得季老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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