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幕(2/3)
沈千盞起初只是裝睡。
今晚斗智斗勇,斗完小婊砸斗狗男人,她累得夠嗆。但漸漸的,意識漸深,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車在車流中穿梭,開得并不平穩。
她像是凌駕在這層潛意識之上,哪怕閉著眼,也能清晰地看到蘇暫在低聲為喬昕指路。他的聲線低沉,透著佯裝沉穩的青澀,語氣里帶笑,和季清和是完全兩種類型的男人。
沈千盞“看”了會,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腦中記憶翻騰,又回到了片刻前,季清和把她困在懷里,問她“那我呢,我算什么”時的畫面。
她知道她在夢里。
她無所顧忌地用指尖輕輕掛住他的領結,往下一拉。近到彼此鼻尖相對,視野最大的清晰范圍內后,她眼神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唇窩上,輾轉停留。
“這是什么傻問題?”
“你當然是我的小寶貝啊。”
沈千盞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臉頰,視線流連在季清和迷得她魂都沒了的臉上,愛憐又慈祥地拍了拍:“這品相,起碼高賽級別。”
她把自己往季清和懷里又塞了塞,挨得他極近。
許是現實與夢境相隔不遠,他的體溫和存在都無比真實。
隔著外披的大衣,她的雙手落在質感極佳的那套高定西裝布料上。指尖柔滑,有略粗質的衣料觸感。
她伸手,穿過暗色的大衣,雙手扶在他的腰上:“瞧瞧這腰……”
她嘖嘖兩聲,似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只抬眼時,笑意盈然,眼神到唇角都溢出微微的亮光,像回憶起什么,指腹掐了掐:“是不是有個詞叫什么什么腰來著?雖然沒試過別的,但你這,得叫公牛了吧。”
她嗤的一笑,許是覺得自己意想得太過分了,有失她金牌制片的身份。
那雙手不情不愿地收回來,戳著他胸膛一把推開時,眼神下意識地往別處瞄了眼,又是感慨又是嘆息的嘀咕了一句:“可惜太金貴了,鑲鉆的誰用得起?”
她兀自沉浸在夢中,百無禁忌。
殊不知在畫外,她一嘴的夢話,喋喋不休。
車內靜得連根針掉進地毯里都能聽見。
喬昕尷尬到雙頰赤紅,耳后與脖頸那一片局部發熱,燙得她幾乎燒起來。
然而,沈千盞還在繼續——
“瞧瞧這腰……”
“是不是有個詞叫公·狗·腰來著?雖然沒試過別的,但你這,得叫公牛了吧。”
“可惜太金貴了,鑲鉆的誰用得起?”
攀著副駕靠背,手里還拿著一瓶礦泉水的蘇暫,強行鎮定:“試試叫醒?”
喬昕耳朵燒紅,語無倫次:“不知道,別問我,我什么都沒聽見。”
蘇暫也是一臉的一言難盡。
把臉這么丟到屬下面前的高管,沈千盞應該是千燈獨一份了吧?
她最初囈語之際,蘇暫以為她口渴,滿車找水要喂她。甚至心生憐惜,覺得盞姐一個女人,為事業拼到這份上實在不容易。
結果瓶口還沒挨著她嘴呢,就聽見一串污言穢語。
蘇暫試圖為沈千盞做些補救,他看了眼喬昕,說:“估計最近沒小一小二小三能過眼癮,饞了。”
他話音剛落,沈千盞夢中一腳踹向儀表臺:“季清和,狗男人。”
蘇暫:“……”
喬昕識趣地保持沉默。
他一臉麻木地擰回瓶蓋,說:“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白了?”
喬昕立刻小雞啄米樣點頭:“明白明白。”要想工資不被扣,領導私事不講漏!
——
第二天一早。
沈千盞開車上班前,往只有三人在的小群里發了張照片:“這誰踩的?”
照片的視角是駕駛位方向的副駕儀表臺,儀表臺下方的儲物格被踩吐了一地的車輛相關文件,還張著嘴的儲物格上一個灰色的腳印橫貫東西,無比清晰。
喬昕眼觀鼻鼻觀心,不吭聲。
她很忙的,忙著給領導買咖啡,準備早餐,打印合同,整理行程。
蘇暫看了眼,回:“這鞋印挺像高跟鞋的,盞姐你不覺得很眼熟?”
沈千盞趁等紅燈的空隙,拿鞋底和腳印比了比。
還真是她自己踢的……
她沒臉問責,只能虛心請教:“我昨晚醉成那樣勁還這么大?”
蘇暫臉有點綠。
他想了想,善意地保持了沉默。
沈千盞等了片刻沒等到任何回復,直覺不對,她在停止線前踩停車,直接艾特蘇暫:“想不想要解決向淺淺公關危機的小抄?”
下一秒。
蘇暫叛軍投敵:“您昨晚做了一個夢,做了一個您這把年紀普遍會做的一種春·夢。”
“您還記得您夢里說什么了嗎?小寶貝,高賽品相,公·狗·腰。”
“如果聽到這,您的肺還沒有氣炸,甚至還想繼續聽下去的話,請call:保護我方蘇暫小可愛。”
沈千盞深吸一口氣,回:“說!”
蘇暫腦補完沈千盞此刻的表情,嚇得屁滾尿流:“您還說可惜太金貴了,鑲鉆的誰用得起,然后氣得邊罵季清和狗男人邊踹了儀表臺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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